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羞辱郦娘子忍受不了转身上前,抡起手就是一巴掌。王妈妈捂住自己的脸,唉声道:“亲家娘子您这是?”
“昨个儿不出门,明个儿夜不出门,赶巧了,我们来了就出门了敢情我捎的信儿是捎到狗肚子里去了!”
王妈妈惊恐万分连忙说道:“亲家大娘子您息怒,是真的不在家!”
郦娘子丝毫不避讳厉声道:“回去告诉你家主人,二娘在我家的时候断没有远客到了不迎,过门而不入,连茶都不奉一盏的道理!姑娘嫁进你们范家不过二年光景,寡母姐妹全不认得。这过的是哪门的日子?一脚踏进了畜生道了。至于那黑了心肝坏了肚肠的白眼狼,算我瞎眼白养了她,叫她尽管放心,老娘将来就是讨饭,也绝对不会讨到她范家门上来的!走!”
王妈妈还想说些什么,但郦娘子走的果决,她挨了一巴掌也没敢上前。
四娘昭懿没动,一双眼眸看向那范家大门,她貌似看见了二姐姐的身影。
“走吧。”寿华柔声道。
众人都上了车后,郦娘子倚靠着还在想着范家,六娘乐善拿着扇子给郦娘子扇风。
“可怜了,可怜了我那二百贯的嫁妆。”
五娘好德瞪圆了眼睛,“二百贯?”
马蹄扬起了浮尘,柴安策马直奔范家,范良翰和小厮跟在身后。郦家的车同他们擦肩而过。
柴安先到了范府门前,立马有小厮出来将马牵走。
柴安迈步进去,身后传来马蹄的声音。
“柴表哥,到底有什么事情?这般着急将我喊来。”季书下马,笑嘻嘻的看向柴安。
“你又跑哪鬼混去了?表姨若是知道肯定又要说教你了。”
季书一脸无奈“我娘现在只催我快点给她娶个儿媳回家,你不知道昨个儿一天给我相看了多少人。”
柴安和季书边说边朝着范府走去,路上季书也听柴安说了。
夜幕渐深,范家客房里,柴安和季书两人对饮。桌子上还放着新鲜的瓜果。女使一人打扇,一人斟酒。
范良翰没心思享受,坐立难安,时不时瞅瞅门口,急得额头直冒汗。
“我说范表哥你还是那么怕表嫂。”
范良翰苦笑。
“天黑该歇息了。”柴安慢悠悠的说。
范良翰惊愕,“啊?你要住下?”
季书看向柴安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柴安目光随意的望向一名美婢,“脱衣服。”
美婢一愣,自作多情羞涩道:“郎君?”
“我说,借你衣服一用。”
季书思索。
熙熙楼客栈,琼奴在门口蹲着煎药,
卧房床上,郦娘子拄着头,乐善拿着扇子给郦娘子扇风。
琼奴端着药走了过来开口说道:“二娘或许有自己的顾虑呢,娘,安神汤喝一点。”
“白养了,真个白养了,忘恩负义,白眼狼啊!”
寿华将钱数出交给刘妈妈嘱咐道:“来,这二百钱买些馎饦驴肉,再买几盏沙塘绿豆和凉粉解暑。娘是吃不下的,我看那灶台炉子倒还干净,先借几升米,叫春来煮一锅米饭,打火钱明儿一道算吧,认得路吗?”
刘妈妈面露犹豫,好德探头出来补充了几句,给刘妈妈指了路。
寿华突觉不对劲环顾一圈问道:“三娘和四娘呢?”
众人愣了一下,环视一圈都不见康宁和昭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