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夷朝的王宫内,洋溢着一片喜庆祥和的气氛……
“建林郡主,王上有令,命您前往大越和亲,请即刻准备。”侍从恭敬地对着那位女子说道。闻言,女子的心中泛起阵阵波澜,但她面容依旧平静如水。
那女子容颜绝美,身着华丽服饰,浑身散发出一股高贵典雅的气息。闻言,她不由得黛眉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与不甘:南尔见“和亲?皇室已有大公主与二公主,为何还要本郡主前往?”
“是的,郡主,大公主与二公主都有了心上人,怕是不能去大越,可大越朝如今兵强马壮,我朝不是对手,只得和亲,郡主请不要让王上为难。”侍从看着女子,开口劝说着。
女子闻言,顿时沉默了下来,她知道,她无法拒绝。南尔见“舅舅就让我去?唉呀……真是的。”
南尔见“我明白了,”女子开口说道,她的声音中蕴含着一抹不容动摇的坚定,
南尔见“你去回复王上舅舅,就说我同意了。”
侍从闻言,顿时一喜,开口应着,“是,建林郡主。”
说罢,他便转身走了出去。
她是大越朝建林郡主南尔见,镇国长公主之女,东夷朝王上的嫡亲外甥女,身负尊贵的宗室血脉。如今,大越朝兵强马壮,东夷朝显然难以匹敌。为了保全东夷,她不得不肩负起和亲的重任,踏上那条充满未知与挑战的道路。
想到此,她顿时收回思绪,站起身来,朝着殿外走去。
镇国长公主府,书房。
南尔见 “母亲,您找我?”
南尔见轻步走进房间,目光温柔地落在面前的镇国长公主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与敬重地询问道。
“尔见,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王上的意思。”镇国长公主看着自己的女儿,开口说着。
南尔见 “是,母亲,我已经知道了。”
南尔见开口应着,脸上带着一抹坚定,南尔见“宗室之女,我理应为了东夷朝去和亲。”
“你能如此理解,为母心中甚感宽慰。”镇国长公主凝视着南尔见,眼中流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只是,委屈了我的孩儿啊……”
南尔见 “母亲,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南尔见看着镇国长公主,开口说着,脸上带着一抹坚定。
镇国长公主闻言,顿时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眼中却满是担忧与不舍。
大越朝皇宫,御书房。
“陛下,东夷朝遣使送来书信,言称其建林郡主愿前来我大越朝共结秦晋之好。”李全双手呈上书信,恭敬地对萧即墨说道。
萧即墨闻言,顿时放下手中的奏折,接过书信看了起来。
待他细细阅毕书信,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萧即墨“这位建林郡主,倒是位颇具胆识的女子。”
“皇上,那您的意思是……”李全看着萧即墨,开口询问着。
萧即墨“既然东夷朝有这份心,那朕自然是要成全的。”萧即墨开口说着,脸上带着一抹笑意,“传旨下去,让礼部好好准备一番,迎接这位建林郡主,封为东夷嫔。”
“皇上,就封嫔位,是不是有些过低了? 毕竟那建林郡主是东夷朝的宗室之女,东夷王的嫡亲外甥女,身份尊贵。”李全看着萧即墨,开口说着。
萧即墨 “朕知道,但是如今后宫中高位妃嫔有两位了,若是给她的位分过高,只怕会引得后宫不宁。”萧即墨开口解释着,
萧即墨“就封嫔位,待日后她若是表现的好,再晋位分也不迟。”
“皇上……奴才有些不明白,前些日子海邺朝和亲,您为何给海邺妃封了妃位?”
李全有些疑惑的问道。
萧即墨 “海邺朝与东夷朝之间的差异显著,前者派遣的是尊贵的长公主,而后者则为郡主。若朕给予她们相同的位分,你以为前朝与后宫将会作何感想?”
萧即墨目光深邃,凝视着李全,缓缓道出这番话。
听到此言,李全心中豁然开朗,不由得赞叹道:“还是皇上思虑周全。”
萧即墨 “好了,你下去传旨吧。”
萧即墨看着李全,开口吩咐着。
“是,皇上。”李全应了一声,便转身走了出去。
他的思绪却已经飘远……
东夷朝的建林郡主,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才好……
定仪宫内……
闵长宣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脸上满是慈爱。
闵长宣“孩子,母妃定会护你周全,不让你遭受任何伤害。”
她轻声呢喃,面容上写满了坚毅与决绝。
翠竹“娘娘,您怎么了?”
翠竹看着闵长宣的模样,开口询问着。
闵长宣“没事,本宫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罢了。”
闵长宣收回思绪,看着翠竹开口说着脸上恢复了一丝笑意。
翠竹“娘娘如今怀着身孕,还是不要过多思虑的好。”
翠竹看着闵长宣,开口劝说着。
闵长宣 “本宫知道,你放心吧。”
闵长宣开口应着,脸上带着一抹笑意。
青鸾“娘娘,皇上对您的重视真是非比寻常啊。得知您身怀有孕,立刻晋封您为皇贵妃,并赠予这枚珍贵的玉佩——那可是皇上贴身之物。这般恩宠,实乃后宫中前所未有的荣耀。”青鸾望着闵长宣,语气中透露出由衷的钦羡之情。
闻言,闵长宣嘴角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虽未言语,心中却是溢满了甜蜜与幸福。
猛然间,一阵剧痛从腹部袭来,她的面色霎时苍白如纸。紧接着,鲜红的血液悄然渗出,染红了衣裙,触目惊心。
青鸾 “血……怎么会有血……”
青鸾焦急的说道。
翠竹 “娘娘,您没事吧?”
翠竹看着闵长宣的模样,开口询问着,脸上满是担忧。
闵长宣“本宫……本宫的肚子好痛……”
闵长宣启唇说道,脸上尽是难以忍受的痛苦之色。
闻言,翠竹顿时慌了神,翠竹“娘娘,您别吓奴婢,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说罢,她转身跑了出去。
望着翠竹匆匆离去的身影,闵长宣的意识渐渐模糊。然而,即便是在这样的状态之下,她依旧紧握着手中的玉佩,仿佛那是连接现实与梦境的唯一纽带……
御书房。
“皇上,定仪宫传来消息,皇贵妃忽然腹痛难忍,下身出血不止,恐怕……恐怕是小产了……”李全望着萧即墨,声音低沉而谨慎,面上尽是忐忑不安之色。
闻言,萧即墨顿时变了脸色,猛地站起身,萧即墨“你说什么?”
“皇上,皇贵妃娘娘……小产了……”李全硬着头皮重复了一遍。
萧即墨“终于……这一天还是来了……”
萧即墨轻叹一口气。
“太医已经赶过去了,只是……只是情况怕是不容乐观。”李全开口说着,脸上满是担忧。
萧即墨 “朕知道了,摆驾定仪宫。”
萧即墨开口说着,脸上却还是担忧与急切。
“是,皇上。”李全应了一声,便转身走了出去。
他转身走进内室,换下身上的龙袍,换上了一件常服,便大步走了出去。
日日佩戴着浸满麝香的“念长宣”玉佩,又怎么会保的住这孩子……
定仪宫内,此时已经乱成了一团。
太医们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为闵长宣诊着脉。
萧即墨“太医,皇贵妃怎么样了?”
萧即墨走进内室,看着太医开口询问着。
“皇上,皇贵妃娘娘……娘娘小产了,伤及了根本……怕是……今后再难有身孕了。”太医看着萧即墨,开口说着,脸上满是小心翼翼。
闻言,萧即墨顿时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的闵长宣,心中满是愧疚与心疼。
他转身走到床榻边坐下,看着闵长宣,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萧即墨“长宣……”
她醒时感到浑身无力,下腹还有些余痛在作怪,她隐隐有些感觉,手颤巍巍抚上小腹,平坦一片,她的心顿时沉入深渊。
闵长宣缓缓睁开眼睛,便看到萧即墨满是愧疚与心疼的脸庞,她动了动嘴角,露出一抹苍白的笑,闵长宣“皇上……孩子……没了也好……省的我们……都为难……”
她断断续续的说着,脸上满是凄哀。
萧即墨 “长宣,你别这么说,是朕没有保护好你们。”萧即墨看着闵长宣,开口说着,脸上满是自责。
闵长宣“皇上……这孩子才三月有余啊……”闵长宣的声音颤抖着,每一个字都似从她的心底挤出,“臣妾每日连门都不敢出,生怕有任何闪失……却还是……还是没能保住他……”
泪珠沿着她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碎成无数哀伤的片段。
萧即墨“长宣,你放心,朕一定会查清楚此事,还你们一个公道。”
萧即墨看着闵长宣,开口说着,脸上满是坚定。
说实话,那会有公道一词呢,那萧即墨本就并非真心,也只是宽慰闵长宣一两句罢了。
闵长宣“皇上……臣妾无福,连孩子都保不住……”
闵长宣看着萧即墨,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眼泪却流的更凶了。
她紧紧的抓着萧即墨的手,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闵长宣“臣妾每日便都将皇上的玉佩带在身边,甚至连沐浴都不曾取下,就是因为臣妾看重皇上,可却……却还是保不住我们的孩子……难道真的是天意如此吗?”
闵长宣开口说着,脸上满是绝望。
萧即墨心中一顿,看着闵长宣没有说话,只能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些。
他欠她的,终究是还不了……
闵长宣小产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后宫。
众妃嫔在震惊的同时,心中也不免开始揣测起来。
皇贵妃的孩子,怎么说没就没了?
长乐宫中……
梁辛筝听着宫女传来的消息,脸上满是震惊与不敢置信。
梁辛筝“你说的都是真的?皇贵妃真的小产了?”她看着宫女,开口询问着,脸上满是严肃。
“回海邺娘娘的话,此事千真万确,奴婢不敢有半句虚言。”宫女看着梁辛筝,开口应着。
梁辛筝 “好端端的,怎么会小产呢?”
梁辛筝皱着眉头,脸上满是疑惑与不解。
“娘娘,此事蹊跷,会不会……是有人动了手脚?”宫女看着梁辛筝,脸上露出了一抹深思。
梁辛筝“不管怎么样,此事虽与我们无关,但毕竟皇贵妃娘娘对本宫有恩,你去准备一些上好的补品,随本宫去看看皇贵妃。”梁辛筝沉思了片刻,开口吩咐着。
“是,娘娘。”宫女应了一声,便转身走了出去。
梁辛筝站起身,走到铜镜前,整理了一下仪容,便抬步走了出去。
定仪宫内,此时满是药味。
闵长宣脸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整个人看起来都憔悴不已。
青鸾“娘娘,海邺妃娘娘来看您了。”
青鸾走进内室,看着闵长宣开口说着。
闻言,闵长宣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梁辛筝走进内室,便看到闵长宣脸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整个人看起来都虚弱不已。
梁辛筝 “臣妾参见皇贵妃娘娘。”
她看着闵长宣,开口说着,脸上满是担忧。
闵长宣“海邺妃来了,快坐吧。”
闵长宣看着梁辛筝,开口说着,脸上扯出一抹苍白的笑。
梁辛筝“多谢娘娘。”
梁辛筝应了一声,便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梁辛筝 “姐姐,你怎么样?怎么会突然小产呢?”她看着闵长宣,开口询问着,脸上满是关心与担忧。
闵长宣“此事……说来话长……”闵长宣看着梁辛筝,开口说着,脸上却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
闵长宣“是本宫与这孩子无缘吧……”
看着闵长宣的模样,梁辛筝心中也不免有些难受,她看着闵长宣,开口安慰着,梁辛筝“娘娘,您还年轻,孩子总会再有的,您要好好保重身体才是。”
闵长宣“嗯。”
闵长宣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脸上却露出了一抹哀伤。
看着闵长宣的模样,梁辛筝心中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陪着她坐着。
她知道,此时此刻,对于闵长宣来说,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陪伴。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气氛却异常的和谐。
过了许久,梁辛筝看着闵长宣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心中不免有些担忧,她站起身,看着闵长宣开口说着,梁辛筝“娘娘,您好好休息,臣妾就不打扰您了,改日再来看您。”
闵长宣“送送你,辛筝。”
梁辛筝“好。”她轻轻的点了点头,看着闵长宣开口说着,梁辛筝“你自己也要小心些。”
不知为何,闵长宣手中的玉佩突然滑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顿时摔成两半。
二人皆是一愣,梁辛筝看着地上的玉佩,顿时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震惊与不敢置信。
这玉佩……似乎散发出了些味道……
闵长宣“有何问题吗?”闵长宣看着梁辛筝的反应,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开口询问着。
梁辛筝 “姐姐……我懂一些医术,姐姐若是信的过我,能否让我看看?”
梁辛筝没有回答闵长宣的问题,只是看着她,开口说着,脸上满是严肃与认真。
闵长宣看着梁辛筝的模样,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梁辛筝看着闵长宣点头,便转身走到了玉佩的旁边,蹲下身子,将玉佩捡了起来,放到鼻下轻轻的嗅了嗅,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凝重。
闵长宣“怎么样?可是有什么不妥?”
闵长宣看着梁辛筝的模样,心中一顿,开口询问着,脸上满是紧张与担忧。
梁辛筝 “这玉佩……有问题。”
梁辛筝看着闵长宣,低声说着。
闵长宣 “什么?!”闻言,闵长宣顿时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震惊与不敢置信,
闵长宣“这……这怎么可能?这玉佩是皇上亲手交给本宫的,怎么会有问题?”
梁辛筝 “姐姐若是信我,以后便不要再碰这玉佩了,这玉佩似是用麝香水浸泡过,怀有身孕之人常期佩戴便会小产……”
梁辛筝握着闵长宣的手,低声说着。
闵长宣 “麝香水!”闵长宣震惊的看着梁辛筝,脸上满是不敢置信,
闵长宣“辛筝,你说的都是真的?”
梁辛筝 “千真万确。”梁辛筝点了点头,脸上满是严肃与认真,
梁辛筝“姐姐若是不信,可以找人查验一番。”
看着梁辛筝的模样,闵长宣知道,她没有骗自己。
只是……皇上怎么会害自己的孩子呢?
闵长宣怎么也想不通……
闵长宣“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闵长宣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看着梁辛筝开口询问着。
梁辛筝 “姐姐放心,此事只有我们二人知道,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梁辛筝知道闵长宣在担心什么,看着她开口说着,脸上满是认真与严肃。
闵长宣“好。”
闵长宣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心中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皇上……竟然要害自己的孩子……
呵呵……
真是讽刺啊……
梁辛筝“姐姐,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梁辛筝看着闵长宣,开口说着。
闵长宣 “嗯。”
闵长宣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知道,此时此刻,她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闵长宣 “青鸾。”
青鸾 “奴婢在。”青鸾走上前,看着闵长宣开口应着。
青鸾“将这块玉佩收起来,拿去宫外找两三个医馆瞧瞧。”
闵长宣将手中的玉佩递给青鸾,开口吩咐着,脸上满是严肃与认真。
青鸾“是。”
青鸾接过玉佩,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看着青鸾将玉佩收了起来,闵长宣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脸上露出了一抹深思。
皇上……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闵长宣……还真是有些看不懂你了呢……
不过没关系……
咱们来日方长……
总有一天……
我会看清你萧即墨的真面目的……
皇上……
咱们走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