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弘凡也瘦了好多。
祁漫忍不住多看他几眼,为了今天的活动他特意做了凌厉背头的发型,眉骨锋利,五官帅气逼人,领口解开两个口子,好像多了几分大人模样。
可他笑着看她的时候却和在波士顿留学那段时间没差别。

但那个时候他脸颊还是有肉的。
黄子弘凡躺在床上,还在生病发烧,嘴里不停喃喃着姐姐两个字。
祁漫牵着他冰凉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告诉他,我在呢。
原来他在生病难受的时候,第一时间会想起她。
她怔怔地望着他,那头毛茸茸的发丝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平日里素颜的模样竟也如此动人。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他唇边的那颗痣上,淡淡的,若隐若现,像是被岁月遗忘的微小秘密。很少有人会注意到它的存在,可她却总能一眼捕捉到。
每次她都要看好久。
许是因为异地关系很久没见了,她这次看了更久。
黄子弘凡的睡意今天格外的浅,全身无力酸痛。
他闭着双眸偏过头,手指依旧紧紧的牵着她不肯松手,似乎是知道姐姐来了,把手放在脸颊上,无意间撒娇,但他似乎又不敢相信她会飞这么远来看他。
下一秒,祁漫轻轻在那颗痣上落下一个吻。
黄子弘凡感受到柔软的触感,睫毛不免有些颤抖。
他闻不到她身上熟悉的味道,但他仍然会在心里笃定这个吻他的人就是祁漫。
是梦吗……
毕竟他总会梦见祁漫捧着他的脸亲吻。
只有在梦里,她才不会以姐姐的身份的对待他。
“……姐姐。”
人在尝到一点甜头后总想着多贪恋一些,黄子弘凡闭上眼睛,微微张开嘴,原本只是借位的唇瓣终于覆盖在一起。
祁漫大概也是因为太过想念而糊涂了,否则也不会任他一把圈住自己的肩膀,翻身把自己压在身下。
生病的人哪里来这么大力气呢。
还是她根本也没想过反抗。
刚刚喊冷的他此时忽然感觉到被窝里好温暖……
黄子弘凡不会接吻,只会胡乱吮吸她的唇瓣,也不知道伸舌头,虎牙不小心撞到了她的贝齿,不霸道也不温柔,鼻音里掺和着黏黏糊糊的呼吸声。
眼底慢慢濡湿,呼吸紊乱。
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
两个人都很大胆,一个装醉,一个以为在梦里。
第二天清晨,波士顿下起了大雪。
醒来的黄子弘凡一边洗漱一边回想昨晚的亲昵画面,耳尖红的滴血,怎么总感觉那梦这么真实呢。
他睡得好沉啊,都不知道她来了,电话没接到,人也没接到,还是房东给她开的门。
“阿嚏!”
他刷着牙走出来含糊问她:“怎么了姐姐?你也生病了吗?”
祁漫收拾着客厅沙发上的衣物,揉揉鼻尖,支支吾吾回答:“可能是在来的路上凉到了,没事,吃了药就会好……”
他喔了一声走回洗漱间。
他多希望昨晚的梦是真的,多希望她是被他传染的呢。
“你呢,今天感觉怎么样,好点儿了吗?还难受吗?”
“嗯嗯,好神奇哎,你一来我就好多啦,姐姐你就是我的解药。”
祁漫心底一甜,笑着没说话。
·
回到现在,上海典礼晚宴。
借着光影而落,黄子弘凡伸手去摘她头发上的东西。
“……你头上有小羽毛。”
“啊喂,那个本来就是发饰!”
他啊了一声,表情很慌张:“这设计的太小巧了,我以为是不小心落在你头发上的,还以为自己干了件好人好事可自豪了。”
祁漫没忍住笑出了声。
“我的妆造老师好不容易设计出来的灵感,被你给毁了,小心一会儿来找你算账。”
两人正笑的开心时,祁漫的助理忽然走过来说要赶下一个行程了。
“现在吗?”祁漫转过头看向黄子弘凡,“可是我……”
“没事姐姐!你去吧,我们微信联系……”
他哎呀了一声,“等下你该不会把我微信删了吧!”
“拜托怎么可能啊,前两天你不还点赞我朋友圈来着吗,我就是觉得……觉得还是这样和你面对面聊比较好。”
“哦~”黄子弘凡得意忘形的冲她挑挑眉,“我知道了,你是不舍得我对吧~那回去打视频就好咯,搞的我还以为你很舍不得我呢。”
这小子又变回以前欠欠的样子。
祁漫伸手做了个假动作,装作要打他,他下意识躲一下。
她闹,他在笑,旁边的助理看着都不忍心打断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