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萧即墨待闵长宣似乎更加温柔体贴了,不仅日日留宿在她的宫中,更是赏赐了许多珍贵的珠宝和绫罗绸缎。宫人们见风使舵,纷纷巴结讨好,一时间,闵长宣的定仪宫热闹非凡。而闵长宣对于萧即墨的转变,心中自然是五味杂陈。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相信他,可是,她却又忍不住想要相信他。毕竟,他待她,真的太好了。
彰平宫,德昭仪听着宫女的禀报,脸色阴沉的可怕。
楚琬婷 “你是说,皇上日日留宿在定仪宫?”德昭仪看着宫女,冷声道。
宫女被德昭仪的样子吓到,颤声道:楚琬婷“是……是的,娘娘。”
德昭仪闻言,怒极反笑,楚琬婷“好,很好,闵长宣,你竟敢抢本宫的男人,本宫定让你付出代价。”
说着,德昭仪眼中闪过一丝阴毒。
而此刻的定仪宫中,闵长宣正坐在窗边绣花,萧即墨走进来,便看见这样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
他走过去,从后面抱住闵长宣,柔声道:萧即墨“怎么在绣花,仔细伤了眼睛。”
闵长宣被萧即墨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手中的针不小心扎破了手指。
萧即墨见状,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冷意,连忙拿过她的手,放到嘴边轻轻的吹着,道:萧即墨“都说了让你小心些,你看,扎破了吧。”
闵长宣看着萧即墨紧张的样子,心中一阵暖意,她轻声道:闵长宣“臣妾没事的,只是一个小伤口而已。”
萧即墨闻言,瞪了她一眼,道:萧即墨“什么没事,朕看着都疼。”
说着,萧即墨便拉着闵长宣坐到软榻上,然后拿出金疮药,小心的给她上着。
闵长宣凝视着萧即墨那专注的神情,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阵涟漪。在这一刻,她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仿佛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轻轻告诉她:或许,真的可以尝试着去信任他一次。
上了药之后,萧即墨又仔细的包扎好,然后才看着闵长宣道:萧即墨“以后这些事情,让宫人做就好了,你何必亲自动手。”
闵长宣闻言,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后道:闵长宣“臣妾只是闲来无事,所以想绣点东西。”
萧即墨看着闵长宣,柔声道:萧即墨“不管你。”
萧即墨看着闵长宣,突然道:萧即墨“朕得空,教你写字吧。”
闵长宣闻言,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道:闵长宣“好。”
萧即墨看着闵长宣乖巧的样子,心中一阵满意,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然后笑道:萧即墨“那朕便拭目以待了,看看长宣能写出什么样的字来。”
闵长宣因萧即墨的举动而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她轻瞪了他一眼,旋即侧过脸去,不再理会他。
萧即墨见状,只是笑了笑,然后伸手将她拥入怀中,道:闵长宣“长宣害羞的样子,真好看。”
听到萧即墨的话,闵长宣的脸更加红了,她挣开他的怀抱,然后起身道:闵长宣“皇上就会取笑臣妾。”
说着,闵长宣便走到一旁,不再理萧即墨。
萧即墨“对了,今日朝堂上,有奏本弹劾护国公江茂。”
萧即墨走到书桌前,坐下看着闵长宣道。
闻言,闵长宣身形一顿,有些意外,觉得萧即墨怎么会跟他提朝政之事……
她转身,看着萧即墨,淡淡道:闵长宣“皇上与臣妾说这些做什么,后宫不得干政。”
萧即墨看着闵长宣,接着道:萧即墨“有人弹劾江茂强抢民女,致人死亡,其罪当诛,但江茂是秦国大长公主萧思的驸马,朕也要适当摸下姑母的面子。”
闵长宣 “所以,长宣,若是你,你打算如何处置?”萧即墨看着闵长宣,不动声色的问道。
闵长宣闻言,秀眉轻蹙,她看着萧即墨道:闵长宣“皇上,臣妾……”
萧即墨闻言,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后道:萧即墨“朕不是说过了吗?这只是朕与你的闲聊而已,不算干政,但说无妨。”
闵长宣看着萧即墨,知道他是想听听自己的意见,于是她沉思了片刻,然后道:闵长宣“若这事情属实,当按大律例法来办,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一个驸马,若此事为真,江茂自当严惩,但念在其是秦国大长公主的驸马,可以网开一面,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听到闵长宣的话,萧即墨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他看着闵长宣,道:萧即墨“长宣的想法,与朕不谋而合。”
萧即墨“那你觉得城北的米粮之事,应当如何处理?”
闵长宣闻言,知道萧即墨是在试探她的政见,她沉思了片刻,然后道:闵长宣“城北米粮哄抢一事,闹得人心惶惶,其背后定有人故意为之,皇上应当先安抚民心,然后彻查此事,还百姓一个公道。”
萧即墨闻言,看着闵长宣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点了点头,道:萧即墨“长宣所言极是。”
说着,他站起身,走到闵长宣身边,柔声道:萧即墨“长宣,你有一颗玲珑心,若为男子,定能入朝为官,辅佐君王。”
闵长宣闻言,福了福身,然后道:闵长宣“臣妾只是妇人之见,皇上过誉了。”
萧即墨“朕还有奏折要批,晚些再来看你。”萧即墨看着闵长宣道。
闵长宣闻言,点了点头,道:闵长宣“臣妾恭送皇上。”
说着,她便福身行礼,送萧即墨离开。
看着萧即墨离开的背影,闵长宣眼中闪过一丝深思。
她知道,萧即墨今日与她说的话,并不是闲话家常那么
大殿上,秦国大长公主得知自己驸马被弹劾一事,气急败坏的进宫面圣。
“皇帝,你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胆子,敢弹劾本宫的驸马。”秦国大长公主看着萧即墨,一脸怒意的问道。
萧即墨看着秦国大长公主,神色淡淡,道:萧即墨“姑母,不是朕要弹劾江茂,是有人弹劾他强抢民女,致人死亡,朕也是按照律法办事。”
“本宫不管,江茂是本宫的驸马,谁敢动他,就是跟本宫过不去。”秦国大长公主蛮不讲理的说道。
闻言,萧即墨眉头微蹙,他看着秦国大长公主,沉声道:萧即墨“姑母,朕敬你是长辈,一直对你礼遇有加,但朕希望你能明白,这里是皇宫,不是护国公府,更不是你可以随意撒野的地方。”
听到萧即墨的话,秦国大长公主愣了一下,她看着萧即墨,满脸的不敢置信,这个一直对她毕恭毕敬的侄子,今日竟然敢如此对她说话。
“你……你竟然敢如此对本宫说话。”秦国大长公主看着萧即墨,颤声问道。
萧即墨 “朕有何不敢。”萧即墨看着秦国大长公主,神色淡淡。
萧即墨“姑母,朕希望你能明白,朕是天子,这天下,是朕的天下。”
说着,萧即墨站起身,看着秦国大长公主,一字一句的说道:萧即墨“朕,才是这天下的主人。”
闻言,秦国大长公主脸色瞬间惨白,她看着萧即墨,嘴唇动了动,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姑母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就请回吧。”萧即墨看着秦国大长公主,淡淡道。
说着,他便毅然转身,不再向秦国大长公主投去一瞥。
“皇帝,你……”秦国大长公主看着萧即墨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愤愤的离开。
僖衍宫……
当陶姝得知萧即墨前往定仪宫,并亲自教授闵长宣书法之时,心头不禁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楚与妒意。那是一种夹杂着复杂情绪的感受,仿佛最珍视的东西,在不经意间被他人轻易触及,令她不由得握紧了双拳,心中的波澜久久无法平息。
她凝视着眼前的琴,心中涌起阵阵烦闷,继而伸出手,将琴猛地推翻在地。
陶姝 “啊……”
见此情景,宫人们皆是面色一变,惊恐之情溢于言表。他们纷纷跪倒在地,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整个大殿内瞬间弥漫起一股压抑至极的气氛。
陶姝望着地上那把破碎的琴,心中先是涌起一阵畅快的情绪,仿佛长久以来积压的不快都随之释放。然而,这份快意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空洞与失落,如同琴弦断裂般突然而深切。
陶姝“奇怪……我怎么能生出这种心思?我怎么还会嫉妒娘娘得宠?陶姝啊陶姝,娘娘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忘恩负义?”
陶姝心中自责不已,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嫉妒闵长宣得宠,毕竟闵长宣对她那么好。
陶姝 “可是……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啊。”
陶姝心中痛苦不已,她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两个人,一个嫉妒闵长宣得宠的人,一个感激闵长宣恩情的人。
这两种情绪在她心中交织,让她痛苦不已。
“我到底应该怎么办?”陶姝心中迷茫不已,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摆脱这种痛苦。
“娘娘……”就在这时,宫人的声音打断了陶姝的思绪。
陶姝回过神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宫人,皱了皱眉,道:陶姝“怎么了?”
“文穆妃命人送了好些绸缎与手饰,说是给娘娘做衣裳,还有打赏下人用。”宫人看着陶姝,小心翼翼的说道。
陶姝闻言,愣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道:陶姝“收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