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涵淇嘴角勾起一抹勉强却坚定的笑,试图驱散空气中弥漫的紧张与不安:“好了,诸位,至少此刻我们确认,理智尚存,我们都是清醒的。不过,若时间这个不速之客偏要捣乱,那我们就得换个玩法,用智慧与默契编织我们的问答网。”
司空优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他加重语气补充道:“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四人必须如影随形,团结一致。朋友,在这个未知的世界里,远比潜在的敌人来得可靠。若真有不得已的分离,重逢之际,一句暗语,便是我们彼此信任的凭证。”
其余几人纷纷点头,目光交汇间,是无需多言的默契与信任。
正当四人低声密语,试图在这混沌中寻找一丝安宁之时,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如同惊雷划破寂静,让所有人的心脏猛地一颤。
顾青山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慌乱,声音虽颤却故作镇定:“谁?门外何人?”
敲门声骤停,取而代之的是一名女子温婉却略带急促的声音:“哦,不好意思打扰,我是隔壁病房的。我们那儿的厕所出了问题,实在是急,能否借贵地一用?”
霍云闻声,下意识地靠近猫眼,仔细辨认后,回头向我们点头确认:“是她,没错,我昨日打水时与她有过交谈,确实是隔壁病房的。”说着,他已伸手握住门把手,准备开门。
然而,高涵淇反应极快,左手如铁钳般牢牢抓住霍云的手臂,右手则指向墙上那张贴满规则的白纸,眼神中满是警告。司空优心领神会,迅速伸出手指,在空中勾勒出一个“八”的形状,提醒众人——第八条规则,至关重要。
四人保持着这奇异的姿势,时间仿佛凝固。门外,那女子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良久,他们才敢微微松一口气,但心中的戒备却丝毫未减。
五分钟,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就在这时,不远处的一间病房内突然爆发出刺耳的惨叫声,紧接着是衣物撕裂与不明生物的咀嚼声,混合成一首地狱的交响乐,让人毛骨悚然。
我们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恐惧如寒冰般冻结了空气。直到走廊再次归于沉寂,或许那未知的恐怖已悄然离去,我才鼓起勇气,拿起手机确认时间——四点零一分,一个令人心悸的数字。
我轻轻点头,向霍云与司空优示意安全。霍云,四人中最为勇敢的一个,尽管双腿微颤,仍决定探出头去查看情况。司空优见状,连忙将他拉至身后,自己则小心翼翼地将病房门开启一线,迅速用手机捕捉走廊尽头的画面。
屏幕上,那女子赫然在目,她的面容扭曲,脸色苍白中带着诡异的潮红,双眼赤红如血,脸上的刀疤在昏暗中更显狰狞。她似乎感受到了手机的窥视,竟不可思议地将头颅扭转至后方,目光中满是不甘与怨恨,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她……她还是人类吗?”霍云的声音颤抖,几乎无法成句。
“你开什么玩笑,有谁能把脑袋转成这样?”顾青山没好气地反驳,但眼中的恐惧却同样无法掩饰。
“那么,明天我们该如何打算?”顾青山试图将话题拉回现实。
“尚无定计,你们呢?”司空优一边回答,一边在病房内四处搜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霍云好奇地问:“你找什么?”
“手电筒,厕所的灯好像坏了,我可不想晚上摸黑上厕所。”司空优的回答中带着一丝无奈。
黑暗,意味着更多的未知与危险。四人闻言,皆是心头一紧,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但很快,他们便投入到寻找手电筒的行动中,试图在这绝望中寻找一丝光明。
就在这时,司空优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引得众人纷纷投去询问的目光。“怎么了?找到手电筒了?”
司空优却摇了摇头,招手示意我们靠近。三人围拢过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储物柜里,一个红衣洋娃娃静静地坐着,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仿佛正窥视着这一切。
“那……规则里是怎么说的……”霍云的声音再次结巴起来。
“去找护士长。”高涵淇的声音冷静而坚定,打破了室内的沉默。
霍云显然被这一幕吓得不轻,愣在原地,但此刻已无人顾及他的反应。四人迅速行动起来,拉起霍云,直奔护士台而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揭开这一切谜团,找到生存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