萧即墨见闵长宣如此豪爽,不由哈哈大笑了起来,道:萧即墨"好,长宣巾帼不让须眉,当真是女中豪杰,朕喜欢。"
言罢,萧即墨再次端起了酒杯,仰首一饮而尽,杯中的佳酿滑入口中,留下一抹淡淡的醇香。
他的目光如炽热的火焰,紧紧锁定在闵长宣身上,那般的 强烈与热烈,使得闵长宣感到浑身不自在,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这份炙烤下战栗。
德昭仪见状,眸中闪过一抹嫉恨。
闵长宣这个贱人,竟然如此轻易就化解了她的计谋,还让她得到了皇上的青睐。
她不甘心!
德昭仪端起酒杯,站了起来,朝着闵长宣走去,脸上挤出一抹笑容,道:楚琬婷"文穆妃娘娘,臣妾敬你一杯,祝你前程似锦。"
闵长宣闻言,微微蹙眉。
前程似锦?
呵,这德昭仪还真是擅于言辞游戏,她身为后宫之中的一名妃子,又能有何种前途可言?
不过,闵长宣也懒得跟德昭仪计较,她端起酒杯,道:闵长宣"多谢德昭仪。"
说着,闵长宣仰头喝下了杯中酒。
德昭仪见状,脸上笑意更深,她也仰头喝下了杯中酒,只是,在喝酒的瞬间,她的眼中闪过一抹阴狠。
闵长宣,本宫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逃出本宫的手掌心!
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些醉意朦胧,闵长宣只觉得头脑发晕,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她知道自己酒量不太好,但今天这酒劲似乎格外猛烈,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闵长宣"皇上,臣妾有些醉了,先行告退。"
闵长宣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勉强站起身,向着萧即墨微微行了一礼,轻声道:
萧即墨"长宣,你醉了,朕送你回去。"
听罢此言,萧即墨当即起身,稳稳地扶住了闵长宣。
闵长宣想要拒绝,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知道自己此刻的状态,怕是还没走出章园就会倒下。
无奈之下,闵长宣只能点头,道:闵长宣"多谢皇上。"
萧即墨扶着闵长宣走出了章园,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闵长宣此刻头晕目眩,浑身无力,只能依靠在萧即墨的身上,才能勉强行走。
萧即墨俯视着怀中的闵长宣,心中泛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她的呼吸轻柔而均匀,令他不禁心神荡漾,一股温暖而又复杂的情感悄然滋生。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从见到闵长宣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仿佛被什么东西牵引着似的,无法自控。
遗憾的是……她身为大相之女,自幼便沐浴在名门望族的荣光之下。而他,却因此在心底深处,对这份缘分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壁垒,即便只是细微的一丝防备,亦如千斤重担,横亘在二人之间。
良久,两人便回到了定仪宫。
萧即墨将闵长宣轻轻扶至床榻上安顿妥当,正欲转身离去,却听见她口中轻声呢喃,似梦非梦之语。
"他……他为什么……这样对我……我明明没有做错事情,为什么他不护着我……”
她的眼神迷离而朦胧,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让人看不清她真实的想法。
萧即墨转头看着闵长宣,十分惊讶,她平日里总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仿佛对什么都不在乎似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如此脆弱无助的一面。
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闵长宣,萧即墨的心猛地一揪,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她刚刚是提到了谁?
难道是他吗?
正当思绪纷飞之际,闵长宣忽然伸手握住了萧即墨的衣袖,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与颤动,仿佛承受了莫大的委屈。
闵长宣"不要……不要不理我……"
闵长宣喃喃低语,一道晶莹的泪珠自她的眼角悄然滑落。
萧即墨见状,心中一软,他坐在床榻边,轻轻地抚摸着闵长宣的秀发,柔声道:萧即墨"长宣,别怕,朕在这里,朕不会不理你的。"
闵长宣仿佛听到了萧即墨的话,她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只是,她的手始终紧紧地抓着萧即墨的衣袖,生怕他会离开似的。
这一刻,萧即墨突然不想走了,他想留下来陪着闵长宣,守着她,不让她一个人孤单害怕。
他轻轻地拂去闵长宣眼角的泪珠,然后和衣躺在了她的身边,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
翌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闵长宣的身上,为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环。
闵长宣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萧即墨那张英俊的面庞。
她微微一愣,脑海中浮现出昨晚的片段。
昨晚,她好像喝醉了,是皇上送她回来的。
闵长宣想到这里,心中一紧,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只见自己身上的衣裳完好无损,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昨晚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闵长宣小心翼翼地从萧即墨的怀中挣脱出来,然后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皇上为何会躺在她的身边?难道,昨晚他一直陪着她吗?
闵长宣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的思绪甩了出去,然后走出了内室。
此刻,宫人们已经起身,正在忙碌着,见闵长宣从内室走出来,纷纷行礼请安。
闵长宣淡淡地瞥了她们一眼,道:闵长宣"昨晚谁值夜?"
一个小宫女闻言,立刻站了出来,道:"回娘娘,昨晚是奴婢值夜。"
闵长宣 "昨晚本宫回来后,陛下便一直都在吗?"闵长宣问道。
小宫女微微一愣,道:"回娘娘,皇上昨晚并没有离开,一直在内室里陪着娘娘呀。"
果然如此。
闵长宣闻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她挥了挥手,示意小宫女退下。
她走进内室里,发现萧即墨已经醒了,他正坐在床榻上,看着她,眼神中竟带着一抹温柔。
之前……他从来没有这样过……这是怎么了……
闵长宣 "皇上,您醒了。"闵长宣微微福身,道。
萧即墨"嗯。"萧即墨点了点头,然后从床榻上站起身,道,"昨晚你喝醉了,朕便留下来陪了你一晚。"
闵长宣闻言,淡淡道:闵长宣"多谢皇上。"
萧即墨"嗯,更衣吧。” 萧即墨说了一句。
闵长宣点头,然后接过衣裳,服侍着他。
她的动作轻柔而娴熟,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似的。
事实上,这确实是她第一次服侍他。
闵长宣的心中有些疑惑,但并未深究,只是默默地做着手里的事情。
萧即墨低头看着闵长宣,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只是在完成一项任务似的。
系腰带时,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萧即墨可以清晰地看到闵长宣的眼睛,近到闵长宣可以感受到萧即墨温热的呼吸。
闵长宣的心跳猛地加速,她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被萧即墨一把拉住了手腕。
萧即墨 “怎么?你害怕朕?”
萧即墨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有一种魔力,让闵长宣无法抗拒。
闵长宣抬头看着萧即墨,他的眼神深邃而迷人,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让人忍不住想要沉沦。
她突然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她猛地挣脱萧即墨的手,然后后退了几步,道:闵长宣“不,臣妾不怕皇上,只是……只是不习惯与人如此亲近罢了。”
萧即墨闻言,眉头微挑,道:萧即墨“哦?是吗?那朕以后倒是要多与你亲近亲近才是。”
闵长宣闻言,心中一紧,但并未多说什么,只是低着头,默默地站在一旁。
萧即墨见状,也不再逗她,转身走到了铜镜前坐下,道:萧即墨“过来为朕束发。”
闵长宣闻言,立刻走到萧即墨的身后,拿起梳子,轻轻地为他梳理着头发。
她的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似的。
萧即墨透过铜镜看着闵长宣,她的眼神专注而柔和,像是蕴含着无尽的深情似的。他突然抓住了闵长宣的手,然后猛地转身,将她抵在了梳妆台上。
闵长宣“皇上,您这是做什么?”
闵长宣被萧即墨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却被他紧紧地禁锢在怀中。
萧即墨“朕想做什么,文穆妃难道不知道吗?”
萧即墨低头看着闵长宣,眼神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闵长宣心中一紧,下意识地别开了头,不敢与他对视。
萧即墨见状,眉头微挑,然后猛地俯身,凑到了闵长宣的耳边,低声说道:萧即墨“怎么?文穆妃害羞了?”
闵长宣只感觉一股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让她感觉一阵酥麻,她下意识地想要推开萧即墨,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闵长宣“皇上,请自重。”
闵长宣奋力挣扎,试图摆脱萧即墨的束缚,她的面庞上写满了慌乱与不安。
闵长宣 “自重?朕与自己的妃子亲近,难道也叫不自重吗?”
闵长宣闻言,心中一窒,竟无言以对。
是了,她是他的妃子,他与她亲近,确实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萧即墨 “怎么?文穆妃没话说了?”萧即墨看着闵长宣,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
闵长宣 "罢了……。"闵长宣闭上眼睛,不再挣扎,道,“皇上想要做什么,便做什么吧。”
她这副任人宰割的模样,让萧即墨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他猛地放开了闵长宣,然后转身离开了内室。
听着脚步声越走越远,直至消失不见,闵长宣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像是失去了灵魂似的。
刚才的事情,像是一根导火索,将她内心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全都引发了出来。
她突然感觉好累,像是快要喘不过气来似的。
他总是这样阴睛不定,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才好。
现实真的很残酷……她不仅没有得到萧即墨的宠爱和信任,反而还被他猜忌和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