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白眉微微皱眉,抬眸扫你几眼,眉宇间尽是不解。
指尖在腕表上摸索了几秒,他起身。
前些日子你对他有超乎寻常的热情和耐心,今天却不一样,你现在似乎很不想看见他。
但他并不想了解令你转变态度的原因。
岩白眉“走了”
岩白眉将卡片轻轻压在桌面上,随即站起身来,随手整理了一下西装裤上的褶皱。迈步向前走了几步后,他忽然停下脚步,侧过头来,目光轻轻落在你身上。
“岩白眉。”
“我的名字。”
你的肩膀微微侧,但没有回应他。
很轻的脚步声。
你转过身只看见他的背影,单薄的、倨傲的。
他喜欢把双手插在西装裤里,浅色的眉毛皱成一团。
总是心事很重的样子。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你把他认作叠码仔,你之前认不清他身上那种吸引你的特质,再回过头来看他,就发现他身上有种上位者的矜贵感。
在三边坡这个吃人的地方,能混到他这种位置,怎么样也不会是简单的人。
或许这才是他吸引你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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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巴跑完货,接了小柴刀一个电话便匆匆赶回达班,原先计划好的事情也得推后。
貌巴“咋个了嘛?”
貌巴停下货车,火急火燎地跳下车,迎面撞上一脸愁容的细狗,对方握住他的肩膀,面上神色尴尬,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式。
貌巴急着要回家,眼看着细狗拦着自己,心里焦急。
“你到底咋个事情?”
细狗“阿素嘞”
貌巴愣了一下,随即老实地回答。
“我没带她回达班。”
“你为咋子不带阿素回来?”
细狗往貌巴的车上看了好几眼,有些埋怨地瞪着他,“平常里看你蛮老实的样子,没想到心里焉坏。”
貌巴不解,但没心情再跟细狗耗下去,伸出手推搡了把细狗的胸口。
“莫挡着我!”
细狗被貌巴推地一个踉跄,好容易稳下来身子,他揉着胸口回头看看貌巴,嘴里嘟囔着,“你婆娘说的没错嘎,你就是想私藏阿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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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巴慌乱的脚步踏过竹桥,水面漾起波澜,他远远地就看见但拓的背影,怀里搂着年老发白的母亲,两个人依偎在一起,貌巴加快了脚步跑过去。
貌巴“锅?”
貌巴凑上前,乖乖地站立在但拓面前。
“出咋子事了?”
貌巴刚问完话,依偎在但拓怀里的母亲就开始大声地哭,嘴里哭诉着、咒骂着。
但拓“你自个进克看”
但拓的神情严肃,伸出手安抚性地拍了拍母亲地肩,神情转为无奈,他冲貌巴摆了摆手,示意貌巴先进屋。
貌巴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往屋里看了一眼,旧竹做的简易房子挡不住貌巴的视线,透过竹缝,貌巴看见自己的妻子抱着孩子坐在床边。
貌巴没再纠结,抬脚进屋。
女人的神情麻木,怀里抱着已经深睡过去的孩子,嘴里念叨着童谣。
貌巴眼尖地看见孩子的右脚有包扎过的痕迹,又看自己媳妇脸上有划痕,再结合但拓的话和母亲的反应,他还有啷个不清楚?
貌巴“你为咋子又要跑?”
貌巴从女人怀里抱过孩子,心疼地查看伤势,眼神责备的望向女人,“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想逃克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