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太阳炙烤着大地,迎面而来的风席卷着热浪,蝉鸣不止 酷暑难耐,心情也变得异常烦闷。不巧的是表叔偏偏在这个时候让我帮他跑腿送文件,对于这个无法拒绝的请求,我来不及抱怨就匆匆前往了。由于走得匆忙,一不小心撞到一位路人。“你走路不看道啊?”我没好气地说。“姑娘,明明是你先撞的我怎么还怨上我了?”面前这个带口罩的男医生不甘地为自己辩护。“奥,那对不起。”我懒得跟他废话于是不太诚恳地道了歉,打算一走了之,好在他大人有大量没跟我计较就放我离开了。我要去的地方是表叔助理的办公室,在总部大厅旁边比较好找。然而令我没想到的是我前脚刚到后脚就看见那个被我撞到的医生也跟了进来。我以为他在跟踪我,于是非常生气地说:“我不就撞了你一下你至于一直跟着我吗?歉我也道了你还想怎样?”他被气笑了:“谁说我跟踪你了?我本来就想来这里好不好?”我明白是场误会,于是梅开二度地又一次向他道歉,不过这次比上次诚恳,他大度地冲我摆摆手,意思是既往不咎。表叔助理惊讶地看着我们,问道:“你们认识?”“一面之缘。”“这样啊,正好也到饭点了,如果没什么事你们中午就跟我去附近食堂吃点吧。”我同意了。
吃饭时的氛围还算轻松,我们都不怎么拘束大方地介绍自己。通过聊天得知,那位医生是B市人,先前参加过国民党后来不幸被俘,好在医术高超救治了一名共党司令员才得以继续留在部队当军医。他兴致勃勃的和我们分享他前线打仗时的经历:“那是我们与鬼子最激烈的一次战斗,战况极其惨烈,大量战士被鬼子猛烈的炮火所伤,敌人攻势未衰 生死未卜。紧要关头抬进来一位军官家属,她的大腿不幸中弹,血怎么止也止不住。我二话没说拿起手术刀划开皮肉抽出血管扎结起来,旁边的小护士不停提醒我无菌处理,我气的不行,骂骂咧咧说着‘人都他妈快死了你跟我说无菌处理?'她被我吓地大气不敢出,老老实实把嘴闭上专心给我打下手。幸运的是血总算止住了,给伤口消完毒我疲惫不堪地摊在地上,心里缓缓舒了口气。不久那位军官家属苏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感谢我,想把我调去身边当家庭医生,工资翻了好几成,我不愿离开部队婉言谢绝了。她不忍薄待我,提出要满足我的所有要求。我没什么特别想要的,只是一个人总觉得孤单,于是对她说:‘如果非要感谢我就把你养的柯基送给我吧。’我随口一说不料她同意了。自此我的军旅生涯又多一个伙伴,我给他取名小满,人生小满胜万全的小满。”“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顷刻我对他的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由地恭敬几分。他看着我笑而不语。
听了几段精彩的自我介绍,我们对彼此都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因为在同一个部队,于是互相记下对方的联系方式和地址,留个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