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柴安在盘账时,季书和范良翰还有杜仰熙又来到了潘楼。
柴安疑惑道:“你们几个怎么又来了?”
季书拉着杜仰熙坐下一旁的范良翰道:“小杜探花心中烦闷,表哥你快帮他排忧解难。”柴安被范良翰拉着直接坐下。
“她前头那个丈夫,你们都知道?”杜仰熙忽然问三人。
柴安和季书立刻看向范良翰,范良翰吞吞吐吐道:“倒听二娘提过,哎,人都不在了,还说他干什么?不提,不提了。”
杜仰熙一把扣住他的手臂:“你说,二娘到底说了什么?”
范良翰不满道:“无非是些溢美之词,什么姿仪甚美,又才比子建的。哼,除了宿疾缠身,那就是个完人。她还说啊,就是把你、我、他们俩……四个捆一道儿,上秤去称上一称,也要比他短一两,你说气不气人。”
季书的折扇展开:“我倒是从未听三娘提起过他。”
柴安皱眉道:“四娘也没提起过。”
杜仰熙也露出惊异之色。
范良翰笑笑:“那时他怕大姨寂寞,常接了姐妹们去陪伴。三姨从前随泰山习琴,后来久疏练习,到了吴家才又捡起来,也是这位姐夫替她延请名师。四娘后来想要学习医术也是这位姐夫帮她解决的。郦家失落的田产,吴家帮衬着打官司,硬是给争了回来。唉,对她用心至此,怪道念念不忘。”
杜仰熙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杜仰熙突然笑了一声,自嘲道:“他若活着,我倒还能较上一较,事到如今,谁还能争得过她心里的死人呢?”
范良翰说道:“他要不死,哪轮得着你——”
季书忍着笑意,不得不说范表哥真是个人才。
话音未落,柴安桌下狠狠一脚踹去,范良翰一屁股坐在地上,惨烈地嗷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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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柴安从潘楼回到家时,昭懿躺在贵妃椅上正在小憩。
烛火微光照亮了她的脸庞。
柴安走到她身旁时,昭懿睫毛微动,睁开眼眸看见柴安时还有些懵。
“官人你回来了。”
柴安的手轻轻抚摸上昭懿的面庞,眉眼带着笑意:“我吵到你了吧。”
昭懿摇了摇头:“我已经睡了有一会儿了。”
柴安想起今日在潘楼发生的事情。
“娘子还记得大姨前头那位吗?”
昭懿疑惑仰头看向柴安道:“好端端的,怎么提起他了?”
柴安无奈将今天悉数发生的事情都跟讲了一遍。
昭懿笑道:“哈哈,二姐夫还挺有趣的。”
昭懿又看向柴安:“你想问二姐夫说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
柴安伸手抱住了昭懿的腰肢,昭懿顺势坐在他腿上。
昭懿想了想说道:“我记不清他长什么样子了,大姐姐成婚时我年纪还小。不过确实因为那位姐夫帮忙我才能学医。”
柴安低着头捏捏了昭懿的手掌,吃味的语气说道:“哦,范良翰说的还挺准的。”
昭懿勾起唇角:“怎么啊?吃醋啦?那是二姐姐跟二姐夫说的,柴大官人在我心中独一无二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