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走近仔细去看，这羊头的确是灯奴的样子，但那皮贴的骨骼却十分奇怪，按照羊的头骨形状来讲，整个面应当是前宽后窄的，而这里的羊头却是圆滚滚的，不像是羊…倒像是人。吴邪被自己的想法也吓了一跳，可多年来下斗布局的经验告诉我，真相应该就是自己所想。
吴邪突然想起来小的时候听三叔还是爷爷讲的故事。在长沙比较落后的地方，到现在还有吃人的习俗，听说这些村子是古殷商留下的后代，后商为周灭，有一支贵族躲进山里藏了起来，数代繁衍从来不与外人接触，他们仍然还信奉以祭祀人牲来祈求神灵，只不是时代变迁，无法光明正大地挑选人牲，于是家族里的长老就会从外面买"羊"进来。
当然此"羊"非彼羊。被买到的人牲一般会先用滚水烫皮，然后将刚剥下来的羊皮贴上去，羊皮就会和人的皮肤紧紧粘在一起，戴上羊头割掉舌头，就是那些羊贩子嘴里的"两脚羊"，残忍至极。
吴邪将手电凑近，想仔细看看羊头的细节。
"行了，别看了，这羊也长得太畸形了，真他娘的疹人。"胖子骂了一句，从包里掏出火折子，往那羊头上一点，那灯几乎是立刻就亮起来了。
"这么多年还有灯油？"胖子有点奇怪。吴邪也有点惊讶。
此时，吴三省也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开口：“大侄子，你想起来了吧？”我点点头。胖子被我们的哑迷搞得摸不着头脑，开口：“天真，你们叔侄俩在打什么哑迷？”
于是吴邪把自己想到的事告诉了他们，张起灵在吴邪身边，神色淡淡的。瞎子倒是饶有兴趣，听得津津有味，小花听到所谓的“两脚羊”时，嘁了嘁眉，没说什么。
吴邪讲完，刚想继续转过去看看这羊头的蹊跷，猛地就对上一双毫无表情的眼睛，惊叫一声。
胖子被我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骂道，"天真你乱叫什么呢？说不准人家刚刚就睁开的，大惊小怪。"
"没有。"张起灵淡淡出声打断胖子的骂声。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小哥也看到了，刚刚这羊绝对是闭着眼睛的，我背后冷汗直冒，不仅是因为这羊突然睁眼睛，还是因为那双眼睛……分明是人的眼睛，空洞的眼眶里仿佛还有着怨念，哪里都透着诡异！
我靠……这就是两脚羊，天哪……这里居然放了这么多两脚羊的头，我脑子里还没梳理出这墓的各种诡异，就见从第一个阶梯开始，道路两旁的羊头一颗一颗都睁开了眼睛，头骨里开始散发光芒，很快几乎是所有的羊头都亮了起来。
四周也明亮起来，吴邪浑身都僵住了，血液仿佛冻住，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却没有他预想中的机关粽子出来，只是一双双眼睛冷漠地注视着他们几个，吴邪被盯得头皮发麻，一时也不敢再去研究，就转身往阶梯前面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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