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道枪焰在黑暗中炸开的瞬间，楚楚的瞳孔骤然收缩成线。
她像只被惊动的黑豹般压低身形，子弹擦着发梢将身后墙壁撕出蜂窝状的弹孔。当第一名歹徒正要二次扣动扳机时，这个哑女突然竖起三根手指——【3秒装弹间隙】——随即旋风般切入对方盲区。
"呃！"歹徒的惨叫被肘击截断在喉间。楚楚夺枪的动作行云流水，枪托砸向太阳穴的角度，与三年前那个雨夜祭音在废弃船厂教她的分毫不差。倒下的躯体尚未触地，她的手指已快速比划出【下一个】的战术手语。
黑瞎子的墨镜反光里，映出这个哑女鬼魅般的杀戮舞蹈。当第二名歹徒举枪时，楚楚突然用拇指划过自己咽喉——【近身格斗/禁用枪械】——随即旋身踢飞了第三名敌人刚掏出的匕首。
剩余歹徒的瞳孔骤然收缩时，楚楚的残影已经切入他们防线。她的右手闪电般劈向最近歹徒的腕关节，左手同时比出【缴械】的战术手语——那人的手枪还未落地，她的膝盖已经狠狠顶进对方腹部。
"呕——"歹徒喷出的胃液在空中划出弧线。楚楚顺势抓住他的衣领，用他的身体挡住三发呼啸而来的子弹。在尸体倒下的瞬间，她的手指快速比划：【弹道预判/7点钟方向】——这个精准的战术指令让黑瞎子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子弹擦着楚楚的耳际飞过，她却在弹雨中跳起了死亡之舞。每一次闪避都精准卡在歹徒换弹的0.3秒间隙，每一记反击都直击人体最脆弱的神经丛，当最后一个歹徒被她用夺来的手枪砸碎喉结
指间夹着的烟卷升起一缕青烟。他微微偏头，墨镜后的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在楚楚身上。她每一个行云流水的动作，每一记狠辣的招式，都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剜开他尘封的记忆。
那些熟悉的起手式，精准的关节技，甚至是收势时习惯性的小动作——都和记忆中那个女人的身影完美重叠。黑瞎子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夹着烟的手指微微收紧，烟灰簌簌落下。
他迈步上前，皮鞋踏在血泊中发出粘稠的声响。"谁教你的？"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压而出，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楚楚甩了甩沾血的手，斜睨了他一眼。她的眼神比手中的刀刃还要锋利，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无声地比划着：【关你屁事】。
黑瞎子突然抬手，三棱军刺"铮"地一声钉在楚楚耳侧的墙面上，刀柄犹自震颤。他欺身上前，墨镜反射着楚楚冷峻的面容。"我再说一遍，"他的声音像是淬了冰，"是谁教你的？"
楚楚不退反进，几乎要撞上他的胸膛。她仰起头，眼中的挑衅毫不掩饰，手指翻飞：【老子凭什么告诉你？你算老几？】每一个手势都带着凌厉的劲风，仿佛要将空气割裂
两人之间的空气瞬间凝固，浓重的火药味在沉默中蔓延。黑瞎子突然笑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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