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置身于寝宫之中,被那所谓的“违禁之物”逼至悬崖边缘,心仿若坠入无底深渊,娇弱的身躯瑟瑟发抖,美眸中盈满了绝望与无助。那凄楚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惜。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宫殿外骤然传来一阵沉稳且有力的脚步声。那脚步声不疾不徐,却似携着一股无形的威压,如滚滚闷雷,震人心魄。
众人纷纷扭头望去,只见一位身姿颀长的男子正昂首阔步而来。他身着一袭绣有神秘暗纹的玄色锦袍,锦袍上的纹路若隐若现,似在诉说着非凡的尊贵。腰束一条镶满宝石的玉带,光芒闪烁间,更显其身份的尊崇。足蹬一双漆黑如墨的长靴,每一步踏出,都仿佛能踏碎虚空。
此人正是当今皇上最为宠爱的胞弟,淮南王赵青。
赵青剑眉如飞,斜插入鬓,恰似两柄出鞘的利剑,透着无尽的英气。星目璀璨若星辰,深邃如海,让人一望便不由自主地深陷其中。鼻梁挺直如峰,坚毅而刚硬。薄唇轻抿,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看似漫不经心,却又让人难以捉摸。他的肌肤白皙如玉,仿若羊脂凝霜,却又毫无半分阴柔之气,反而散发着阳刚的魅力。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高高束起,用一顶紫金冠牢牢固定,几缕发丝不羁地垂落在额前,更添了几分潇洒与随性。
他的眼神深邃如海,看似波澜不惊,却又暗藏玄机,让人难以窥探其真实想法,却又不自觉地被其深深吸引。此刻,他的目光如电般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林晓身上,那眼神中极快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
赵凌看到赵青到来,眉头微微一蹙,神色阴沉,沉声道:“九弟,你来此作甚?”
赵青微微躬身行礼,声音清朗而富有磁性,犹如山间清泉流淌而过:“皇兄,臣弟听闻此处有变,心中担忧,特来相助。”
说罢,他直起身来,龙行虎步,朝着那所谓的证据大步走去,目光如炬,仔细端详起来。
就在这时,宰相周荣佳也匆匆赶到。周荣佳身着官服,面容严肃,眼神中透着精明与深沉。
周荣佳向皇上行礼后,说道:“皇上,此事非同小可,还需谨慎判断。”
赵凌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周荣佳看了一眼赵青,接着说道:“淮南王所言不无道理,但此事也不可轻易放过。毕竟这违禁之物出现在林妃寝宫,实难解释。”
赵青立刻反驳道:“周宰相,凡事都要讲证据,不能仅凭此物出现就定林妃的罪。”
周荣佳捋了捋胡须,说道:“那依淮南王的意思,该如何处置?”
赵青不慌不忙,条理清晰,侃侃而谈:“其一,这所谓的违禁之物放置之处过于显眼,毫无半分遮掩,仿佛刻意为之,欲引人瞩目;其二,林妃娘娘寝宫平日皆有宫女伺候,若真要私藏此物,以林妃娘娘的聪慧,怎会如此轻易被发现?其三,这物品之上毫无灰尘,干净如新,显然是刚刚放置不久,绝非长久所藏;其四,据臣弟所知,林妃娘娘入宫以来,行为举止皆合乎礼仪,无任何越矩之处,向来谨小慎微,突然私藏违禁之物,于情于理皆不合;其五,此事发生得太过巧合,恰在林妃娘娘受赏之后,时机如此凑巧,难免令人心生疑窦;其六,这物品的来源尚未查明,究竟从何而来,何人所放,怎能就此定罪?其七,皇后娘娘仅凭听闻便笃定林妃寝宫有异样,其中是否有不可告人的隐情?其八,从发现此物到现在,整个过程过于顺利,仿佛一切都已精心安排妥当,天衣无缝,反倒显得可疑;其九,林妃娘娘在宫中一向低调行事,与人无争,从不惹是生非,实无动机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其十,若林妃娘娘真要私藏,以她的心智,为何不选择更为隐蔽的地方,而非在这轻易就能被搜到之处,岂不是自寻死路?”
赵青这一番话,如连珠炮般,说得在场众人哑口无言,面面相觑。
赵凌听后,脸色逐渐缓和,眉头微微舒展,陷入沉思。
皇后郑紫烟则脸色苍白如纸,眼神慌乱无措,不敢直视赵凌的目光。
周荣佳沉思片刻,说道:“虽说如此,但也不能排除林妃被人陷害的可能。”
赵凌看向林晓,眼中的怀疑之色已减去了几分,多了一丝犹豫和思索。
赵青再次拱手,言辞恳切道:“皇兄,还望您明察秋毫,切莫冤枉了林妃娘娘。否则,不仅让林妃娘娘蒙冤,更会寒了后宫众人之心,也有损皇兄您的圣明。”
赵凌微微点头,神色凝重道:“此事需再详加调查,不可草草了事。周宰相,此事交由你去彻查,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林晓感激地看向赵青,眼中泪光闪烁,如繁星点点,欲落未落。
赵青回以一个安慰的眼神,似春风拂过,温暖而坚定。
一场危机,暂时得以化解,然而,宫廷中的风云变幻,又岂会如此轻易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