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离吴山居,王胖子叼着烟猛打方向盘:“小哥刚才那几下真他娘带劲!那帮孙子现在估计还腿软呢!”
吴邪笑骂:“你卖队友倒是利索,指认小哥的时候眼睛都不带眨的。”
“废话!”胖子一拍大腿,“铁三角,卖的就是这份交情!”
后座的祭音没搭里的笑声越话热闹,她越觉得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看戏。
——明明近在咫尺,却怎么也融不进去。
“信仰...”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让车里的笑声戛然而止。
胖子嘴角还挂着笑,表情却僵住了。吴邪转过头,连张起灵都抬了抬眼。
祭音依然望着窗外,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东西上,人类还真是...执着得可笑。”
胖子干笑两声:“妹子,咱聊点轻松的行不...”
她没接茬,指尖无意识地在包装盒上掐出几道凹痕。方才那股莫名的烦躁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像...就像突然想起。某个做了千百遍的梦。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越野猛地别过来,车窗降下露出坎肩那张着急上火的脸:“老板!二叔让你立刻回去!出大事了!”
胖子差点把方向盘拽下来:“我操!坎她手里捏着提拉米苏的包装盒,塑料膜被指甲刮得沙沙响。车外的景色飞速倒退,车肩你他妈不要命了?!”
祭音降下车窗,冷眼扫过去:“要拦车就撞上来,光喊有什么用”
“老板娘!您劝劝...”坎肩话没说完,就被吴邪抄起灭火器喷了个满脸开花。
祭音看着呛得直咳嗽的坎肩,嘴角微微抽动:“...幼稚”
她不知道的是,这份格格不入的感觉,正是她与这个世界最真实的距离——就像观察者永远无法成为画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