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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

邪王的双面宠妃

我捏着纸,久久不能平静,如果对方是好意,那这就是提醒,可如果对方有恶意,那这就是警告,在不清楚对方是敌是友之前,我不能轻举妄动。

毕竟对方可以准确地捕捉到我交换的瞬间,并且潜入还没有被人发现,我看向窗外太上皇与大家的身影,我不能将他们也拖入危险当中。

去西泠或许是个办法,只要我走了,对方必定也会跟着走,这样,他们或许就安全了。

第二天我进宫了,去找亓官隹,他似乎早有交代,守卫并未过多盘问我就让我进去了,进了宫门我看到一冥等在那儿。

我:“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

一冥笑了笑并未回答,心想:我不知道啊!因为我天天在这儿等啊!

领我进了亓官隹的宫室,一冥就退下了,宫室虽然大,但是烧足了炭火,十分暖和,我看到亓官隹只穿了一件中衣,斜靠在塌上,手里有意无意地翻着一本书。

不得不说,这家伙的皮相真的是绝了,嫁他,似乎是我赚了。

看到我,亓官隹放下了手中的书:“来了。”

他示意我过去,我脱下披风走到他对面坐下,我正想着该怎么开口,对面的亓官隹先张开了他那张贱嘴:“准备得如何了?”

我:“准备什么?”

亓官隹笑盈盈地看着我:“嫁妆啊。”

我真的很想爆粗口,但我忍了:“我还没考虑清楚。”

亓官隹:“那得抓紧了,年后休沐结束,合约签订,我们就该启程了。”

我叹了口气,这说话的频道咋又对不上了呢?这样以后相处可就累了。

我:“邪王陛下,不要拿一个女孩子的终身大事开玩笑。”

亓官隹坐直了身子:“你哪里看出我在开玩笑?”

我懒得跟他掰扯,起身站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亓官隹微微仰着头,眼角带着笑意。

我:“我可以嫁给你,但只嫁三年,三年后你要放我走。”

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我可以不顾一切跟一个人相爱,但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更何况亓官隹是西泠的君王,我们之间牵扯的不仅是两个家庭,而且是两个国家,万一处理不好,这个矛盾会波及到多少无辜的人,我不能不管不顾,我要走,但我更需要一个保障。

谁知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亓官隹眼角的笑意就消失了,他起身一步步走进我,我一步步后退,他的严肃,那带着威压的逼近让我不敢说话。

我抵到了一根柱子上,亓官隹伸出手将我锁在他与柱子之间,他凑近我,声音低沉又危险:“你刚刚还说让我不要拿终身大事开玩笑,现在开玩笑的又是谁?嗯?”

我刚想否认,他又接着说道:“嫁了就是一辈子,你想中途离开,休想!”

他的语气不容置喙,可我只有三年,若成功了,我应该会以另一个样子出现,若失败了,我就会消失,不管结果如何,三年后我都不可能再待在他身边。

亓官隹不好糊弄,我心里清楚,想要说服他,我必须交点底。

我抬起头看向他:“我不属于这里,不管我愿不愿意,我早晚都得走,我只是希望邪王陛下不要因为我的离开迁怒任何人,你答应,我就嫁。”

我感觉到亓官隹的吐息打在我的脸上,他的眼睛盯着我,似乎想将我看穿,我毫不躲闪亦毫无畏惧地看着他,良久他忽然将我拽进了怀里。

这突如其来的亲近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一时忘了反抗,他的衣衫很薄,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体温。

亓官隹在我耳边轻轻说道:“好,我答应。但是……”

他埋头在我颈间,声音又轻又闷:“你属于我,我绝不让你走。”

这后半句他故意放轻了声音,再加上衣服闷着,我实在没听清,我:“你……你说什么?”

亓官隹放开了我,眼角重染笑意:“我说,你可以去准备嫁妆了。”

我敢打赌,这绝对不是刚刚那句!

离开时,我的脚步有点飘,走着走着我才想到,为什么刚刚我不推开他,难道真的是被美色所迷?

亓官隹的速度很快,不过一日,皇上的圣旨就来了,封我为太上皇的义女,远安郡主,但以公主的礼仪出嫁西泠。

看着满院子的嫁妆,我觉得恍惚,好像在做梦,太上皇像个老父亲似的忙里忙外。

太上皇:“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我白了他一眼:“我只听过带着婢女出嫁的,没听过带着爹出嫁的。”

太上皇:“我不放心啊!”

我:“放心吧,我就是去找路的,能有什么危险?”

我到底没对他说实话,如今的一切其实早与他无关了,好不容易重来一次,我希望他继续做那个没心没肺的太上皇,不要再卷进任何危险。

太上皇:“我再去给你挑个可靠的人带走,莲蓬虽是夷山族人,可毕竟是个孩子,照顾不了你,真有什么事指望不上。”

我点了点头,随他吧。

谷雨清点完嫁妆拿着册子走了过来:“双双,你看看还缺什么?”

我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字,头都大了,我凑近太上皇悄悄说道:“给我安排的人得识字啊!”

太上皇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谷雨拉起我:“走,上街去看看,再添置点什么。”

我:“还买?不用了吧,我觉得够了。”

不管我怎么说,谷雨还是拉着我出了门,看来不管什么年代的女子,都爱买买买。

我看了看兴致勃勃的谷雨:“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开心。”

谷雨:“那当然,你要出嫁了,出嫁啊!这可是所有女子生命当中最重要的一天,我是没这个福气了,好好置办你的,也算是体会过了。”

我看了看身后不远处提满东西的聂清风,这两人一个身负枷锁,一个心负枷锁,他们的路注定不好走啊。

走着走着,我突然感觉到谷雨的脚步一顿,我正疑惑,一个轻浮的声音随之响起:“呦,这不是谷雨吗?”

来人衣着华贵,不像是普通百姓,应该是个世家公子。

谷雨的身体不自觉地抖了起来:“公子认错人了。”

谷雨拉着我转身想走,但那人带着家丁堵住了我们的路:“怎么会认错呢?在教坊你可伺候过我不止一回呢。”

谷雨环抱着手臂,嘴里不停地说着:“不是的,不是的,公子认错人了。”

我明白了,我将谷雨拉到身后:“你认错人了,烦请让下路。”

那人不怀好意地上上下下打量着我:“你是新来的?没见过啊,有几分姿色,叫什么名字,爷下次来一定关照你。”

他朝我伸出手,却被飞来的几个盒子砸得退到了一边:“谁啊?哪个不长眼的?”

聂清风快速跑了过来,将我们护在身后:“哪儿来的杂碎,赶紧给我滚!”

那人:“你骂谁呢?有病吧你,为了两个教坊的贱蹄子你至于么你?”

聂清风:“什么教坊?你才有病吧!”

聂清风与来人争吵着,此时我发现了谷雨的异常,她抱着头不停地重复着:“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我担心地看着她:“谷……雨……”

我冲上前一把推开那人:“你给我闭嘴!”

那人踉跄了一下,等他站稳,一脸凶相地说道:“妈的,反了你了。”

他伸手就要朝我打过来,聂清风正要出手,结果那人猛地被人一脚踹翻在地,几个家丁也纷纷被人制住,那人挣扎着:“小爷我真是出门不幸,不过就是两个教坊的贱婢,你们喜欢拿去就好了,这干嘛呀?”

一冥朝着他就是一巴掌,力道十足,那人都被打懵了,嘴角的血滴到了地上,这时亓官隹从后面缓缓走了上来,边走边说:“对远安郡主不敬,南吴的律法或许能饶你不死,但对孤的夫人不敬,你自己选个死法吧。”

我不知道亓官隹会怎么处置那个人,我也顾不上,因为谷雨跑了,我只能去追她。

还好,她跑回了宿舍,但一进门她就冲向了一个杂物间,将自己关在里面。

我在门口等了会儿,而后轻轻推门而入,谷雨缩在一个角落,脸埋在膝盖间,不住地在抽泣。

我在她身边蹲下,一边朝她伸出手,一边说道:“谷雨……”

但就在我快要触碰到她的时候,她哽咽着,用一种无助的,极尽哀求的声音说道:“我求求你,不要碰我。”

我的手像被刺痛了,慢慢收了回来,无处安放。

我知道此刻所有的安慰都无济于事,但我还是忍不住说道:“都过去了,这不是你的错。”

谷雨摇了摇头:“是我的错,我居然还想接受他的好,我居然还有脸接受他的好。”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她真正怕的东西,不是那悲惨的过去,而是那悲惨的过去被聂清风看到了,她可以接受自己脏了,但接受不了聂清风心里的自己也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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