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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脆脆鲨的秘密(代表的花:昙花)

凹凸——花辞树:所有花期都走向凋零

幼儿园午睡室的消毒水味总带着点阳光晒过的暖意,浅蓝色的小床排成两列,像搁浅的云朵。我趴在被子上装睡,眼角的余光却黏在斜前方的身影上——派厄斯睡得很不安稳,小眉头皱成个疙瘩,手指还紧紧攥着被角。

突然,他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紧接着是压抑的啜泣声。我悄悄掀起眼皮,正撞见生活老师快步走过去,蹲在他床边低声安抚。“没事的呀,小朋友都会有不小心的时候。”老师的声音很轻,却足够让竖起耳朵的我听得一清二楚。

然后,我看见老师掀开派厄斯的小被子,抱起他往休息室走。经过我床边时,派厄斯通红的脸颊蹭过我的枕头,他那条印着卡通鲨鱼的红色内裤,就那么晃悠悠地闯进了我的视线。鲨鱼的牙齿被缝成圆滚滚的弧线,一点都不凶,反而有点傻气。

那天下午的点心时间,我攥着半块苹果走到他面前。派厄斯把脸埋在胳膊里,后背一抽一抽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兽。“喂,红色脆脆鲨。”我故意把“脆”字咬得很重,看见他猛地抬起头,眼眶红得像兔子,“你是不是怕鲨鱼咬你的小屁股呀?”

他抓起桌上的积木就朝我砸过来,却被我灵活躲开。“不许叫!”他吼得奶声奶气,眼泪却掉得更凶了。可奇怪的是,看着他又气又窘的样子,我心里居然有点甜丝丝的,像偷偷舔了口老师藏起来的蜂蜜。从那天起,“红色脆脆鲨”成了我专属的秘密,而那个总爱炸毛的小男孩,也悄悄住进了我心里。

小学我们同班,他总爱揪我的辫子,却会在下雨天偷偷把伞塞进我书包;初中他成了篮球场上的焦点,每次进球都会下意识看向我坐的方向;高中分班那天,他抱着一摞书堵在楼梯口,耳根通红地问:“你选文科还是理科?”

可命运好像总爱开玩笑。高考后,他去了北方的军校,我留在南方读大学。最后一次见他是在车站,他穿着崭新的军装,身姿挺拔得像棵白杨树。“照顾好自己。”他递给我一个包装粗糙的盒子,转身就上了火车,没敢回头。

我拆开盒子,里面是条红色的鲨鱼挂件,尾巴上还歪歪扭扭绣着我的名字。那天的风很大,吹得我眼睛发酸,却死死攥着挂件,像攥着整个青春。

后来的日子像被按了快进键。我们偶尔在朋友圈点赞,从共同好友那里得知彼此的消息。他成了战功赫赫的军官,我进了一家不错的科技公司。直到三年前,公司被军方背景的集团收购,新上任的项目总监名单里,那个熟悉的名字让我手抖了半天——派厄斯。

第一次在会议室见到他时,我差点没认出来。他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眉眼间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多了几分沉稳锐利。目光扫过我时,他顿了顿,嘴角几不可察地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

同事们都怕他,说他严苛得像台精密仪器,只有我知道,他开会时习惯用手指敲桌子,是因为小时候紧张就会这样;他从不喝冰水,是因为初中时淋了雨发烧,被医生勒令忌口。这些藏在时光里的小秘密,成了我不敢宣之于口的糖。

有次加班到深夜,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镜面倒映出他挺拔的身影,气氛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最近……还好吗?”他先开了口,声音低沉了许多。

“挺好的。”我盯着自己的鞋尖,心跳得像要撞出来,“总监呢?”

“老样子。”他顿了顿,按下负一楼的按钮,“我送你回去。”

车里放着舒缓的纯音乐,他专注地开着车,侧脸在路灯下显得柔和了些。经过初中校门口时,他突然说:“以前这里有家炸串摊,你总爱抢我的里脊肉。”

我笑出声,眼角却有点湿:“你还总抢我的草莓牛奶呢。”

他转过头看我,路灯的光晕落在他眼底,像落了片星光。“那时候……”他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安全带系紧点。”

从那以后,我们之间好像多了点什么。他会借口项目问题把我叫到办公室,却只是默默递杯热咖啡;会在团建时不动声色地挡开向我劝酒的客户;甚至有次我加班晚了,发现他的车总跟在我后面,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直到我安全到家。

同事们开始窃窃私语,说我走了“捷径”,我懒得解释,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既甜蜜又惶恐。直到公司组织团建爬山,一切都变了。

那天阳光很好,山路两旁的枫叶红得像火。派厄斯穿着休闲装,少了几分职场的疏离,多了些烟火气。他走在我身后半步的位置,时不时提醒我“小心脚下”,把我背包里的水和零食都转移到他肩上。

“总监,不用的,我自己可以……”

“闭嘴,”他打断我,语气却很软,“忘了你上次崴脚是谁送你去医院的?”

我想起上个月在工地勘察,不小心踩空,是他眼疾手快扶住我,背着我走了两公里山路。那时他的呼吸落在我颈窝,烫得我心尖发颤。

爬到半山腰时,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推开。回头的瞬间,我看见派厄斯挡在我身前,一块从悬崖上滚落的巨石擦着他的后背砸在地上,溅起漫天尘土。

“派厄斯!”我扑过去抱住他,他的身体烫得惊人,鲜血浸透了灰色的T恤,染红了我的手指。

他靠在我怀里,脸色苍白得像纸,却扯出个虚弱的笑,和小时候一样,带着点傻气。“你看……”他抬起手,想摸摸我的脸,却没了力气,“这次……没尿床。”

我哭得说不出话,只能死死抱着他,感受着他的体温一点点流失。

“其实……”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那个红色内裤……是我妈买的,我一直穿着……”

“我知道,我知道。”我哽咽着,眼泪砸在他脸上。

“幼儿园那天……我不是故意尿床的,是想告诉你……”他咳了口血,眼神却亮得惊人,像濒死的星辰,“我喜欢你……很久了。”

山风吹过树林,发出呜咽般的声响。他看着我,眼神温柔得像一汪春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我爱你……好好活下去。”

手,彻底垂了下去。

后来,我在他的遗物里发现了一个旧盒子。里面有我小学时送他的橡皮,初中写的加油纸条,高中偷拍的他的篮球照,还有那条红色的鲨鱼挂件,旁边压着张泛黄的纸条,是他的笔迹,歪歪扭扭写着:“等我回来,就告诉你。”

落款日期,是他去军校的前一天。

现在,我还在那家公司工作,桌子上放着个红色的鲨鱼玩偶。同事们说我总对着它发呆,却不知道,每个深夜,我都会想起那个穿着军装的少年,想起他最后温柔的眼神,想起那句迟到了太久的“我爱你”。

山脚下的枫叶又红了,像极了那年幼儿园午睡室的阳光,温暖而刺眼。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人会因为“红色脆脆鲨”这个名字,红着脸朝我扔积木了。

世界很大,大到我们用了整个青春才重逢;世界又很小,小到一句再见,就耗尽了一生的时光。

昙花:刹那即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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