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设!!!ooc预警!!!不喜欢看的宝宝可以跳过哦!
雷狮的船坞永远弥漫着海盐与硝烟的气息,你坐在舷窗边数第两百三十七颗飞溅的浪花时,舱门被猛地撞开。男人带着一身夜雨闯进来,黑色披风上的水珠砸在地板上,洇出深色的痕迹,他掌心托着的锦盒却干燥得发亮。
“看这个。”他扯开鎏金锁扣的动作带着惯有的张扬,蓝宝石在昏暗的船舱里折射出细碎的光,像他眼底翻涌的星海,“隔壁星系的领主说这是他们的镇族之宝,我觉得配你正好。”
你望着那些鸽子蛋大小的宝石,忽然想起三天前他随手丢在妆台上的珍珠项链——后来你才知道,那是某个王国进贡给皇室的贡品。雷狮的爱意永远这样灼人,像海盗船掠夺时扬起的黑旗,恨不得让整个宇宙都知道他把你藏在了船底最安全的舱室。
“我不需要这些。”你把锦盒推回去,指尖触到他指节上未愈合的刀伤,那里还沾着暗红的血痂,“下次能不能……别总为了这些东西受伤?”
他低笑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捏住你的下巴,强迫你抬头看他。紫色头巾下的眼睛像淬了毒的匕首,却在看向你时软了三分:“我的珍宝,自然要用世间最稀有的东西来衬。”
你别过脸去,望着舷窗外连绵的雨幕。这场雨已经下了整整七天,海浪拍打着船身的声音像永不停歇的鼓点,敲得人心里发慌。你知道他明天又要带海盗团出去,每次他说“出去转转”,回来时总会带回更多的奇珍异宝,也总会添上更多的伤口。
深夜的甲板上传来海盗们的笑闹声,你裹紧毯子溜出舱门。瞭望塔上的射灯扫过海面,你看见雷狮站在船舷边,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手里把玩着一枚鸽血红宝石,那是昨天从星际联盟的押送舰上抢来的,为此他们和联盟舰队交火了三个小时。
“在看什么?”你走到他身边时,他立刻把宝石塞进你手心,“又不喜欢?那下次去抢颗更大的。”
“雷狮,”你攥紧那枚冰凉的宝石,指节泛白,“我们能不能找个没人的星球定居?就我们两个,没有掠夺,没有厮杀。”
他沉默了片刻,海风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你看见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却只是伸手揉了揉你的头发:“等我再攒够保护你的资本。”
你知道他永远不会懂,你要的从来不是这些。就像你不懂,为什么他总要用最张扬的方式宣告你的归属,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海盗头子雷狮有个藏在心尖上的人。
雨势在第七天夜里达到顶峰,闪电劈开夜幕的瞬间,你拎着早就收拾好的小包袱溜下了海盗船。接应你的小型飞行器停在港口的阴影里,驾驶员是个戴着兜帽的陌生人——你花了三个月的积蓄,才找到愿意接这趟活的人。
“抓紧了。”飞行器冲破雨幕时,你回头望了一眼那艘巨大的海盗船。雷狮的房间还亮着灯,窗台上摆着你昨天随手插的野花,那是整艘船上唯一不闪耀却让你心安的东西。
飞行器在云层里颠簸了半个钟头,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你撞在舱壁上,看见后方追来的黑色机甲,它们的舷窗泛着幽蓝的光,像蛰伏在深海里的鲨鱼。
“是星际联盟的人!”驾驶员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们怎么会找到我们?”
你猛地想起雷狮昨天说的话——他捣毁了联盟的三个据点,还抢走了他们最新研发的能量核心。那些人找不到雷狮,自然会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激光束擦着机翼掠过,飞行器瞬间失控下坠。你在剧烈的撞击中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时,冰冷的雨水正往嘴里灌。黑色机甲的舱门打开,穿着黑色作战服的人举着枪朝你走来,他们的面罩上沾着雨水,看不清表情。
“雷狮在哪?”为首的人踢开你护在身前的手臂,枪口抵住你的太阳穴。
你咳着血笑了起来,雨水混着血沫从嘴角滑落:“他不会来的……你们抓不到他的。”
疼痛在子弹穿透胸膛的瞬间达到顶点,你倒在积水里,看见自己的血在雨水中蔓延开来,像一朵绽放的红玫瑰。意识模糊间,你好像听见了熟悉的引擎声,那是雷狮的海盗船独有的轰鸣。
要是……能早点告诉他就好了。
你其实很喜欢他把你护在身后的样子,喜欢他喝了酒之后红着脸说“不准看别人”,喜欢他笨拙地为你包扎伤口时颤抖的手。只是你太怕了,怕这份张扬的爱意会引来杀身之祸,怕有一天他会为了保护你,死在某个不知名的星球。
原来最可怕的不是他的爱意太过张扬,而是你没等到告诉他“我其实很爱你”的那一天。
雷狮赶到的时候,雨已经小了很多。他跪在血泊里把你抱起来,你的身体已经冷透了,手里却还攥着那枚被体温焐热的鸽血红宝石。
“蠢货。”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他自己,指腹摩挲着你胸口的弹孔,那里的血已经凝固成了暗褐色,“谁准你跑的?我不是说过待在我身边最安全吗?”
海盗们看着他们无所不能的船长第一次露出那样的表情,像个迷路的孩子。他抱着你的尸体在雨里坐了整整一夜,直到天亮时,有人看见他对着空气说话,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
“你看,今天的星星很亮。”
“这个项链不好看?那我再去抢个别的。”
“别生气了,我以后不跟他们打架了好不好?”
后来,星际联盟发布了通缉令,悬赏金额高得惊人。人们说海盗头子雷狮疯了,他毁了三个星球,杀了无数人,却总在深夜抱着一个空棺椁坐在甲板上。他的海盗船里堆满了宇宙间最稀有的珍宝,却再也没有人见过那个被他捧在手心的人。
有人说在某个废弃的星球见过他,他对着一块普通的石头说话,说那是他的珍宝。石头上刻着一个模糊的名字,被风雨侵蚀得快要辨认不出。
雷狮的疯病越来越严重,他开始穿着你的裙子,用你的梳子,甚至学着你的样子泡花茶。海盗团渐渐散了,有人说他最后把所有珍宝都丢进了黑洞,自己驾驶着空荡荡的海盗船冲进了陨石带。
也有人说,在某个下雨的夜晚,看见一艘破破烂烂的海盗船在宇宙里漫无目的地漂流,船长室的灯永远亮着,里面传来男人低低的絮语,像是在对谁说:
“别跑了,我把整个宇宙都给你,你留下来好不好?”
雨又开始下了,和那个夜晚一样大。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人会因为害怕他的爱意,在雨夜里偷偷逃离。
荼蘼:回忆与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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