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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曲:祈愿(2)

共赴时

“他俩小学生吧?”

“同上”

  瓷低头细细地看了一眼刚刚与门框碰撞上去的门锁,确定刚刚巨大的碰撞没有弄坏门锁并且不用保修之后,这才抬起头来

  意耸了耸肩,道:“哎,咱们是不是还要给法请个假?哎不过,她都冠冕堂皇的罢工了,要不咱们也罢工吧”

  “可以”

  美自然而然地接上意随口说出的内心吐槽,随后悠悠地回了这么一句

  德and意:“……”

瓷仰了仰头,和站着的的美对了一眼。:“那我也翘,先走了”

  意:“嘎?”

  美:“行呗,咱俩一起”

  而这场发疯的对话,则以一声不轻不重的美瓷又一次关门声为结尾

  只留下得意两人看着因冲击而发出响的门在风中凌乱

 就这么走了?

  “都疯了,德,要不咱俩也…”

  “别想了,卫要我们下午三点之前搞出实验数据,弄不好的话保不齐他会做出什么事,况且我记得你没做”

  “……”

  世界末日了

  ————医院楼外

  夏天的太阳总是令人躁动,偌大的医院楼外里晃晃出现一抹法的身影 这时她已经在喷泉边上了

  汩汩不绝的流水哗啦啦地鸣奏着,中央屹立着的喷泉上四散的泉水宛如一卷透明的帘子,水中四散的沉鳞跃出水面,晶亮的鱼尾勾起一条水雕链子,灼眼的束阳便也汇聚一起,在水链顶端惊起一瞬簇阳

  清凉的风卷起法微卷的卷发,发丝浪荡地随风飘起,耳畔独奏的蝉鸣激起几分烦闷,一种躁动油然而生,蝉起风鸣,贴在树干上的蝉不停歇地嘶吼

  法烦躁地塞上蓝牙耳机,随手点了一首歌。

  音乐总是令人心向和缓

  她静了点心,大步朝着医院大门走去

路过泉水时

  “死要面子活受罪”

  法看了一眼映在喷泉流水水面上自己的倒影,内心不禁嘀咕了一句。

“叮咚~”

  法蹙了眉,随手掏出手机来,她点开了屏幕上极为凸显的小红点

卫生员:二楼,不是急诊科,走廊尽头心理科室,速来!

  不急

  但还是应付性的回了句

  大小姐:马上

  她退了界面,刚准备收起手机

  这时一条消息通知又划过了桌面

  卫生员:麻溜点,我在窗户外面看见你了

  大小姐:……

  她应激性的抬了抬头,直到看到了半遮掩窗户里的人影,尽管对不上视线,但至少能感受到来自窗边那人若有若无的监视感

  时刻都在监视人的卫,于是她决定

  大小姐:好吧,很急

  她收回了手机,转身走进了医院主楼

  树下蝉鸣依旧如此喧嚣,不停歇似的欢呼着,窗户微微开了一点缝,无形的风由此掺了进来,金丝满布头顶的小女孩百无聊赖的趴在窗台上去,深邃的蓝眸无神的扫了眼窗外

  她倏地的抬头,深邃的蓝眸由此转动,定格在了办公桌整理文件的卫上。

  卫蓦然感受到一股视线,由此循着那股视线僵硬的转过头去,耳边轻轻荡着的碎发也顺势捋了上去,直到发现窗边偷偷看着自己的小女孩,卫摇了摇头,稍稍叹了一口气,道:“如果有什么想要的或者什么需求,直接提就好咯,不用这么看着我”

  “哦”

  窗边那小女孩乖巧地点点头,怕卫生气,甚至还甜甜的哼唧了一声,可惜这股情绪并未带入到眼睛里,深邃的蓝眸依旧见不得一点光,毫无情绪的眼眶里也只剩下戾气

  忽然,一股重大冲击声漫到了门板上,门当即被一股不知名的力踢开,直到卫和门外站着的法大眼瞪小眼,她眼底富满惊愕加无语的看着被踢了一脚的门

  “不是,哪来那么大怨气?”

  “好,你还问我”

  她循着话,向着卫走过去

  “谁让你监视我”

  “不是”卫无辜的地指自己,眼中的未消残的惊愕早已变成无语

  “谁监视你了?我发消息就是吓吓你,我自己工作还没做完,我有那闲工夫看你呀”

  “那窗外是?”

  她顺势瞥了一眼窗户,直到看到墙边默默无闻摊在窗台上的一坨金色的东西

  “这坨东西是?”

  “你的病人”

  卫对于法各种抽象且真实的比喻早已习惯,因此对于这种比喻回答也是轻车熟路

  “她叫安妮,没有姓氏”

  “哦,所以刚刚窗户外的人影是她对吧?”

  “嗯,应该吧,不排除白天有鬼”

  法刚想回话,直到看见窗边的那坨金色东西不知何时已经转过来了头

  深邃的蓝色眼眸毫无杂情地盯着她们,那眸子似是蕴含着深海般,深幽而又冷淡,她稍稍动了一下眼睛,打探似的从上到下看了一眼法,随后是那毫无杂情的注视

  法被看的毛毛的,她略有不适向后退了几步,躲到了卫的身后

  “是我的原因吗?为啥感觉她才是鬼”

  “呵呵,你要适应”

  卫一手把法从身后拽过来,强迫法也看着安妮

  “这孩子就是这样,我被她盯了一天了”

  “呃所以是…”

  法试探性的发问,试图推翻自己心里的那个猜想

  不会让我带他这个安妮吧?

  “没错,就是这样”

  而这个想法,也被卫毫不留情的算是通知的肯定了

  “这孩子需要你来照顾”

  “?”法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我知道你很不愿意,但”

  卫转了转眸子,发丝上带着的橄榄枝微微闪着金光,她面满惆怅的地垂了眸,眼角细致的如勾画出一般的向下蹙了蹙

  未言的语中尽带惆殇

  她将法拉到墙角,确定安妮没在听之后才说道:

  “安妮的时间不多”

  ……

  卫轻轻的摇了摇头

  眼眶的眼白部分溢满了无奈

  “什,什么”

  法瞳孔猛地一睁,不可置信的回头看了看安妮

  小女孩依旧安安静静的趴在窗台上,只是没再看她们

  深邃的眼眸依旧无情的扫视着窗外的一切。

  咯噔

  法像是心里绑了块石头,随着一声藤蔓断裂声,石头猛地落到水里,溅起一阵不大不小的浪花

  窗缝里的风依旧没有停歇下来,室内被吹的很凉爽墙角两人没有说一句话

  “绝症…那该怎么”法柔声地对着卫哼出这么一小句,恐怕她也是不想惊扰安妮

“不知道”卫声音放轻地回了一句,为了不渲染情绪,她甚至盖住了话中夹带的感情,可在法听来却是比针真还有冰冷的利器

“你貌似很敏感”“不是,我对人敏感罢了”

“你最好期待她孩子一样,否则就做好去教堂准备吧,就像爱兰帕尔一样”法语中略带玩笑型嘲讽,似乎不当人事一样,但紧盯安妮的目光却又如此真切

“呵,我真不应该三年前暑假批准你去旧金山的,最好连美都别认识”

叮铃铃–

风铃飘来了几声,窗外微凉的触感蔓上脸颊,这种感觉很轻松新鲜,并不是第一次,却也并不怀念,也仅仅只是隔了三年

那时也是夏天,而且是刚刚认识美的时候

 蝉鸣兜兜转转依旧嘶吼着,也许这几年间的变化之中唯一不变的就是这蝉鸣了吧

“喂,墨镜少爷”

彼时刚认识美的法对美还是持以不屑的态度,尤其是对于美这种“少爷行为”

  这人从头到身都是由一身名牌包裹着,就连戴墨镜也是为了凸显出他的财力以及人格魅力,但实际上,作为女孩子的法其实对这种行为是持嗤之以鼻态度的

而且她还是一名医生,最不能理解这种行为,在医生的眼里,金钱权利都无法比肩亲自医治的病人在痊愈时的心情

  “不如用在正事上”

美也许是听惯了这种话,所以并没有把法的话放在心上

  “纨绔子弟”

  法扔下这句话,便转身走开了

  四周熟知的朋友们似乎已经听习惯了他们的这种对话,也没有多关注被落在一边的美

  可是美一直没有告诉旁人的是,他那些所谓的夸张支出金额,其实全用于更重要的事上了,每到有大把的空闲时间,他都会脱去那些名牌, 转而换上低调遮掩性极强的服饰,然后穿过那条无人问津的小路,最终到达洛杉矶雅利安娜孤儿院的后门

  每到这时候,这里的后门门卫便会轻车熟路的为美把后门门缝开上一点点。

  好让他未被人发现的挤进来

  那些绿茵的草地,蔫掉的花,以及泥巴遍布的水泥路

  似乎都为这座野草横生的宅邸添上一点独属于儿童的色彩

  美摘下了落在帽檐上的树枝

  他轻轻捏断了那一截,随后轻轻碾掉,用着不带任何感情的声调说道。

  “要让别人来看,估计又会以为这是个废弃的宅邸”

  他自嘲式的笑笑

  “然后再冒出些都市传说”

  “没办法”

  那位轻车熟路为他开门的门卫这样说道。

  “为了保护这些孩子,也只能这样”

  美闷哼一声,不再说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样

  他痴痴的看着面前那条布满杂乱无章野草的碎石路

  当年雅利安娜孤儿院建造的目的便是为了救那些新生们于水火之中

而这所孤儿院却是坐落于林间,但孤儿院可不是没经费

  只是,为了防止极端分子,为了保护这些被人们遗弃的新生们

 至少,美曾经替他们见过光,所以,他才决心编一支光

 尽管这座孤儿院坐落于山林间,基本很少被当地人知道

  可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孤儿院里一个叫做爱兰帕尔的14岁女孩

  她是个很懂事的孩子,是孤儿院里很受欢迎的姐姐

  可那天,也许是没看黄历吧

  想要帮孤儿院分担而随美上街购置物品的她刚好与她毕生都想尽力避极的所谓“监护人”相遇了

  他们说是为了爱兰帕尔好,随后冠冕堂皇的带走了她

  她极力反抗,可胳膊拗不过大腿

  他们强行带走了爱兰帕尔,就在美的注视下

  可是他救不了爱兰帕尔

  他甚至没有向世人公布他孤儿院资助人身份的勇气

  只能看着她亲自被带到炼狱

  …

  不久,便传来了爱兰帕尔的死讯

  据说,这是爱兰帕尔自己的选择。

在爱兰帕尔所谓“监护人”极力的要求下

  修道院为她做了虔诚的祷告,是以上帝之名

  …

  美随意地踢开了脚边坐着的树枝

那痴痴地望着路面的目光也附势收了回去

  “走了”

  “嗯”保安低低的应了一声

  美转了转目光,直至正门,可仅仅只是一瞬,便又转了回来

  “还在等啊”

  保安倏忽间提了一句,语起中斥满了同样的忧愁

  “嗯”

  这次是美低低的应了一句,他抬了抬眸,无神的视线在院外护栏上由底到头地扫了一遍,他似是在忧伤也是在哀悼。

  涣散的情绪如同流水般渗到了他俊朗的面容上,而那道搜寻的视线仍未停止,他接着说道

  “我会来等她”

  “我不会相信那些人说的话,我会等着爱兰帕尔回来,她热爱这里,回到这里只是时间问题”

  他似乎又想说什么,但已经没了下半句,甚至没看上周围的东西一样

  如同鸟雀般静悄悄的走了

  保安看了一眼美刚刚看着的栅栏,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明明很关心爱兰帕尔和其他孩子们的,结果嘴硬到甚至不愿意用原本形象来看他们”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似是要把这些天来存着的戾气全都吐出来了一般

  “结果这回爱兰帕尔真走了,他又不愿意面对了,真是,放一次面子有那么难吗”

  微风徐徐飘过,栅栏上随意吞噬的株枝叶子也乘着风点了点头,金灿的盛阳倾盆而下,透过林间繁盛叶尖的遮掩,便化为点点繁星,淋在这片草地上

  当时,爱兰帕尔被检查出癌症了,不过是良性

  但即使是这样,她所谓的“监护人”却连简单的减轻她痛苦的治疗过程都不做

  直到美终于肯放下面子,请身为医生的法为爱兰帕尔进行治疗,但当距疗程结束仅差一场手术以及一段时间的修养就能结束的时候

  偏偏这所谓的“监护人”又要强行将她带走

  ……

  而爱兰帕尔,也出现在了法院审判的被害人名单上

  爱兰帕尔,姓氏不详

  50%死于自杀 10%病逝 40%虐待致死

  而这,是美在孤儿院死亡名单上为爱兰帕尔填报死因时德建议他填写的

  不过,这些数据未能用上

  因为美始终拒绝填报死亡证明

  “我不相信那些人说的话,她绝对会回来。”

  ……

  法的颊边传来丝丝凉意,碎碎的发丝轻柔的伏在风里

  “法,我刚刚说了什么?”

  大脑里的记忆回溯被打破

  “唉?”

  法接着一愣

  玻璃遮不住的蝉鸣依旧在嘶吼,盛阳依旧灿烂,而那窗缝飘来的一缕风依旧在耳畔呼啸

  “抱歉,卫,刚刚没听”

  “你个”

  卫不禁翻了个白眼

  “算了,我就不把长篇大论再给你叙述一遍了,我想告诉你的是,尽管你不想养这孩子,可是你知道她的情况,我”

  “好了,我知道了”

  未等卫说完,法便率先打断了她的话。

  “我会照顾这孩子的”说着,法直直的看向了窗边的一坨金色东西

  这时的安妮貌似是走神了,那深邃的蓝眸总算是不再转动,眼底附满的恍惚如膨胀一样在她的眼中放大。

  “我还以为这很难沟通呢”

  卫的情绪明显好转了不少,也许是想到少一个需要高度精神关注的病人,她不免有了几分干劲

  “那么,再办理一下手续就可以带她走了”

  法没回话,卫只当时她默认了,转身去整手续文件

  “会是良性吗”

  法没由的抛出来一句,语中克制隐忍的情绪未曾暴露一点,听来倒像是随口提的一句

  卫只当她是找话题了

  “不是,恶性,各种方法都试了”

  她老老实实回答。

  “哦”

  这回法没完全隐住情绪,耳听可鉴的失望和哀殇如泉水般随着话出口而汩汩不绝地流出

  卫蹙了眉,拿着文件的手当即一顿,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立马换了个深沉的腔调,悠悠地开口说道:

  “安妮不是爱兰帕尔,她没爱兰帕尔那么幸运是良性,但爱兰帕尔也没像安妮那么幸运,至少安妮有被好好地保护着”

  “你真的”

  语带法自己也没发现的颤音,她强装不在意地回道:

  “好会直入主题,开口即王炸”

  这次卫沉默了

  医者救身而不救命

  医非慈神而医不绝命

  “姐姐”

  窗台慢悠悠地传来了一句稚嫩的童声,法循声看去

  发呆的安妮不知何时已经回过来了神,她此刻正直直地望着法,好像要将她盯穿一样,那双极深的蓝眸依旧看人心里发毛

 她也是被折磨成这样的吧作为医生的法甚至还救不了...

  她才八岁...

  望着她深邃的蓝眸,法此刻竟不知该怎么回话

  安妮活不久了,她没有像爱兰帕尔一样幸运是良性

  爱兰帕尔也没有像安妮一样幸运被好好的保护着

“安妮,你姓什么”她刚想试试引出一些话题,可是一开口她就后悔了,告诉过法安妮没有姓氏

不是像爱兰帕尔一样被监护人嫌弃而不想给名字加上姓氏

  就是双亲亡故了无音讯

  卫稍稍挑挑眉,像是提醒暗示一般极力向法示意

  我嘴真笨...

  但安妮似乎不在意这种问题,也没有把姓氏双亲联系到一起,她不理解地歪了歪头,深邃而睁得极大的双瞳中微微添了些疑惑的神色

  “啊,不是”

  法正在努力构思话题组织语言

  “我是问”

  “安妮今年几岁了”

  这次她听懂了,于是乖乖的回了句

  “十岁”

  “那安妮可真是大孩子呢”

  法努力组织语言,想要引出些话题

可是这看起来并不成功

安妮依旧耸搭着脑袋,依旧是刚刚那副冷淡的表情

而最终是整理文件的卫无语的扶了扶额

“她今年十岁,双亲不详,我接手的时候已经是中后期了,挽回的几率很小,而且这孩子刚来的时候喜欢乱跑,总是不见踪影,并且她很抗拒治疗,尽管我后来强行让她上了疗程”

  卫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下

  “后来我们院当过心理医生的一位大夫跟她沟通了一下”

  卫稍稍撇了一眼法,然后继续说道

  “这孩子父母好像是什么旅者还是摄影师来着,反正都是环游过全球的,结果在安妮有一点点记忆的时候离世了,死因不详,重点是这孩子父母在那之前答应过安妮,要带她去亚欧上玩,就是他们之间的约定,然后这孩子不记别的,就记得这个,现在到了北美这”

  她语征,耳朵边夹着的碎发倏地垂下

  “因为只记得那个约定,所以对于约定之外的事情便有了抗拒反应”

  法答上了卫未说出的话,语落时,满面惆怅的面部上似是增添了一丝别的光彩

 卫没发现法的这种变化,只是说完之后又整理起了文件

  亚欧之旅,这就是你的愿望吗

  “倒是和我挺像”

  她用着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嘟囔着

  法还没当医生的时候也的确梦想着做一个旅者,游历所有的风光,记录所有的风情,可直到她接触了医生这门活

  相比于旅者的闲适,她貌似更喜欢自己医治的病人完好如初时的感受

  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总而言之,不管医生还是旅者,这些都是她的愿望,包括医生担负的责任也是她渴望的

  “安妮”

  她蓦然唤了一句,窗边乖巧的女孩慢慢悠悠的回了头

眼底附满的冷漠却已啄去了她孩童眼中该充满的天真浪漫

  法未在意

  这时一道极为灿烂的盛阳降下,原本冷清的诊疗室瞬间充满了暖阳,法白皙的皮肤照在骄阳下显得格外引人,眨眼时的睫毛根尖似乎也是琢了一点暖阳,她浅金色的长发尖也是闪着簇光

  站在阳光的盛宴下

 她悠悠地开口

 “亚欧之旅,这就是你的愿望吗”

  安妮略微僵硬的点点头,法的嘴角扯出了一抹笑意,灵动的睫毛在骄阳下如同跳舞般颤动着

  “你的祈愿,我收到了”

  “从现在开始,我会实现你的祈愿”

  “好吗?”

安妮接着一愣 卫也愣了,她或许是从未想到法会这么说

  不过是仅仅几秒的愣怔,她便又恢复了常态

  只是原本斜下去的嘴角,此刻却被盛阳点上了笑意

  或许是因为在阳光的照耀下,安妮原本眼底像是敷满了冰霜般的眸子此刻却像是有了灵性,点点金光悄无声息的爬入了她的瞳孔中

 法似乎看到了她应有的眼神,她未表露出多大的惊愕

可言语却完全出卖了她

 耳听可鉴的惊讶和欢喜紧紧的缠绕在稚嫩的童声中

  “好,不许毁约”

  “嗯,肯定不会”

  以这盛阳为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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