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杭州热得像个蒸笼,吴邪瘫在吴山居的躺椅上,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冰箱里。空调呼呼地吹,却丝毫驱不散盛夏的燥热,也不知道小哥什么时候回来。
“天真,你这破地方跟蒸笼似的,还不如咱们下次斗凉快呢。”胖子一边哗啦啦摇着蒲扇,一边从冰箱里掏出最后一瓶冰啤酒。
吴邪白了他一眼,“那你下次睡墓室里别出来,正好客串一下粽子。”
正拌嘴间,门铃响了。吴邪懒洋洋地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两个人,让他瞬间清醒了大半。
“小哥?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去张家办事要下周吗?”吴邪惊喜地看着门外的张起灵,他身后站着笑吟吟的解雨臣。
张起灵微微点头,目光在我被汗浸湿的领口停留一瞬,“事办完了。”
解雨臣晃了晃手里的盒子,“吴邪,七夕快乐。顺便给你带了点杭州酒家的点心。”
吴邪这才想起今天是七夕。把两人让进屋,胖子一见解雨臣手里的盒子就扑了上来,“还是花儿爷贴心,知道胖爷我快饿死了。”
解雨臣巧妙躲过胖子的扑抢,把盒子放在桌上,“别急,都有份。瞎子停车去了,马上就上来。”
“哎呦,花儿爷可真是护得紧,那咱就等等他老人家。”胖子嬉皮笑脸的调侃。
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外传来熟悉的哼歌声,黑瞎子拎着一袋啤酒晃进来,“哎呦,热死爷了。大徒弟啊,你这地方该装个中央空调了。”
吴邪看着一屋子的人,突然有种不真实的幸福感。张起灵默默坐到我身边,递过来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这是什么?”他惊讶地接过。
“七夕礼物。”他语气平淡,耳根却微微发红。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墨玉吊坠,雕工精细,触手生凉。“这…很贵吧?”
“啧啧,哑巴张可算开窍了,还知道哄媳妇了。”黑瞎子起哄道,手臂搭在解雨臣肩上,“瞧瞧人家,再看看你,花爷,我的礼物呢?”
解雨臣拍开他的手,“你不是活着见到我了吗?”
大家笑作一团。胖子嚷嚷着要喝酒庆祝,被吴邪用眼神制止了——张起灵酒量极差,喝多了指不定干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这还是上次喝酒吴邪发现的秘密。
最后我们决定出去吃火锅,尽管40度的高天吃火锅有点自虐,但空调开足的火锅店里,大家围坐一桌,毛肚黄喉在红油里翻滚,冰啤酒冒着冷气,倒也惬意。
酒足饭饱后回到吴山居,胖子倒头就睡在了客房,鼾声震天。黑瞎子和解雨臣占了另一间客房,不知道在嘀咕什么。我和张起灵坐在院子的凉亭里,夏夜的微风终于带来一丝凉意。
“起灵,谢谢你回来陪我过七夕。”我摩挲着胸前的墨玉,心里暖暖的。
他轻轻“嗯”了一声,目光落在远处。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三个七夕,每一次他都记得,都会尽量赶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