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病房门时,祭音已经醒了。消毒水的气味里混着她惯用的那款冷调香水味,怪好闻的。
“哟,醒了?”我把热咖啡放在床头柜上,“医生说你再晚送来半小时就真要去见阎王了。”
祭音没接话,只是盯着我袖口没洗干净的血迹看。我下意识把袖子卷起来:“别瞎想,刚在楼下吃牛肉面溅到的辣椒油。”
“谢谢。”她声音哑得厉害,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被单。阳光从窗帘缝里漏进来,照得她脸色惨白。
“少来这套。”我转身往门口走,又折回来从兜里掏出个小布袋扔给她,“你的银针,我让老李重新淬了毒。”
她接住时指尖擦过我手心,凉得像块冰。我突然想起停尸房里那七个浑身发青的男人。
刚走到走廊,裘德考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秘书就堵住我:“寻意小姐,我们老板要那份情报...”
“等她能下床了自己去问”我直接从他擦得锃亮的皮鞋上踩过去。电梯门关上前,听见病房里传来玻璃杯摔碎的声音
咬着没点燃的烟,我突然想起昨晚她昏迷时喊的那个名字。当时她浑身是血的样子,跟我三年前被青帮围剿时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