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慧、康宁和昭懿带人到了门口,一眼瞧见范良翰躲在门外鬼鬼祟祟。昭懿看了一眼福慧。
福慧惊愕:“你来这儿干什么?”
“娘子,进去了,进去了!”
琼奴问:“人真的在里边儿?”
范良翰连连点头。福慧脸色极度难看,咬咬唇,站在门外犹豫,迟迟不愿进门。昭懿的目光望向康宁,她也不敢相信。
康宁深吸一口气,使力敲门:“春来,春来,我们回来了,开门儿。”
院里把风的春来吃了一惊,猛地看向大门,露出惊慌之色。
福慧喊:“是我,快把门打开!”又向家丁说:“你们守住门口,不许任何人进出。”
昭懿也敲着门朝着里面喊道:“春来是我们回来了,你快把门打开!春来!”
春来看了看门外又朝着里面望了望,顿时心急的也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最终还是跑去给门外的几人开门。
门被打开几人夜来不及跟春来说话 ,着急忙慌的朝着里面走去。
一行人直奔郦大娘的房间。
春来在院子跺脚,慌乱道:“二娘!三娘,四娘!不是……哎呀……”
康宁匆匆往楼上赶,裙幅在楼梯间微微轻晃,昭懿紧随在她身后,走在第二个。琼奴走在第三个。
福慧有了身孕,范良翰生怕她摔了,跟前跟后,非要扶着她上楼:“娘子身子不便,小心着点儿。”
福慧甩开他:“我没事儿,别碍手碍脚的。”
恰在此时,昭懿等人匆匆赶到,见到这一幕,全都惊呆了。
季书瞧见康宁立马走上前去。
昭懿也疑惑的望向柴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柴安冲着自家娘子一笑:“娘子,地方小,施展不开,厅里问话吧。”
片刻后,厅上男人们在审问,内眷便都在帘后听着。
杨牙婆跪在堂上,眼神不时偷觑站在一旁的严子美,口中道:“严郎君给了老身五贯,许我事成之后另有重谢,老身财迷心窍,答应替他递个信儿。”
杜仰熙“嗯?”了一声,杨牙婆迅速改口:“不是,是勾搭杜探花的娘子。”
杜仰熙一声冷笑。帘后,传来女眷一声轻咳。
杨牙婆苦笑,躲着严子美阴冷眼神,硬着头皮道:“这不是……娘子秉性坚贞,万般勾搭不上。他见得不到手,又施了这个毒计,弄些个没影儿的事,挑唆着杜探花休妻。老身早劝他了,昧心事做不得,遭报应哟!”
严子美冷眼旁观,也不替自己辩解,一副没事儿人的模样,看得范良翰啧啧称奇:“也是个狠人。”
柴安冷笑一声,将酒壶搁在桌上:“你撇得倒清,这是什么?”
杨牙婆忙道:“哎呦,柴大官人饶命,老身都是叫他逼的呀。”
柴安道:“你们怕哄不住大娘子,预先在这壶酒里下了东西,只待人被迷晕了,一顶小轿抬了去,山南海北的无处寻觅。到时只要放个风,就说大娘子与人私逃、不知所踪。杜探花恨得切齿又不好声张,只好吞了这暗亏。郦家也是面上无光,断不敢再追究下去,是也不
杨牙婆叩头如捣蒜:“是是是,大官人神机妙算,老身该死,有眼无珠,撞了真人!”
范良翰看看柴安,又看看杜仰熙,再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季书手来回指了指,突然醒悟过来:“不会吧,你你、你你你们……”
合着这三个人通气,只瞒着他一个人是吧?
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