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三角梅

聂哥楚死的那日

三角梅也开了花

雪白的

从没见过的

不知是山上的水养花

还是这花把灵气给山

总之，三角梅开了

雪白的

落在霜里都等不清谁是谁

徐酌看见后

第二天早早就下山去

饿俘遍布

人吃人不在少数

徐酌一身白衣

像刚开的三角梅

他看见了他

在城外

门口的吊头台上

徐酌内心无波无澜

他生命的镰刀太多次悬挂在头顶

敌人的血流进过他的心脏

“孽种”

别人骂他

白衣显得苍茫

山上的云雾般

他大笑，随后痛哭

这个世界，连他的孩子都不放过

四面歌残终破楚，八年风味徒思浙

“我一事无成”

徐酌喃喃道

“我一事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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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每一次都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怎没后悔过？

但他安慰自己

这是必要的牺牲

怎没失望过？

救了多少人

杀了多少人

他自己也记不得了

他活得太久太久了

比玄武更久

与天地同寿

怎没痛苦过？

“我只是个普通人”

他在灵魂里无力辩解

“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