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锅里炖的鸡汤已经飘出第三轮香气,我盯着灶台出神,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匕首柄上的刻痕——那是上个月和祭音在墓里交手时留下的。那丫头下手真狠,刀尖擦着我喉结过去,挑断了我衬衫最上面那颗扣子。
“又跑哪儿野去了...”我摘了眼镜在衣角上蹭了蹭,突然听见院门“吱呀”一声响
祭音倚在门框上,月光给她镀了层银边。她今天穿了件墨绿色的箭袖,衣摆沾着新鲜的泥点,发梢还挂着片枯叶。但最扎眼的是她身后那个穿藏蓝连帽衫的男人——那家伙安静得像块冰,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他交给你。”祭音说完就要走,我一把抓住她手腕,摸到一手湿黏。不是雨水,是血。
“你他妈...”我话没说完就看见她袖口裂了道口子,露出的伤口边缘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
她甩开我的手,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扔给那个闷油瓶。青铜碰撞的声音让我太阳穴一跳——这动静我太熟了,上周在汉墓里,祭音从棺椁里取出的那枚虎符也是这个声儿。
“祭音!”我吼了一嗓子,她却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胡同拐角,只在青石板上留下几个带血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