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栀情绪不对劲,就算说破了天也无济于事,只会影响她们之间感情。
当初刘耀文那些事,鹿时倦自然心知肚明,如今这一场闹剧似乎正在重演,只不过是换了一个人。
既然初生牛犊不怕虎,她就让她撞了南墙后,有没有后悔。
鹿时倦“好了,我还有点事,你先回去好好上课。”
话语间,鹿时倦从一个纸袋里拿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盒子,递给了许栀。
鹿时倦“这是小姨给你的赔礼。”
许栀拭去眼角的泪,盯了好半晌,鹿时倦举着手有点酸了,眼神往她身上看。
鹿时倦“怎么,不打算要?”
说着,准备将它收回,许栀立马出声制止。
许栀“我要。”
生怕鹿时倦真的收回去,许栀接了过去,看着那副委屈还倔强的模样,鹿时倦暗暗叹息。
真不知道,这性格是学的谁。
刘耀文刚从公司回来,商务车内,西装革履,干净利落的短发,黄昏夕阳的余晖落在车窗上,浸染了男人半张轮廓,一条银色眼镜链搭在他的肩上,眸光平淡,修长的指尖时不时的敲打着摆在面前的笔记本。
手头上的工作,他还是带了些回来,最后在整理完资料后,合上电脑,银色眼镜被摘下,男人呼吸有些浑浊,整个人靠在沙发上,两根手指捏了捏眉心,看起来格外疲惫。
垂落的那只手似乎触碰到了什么,他抬起手,真皮车椅上,有几块零散的瓷杯碎片。
男人伸过手去将它们捡起,指腹慢慢抚摸,车子这时候开进了郅苑的车库里,秦遂回过头,紧张的问。
秦遂“老板,您工作了一天,都忘记换药了,我们赶紧上去吧。”
自从刘耀文的腿受伤后,一到寒冷的季节,他的腿伤便会不由自主的疼痛起来,其他季节他倒是习惯了,只是这段季节疼的比较厉害,只能靠止疼药才能缓解。
男人眉目平淡。
刘耀文“没事。”
看得出来,还似乎真的有种漫不经心的高贵感,秦遂见他心情不是很好,又开始发挥他嘴碎的专长,犹豫了下,组织了语言后开口道。
秦遂“ 刚才还在学校玩没敢说,那个秦小姐左边的脸都被打肿了,像是被打过的,许栀小姐……看起来倒是没什么事,胆子挺大。”
他跟刘耀文身边的时间不短,识人是最基本的能力,一直在犹豫到底该不该讲。
车内陷入一片死寂,秦遂只觉得后脊发凉,正想识趣的换个话题,后座声音随即传来过来。
刘耀文“那又怎么样。”
秦遂呆了下,迅速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深意,诧异的看他。
刘耀文对人对事极其严格,对待自己更是变本加厉的严厉,秦遂从来没想过会从他的口中听到这话。
纵容的一丝不苟。
他在商战上处事多年,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从最开始就洞悉,什么都心知肚明,是坦坦荡荡的偏袒。
地库的暖黄色灯光昏暗,后座被埋入阴霾中,右腿早已被疼痛淹没,浅色唇边却向上挑。
刘耀文“我只知道,她确实受欺负了,至于其他的——”
男人看着遗落的几片碎片,眸光在阴影中折射出几分寒光。
刘耀文“就算她捅破了天,那又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