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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稍扭头朝她看去，那双眼睛，不论看谁都是缱绻温柔。
林清舒“我还从没有四手联弹过…”
宋亚轩“没关系。”
宋亚轩“你弹主旋律，我来给你伴奏。”
林清舒抬眼对上他真诚的眸子，似被蛊惑般的点头。
最开始的独奏部分被他处理的恰到好处，为她的入场演奏开了个好头。
他示意她衔接独奏的最后一个音来弹主旋律，林清舒会意，双手抚上琴键，尾音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指尖的余温。
手指有意无意之间的触碰，他手指的体温传给她，一道小电穿过，颤了一下。
林清舒脑海里忽然闪过几帧画面——
白衬衫，音乐教室。
阳光从琉璃玻璃渗透进来打在男人的眼睑上，映出浅金色的光晕，他的眼睫都被镀成了淡金色。
男人拉动琴弦，肩颈流畅的落下尾音。
弓尾的松香粉末升腾，像维纳斯从泡沫里诞生。
悠扬又缱绻。
明明这样的清晰，可她却又唯独看不清他的脸。
她笃定，这个场景是真真切切存在的，为何她……
一曲结束。
因为走神，她无意按错了琴键，使得原本完美的四手联弹忽然有些突兀。
林清舒回过神，手机的声响堵住了她喉咙里带着愧疚的话。
铃声的出处在宋亚轩，他看向林清舒，后者则是轻轻点头示意他快接听。
随即林清舒便要起身回避，手腕被拉住，透过单薄的衣袖能感受到宋亚轩掌心的温热。
宋亚轩“没事，你坐在这就好。”
只不过，在按下接听键后，林清舒看到宋亚轩长眉轻蹙，脸色也突然变得很差。
因为离得近，林清舒听的很清楚。
刘耀文“丁哥酒精中毒进急诊了，轩哥你快来！”
电话那头急切又担忧的声音，出自刘耀文。
林清舒对上宋亚轩同样担心的眼神，深深呼吸的同时，一种窒息感像网一样罩下来。
宋亚轩“别着急，耀文。我马上过去。”
电话还没挂断，宋亚轩便起身拿起搭在一旁的外套朝门外的方向走去，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返回。
宋亚轩“清舒…”
林清舒“前辈，程鑫他怎么了？”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
·
琴行提前打了烊，林清舒悬着的心实在放不下，跟着宋亚轩一起去了医院。
丁程鑫被转到单人病房，林清舒在走廊里看着医院冰凉的雪白色墙壁，鼻尖全是浓重的消毒水味，心里越来越沉闷。
上次见面还是他晕倒的那次，再到现在，他们已经一个多月没再见面了。
她想起那天池黎的话。
池黎“今年他本该合约到期的，他的身体早就到了极限，很难再继续做唱跳歌手，缺氧倒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高压强度的行程压的他越来越憔悴。”
池黎“所有该承受的后果都被他拦下，最后被伤害的体无完肤的竟然也是他，我替他不值得。”
池黎“林清舒，如果你真的爱他，就请你离他远一点，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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