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曾经许栀这样喊他,最受用,但这一次,从男人的眼眸中她看到了无动于衷。
刘耀文“许栀,你很不听话,我不是你哥,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说到底,还是得按刘家的规矩来。”
刘耀文“不管你在我身边生活了多久,我们之间的辈分是不可避免的存在,你现在也已经长大了,可以独立了,不需要再执着于以前的日子。”
刘耀文“我这次回国除了养伤之外,就是打理公司要务,不是不告诉你,而是没有必要。”
刘耀文“许栀。”
刘耀文调整了下情绪。
刘耀文“走出这间办公室后,我们依旧是叔侄关系,做好你自己的事情,我很忙,不可能每时每刻都会去关注你,如果不是今天这场意外,我们恐怕不会再见面了的。”
男人声音不是很严厉,他就像是在宣读一篇普通的文章,娓娓道来,却又如同宣判死刑那般,割的许栀全身在出血。
女生抿唇,穿好鞋,他将她往外一推,浓墨浸染的瞳仁里并不存在多余的色彩,唇边缓缓露出一抹疏离的笑。
许栀“刘耀文,你是真的混蛋。”
男人眉目冷清,言简意赅。
刘耀文“秦遂,送客。”
助手秦遂差点一个踉跄直接推门而入,他抓着圆形把手,转动后轻轻的推开门,脸上透着几分难掩的尴尬。
许栀没有说一句话,转身径直朝着门口走去,秦遂自然的给她让出一条道来,在女孩匆忙离去的时候,他看到了她那张苍白的小脸上,泪水肆意的挤出眼窝。
刘耀文如释重负,秦遂走进办公室,站在他面前。
秦遂“外面的那些学生我都已经打发走了,您现在是要去老宅还是郅苑?”
男人睁开眼睛,语气倒是平静了许多。
刘耀文“回郅苑。”
秦遂推刘耀文到了学校门口,坐上车后,男人才将眼镜摘下,细细的白银链条上绕着几根头发,刘耀文细心的一根根取下,并不着急,似乎怕折断了似的,如似珍宝,将他们紧攥在手心里。
许栀走出学校,风割裂着脸庞,头发被吹的飘起,头皮发麻。
她双手插在衣兜内,肩膀上挂着一个浅灰色的皮质小包包,长筒靴将那双细腿修饰的颀长,总有人忍不住的侧首回望。
走了几下,许栀干脆就不走了,蹲在路灯下,包包被压在怀里,膝盖压在双手上,一个人在那孤零零的蹲着。
刘耀文路过的时候,刚好就瞥见了这一幕,秦遂将车子放缓,从后视镜里看了后座的男人一眼,小心翼翼的开口。
秦遂“那位不是许栀小姐吗?”
秦遂还想问要不要下去看看,可看到自家主子没有什么反应,他一个打工的总不能擅作主张,想到这,便只能悻悻的闭上了嘴。
车子停在了距离她十米处的地方,路过她身边的男生时不时的上前搭讪,可许栀就像是处于一个人的空间里,完全感受不到他们的热情,咽下去的口水她都觉得是苦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