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过吗

张真源让他上来吧。

张真源烦躁地揉了揉额角，眉头紧锁，指节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哒哒”的声响。

跑龙套前台：好的，张总。

前台挂着职业化的笑容，语调甜腻却带着疏离。

跑龙套前台：先生请。

她微微欠身，将刘耀文引入电梯。电梯内的灯光明亮刺眼，数字从“1”开始不断跳动，最终定格在“18”。

门开启的一瞬间，刘耀文径直朝张真源的办公室走去，步伐坚定而急促。

推开门时，他原本准备好的质问话全都卡在喉咙里。

脑海里马嘉祺的话像回音般盘旋：

马嘉祺耀文，你不是小孩子了……

马嘉祺你要成长，若想保护宋亚轩，你就必须变强。

静默片刻后，他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发颤。

刘耀文张……张哥。

这一声唤让张真源愣了一下，抬眼看向门口的少年。

张真源耀文？

张真源你怎么来了？

刘耀文深吸一口气，垂下眼睑掩饰情绪波动，复又抬起头来，语气平和但透着几分倔强。

刘耀文张哥，我爸让我回国后来您这儿学习。

张真源垂眸思索，似是在回忆几天前刘珞吉打来的电话内容，随后点了点头，语气淡淡。

张真源是有这么回事。坐吧，别站着。

刘耀文缓步走到沙发边坐下，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目光直视张真源，等待对方先打破沉默。

片刻之后，张真源缓缓开口，语调平静如水。

张真源这样吧，以后你就先当我的助理吧。

刘耀文好。

空气再次陷入死寂。良久，刘耀文抬起脸庞，目光锐利如刀，盯住张真源的双眼，声音低沉却不容忽视。

刘耀文张哥，你和暗育到底是什么关系？

张真源神色未变，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在斟酌措辞。

张真源耀文，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暗育。

张真源我查过这个实验室，只是一个普通的动物实验所而已。

刘耀文身体微微前倾，咄咄逼人地逼视着张真源，语气中掺杂着质疑与试探。

刘耀文真的吗？

张真源淡然回应，语气笃定无波。

张真源当然。

刘耀文犹疑了一瞬，刚要继续追问，却被张真源打断。他的声音低沉且略显冷冽，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张真源耀文，今天你来我这里就是为了审问我吗？

刘耀文咬了咬牙，语气稍微软化了一些，却依旧带着执着。

刘耀文好吧，张哥，你再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

张真源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张真源什么？

刘耀文的声音陡然压低，像是怕惊扰了谁一般，又夹杂着复杂的情绪。

刘耀文你真的爱过贺峻霖吗？

张真源怔住了。

爱？

或许曾经是吧，又或许从未爱过。

他的脑海中浮现起当年接近贺峻霖的初衷不过是为了利益。

他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回去，语调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张真源那你呢？

刘耀文毫不退缩，目光如炬，盯着张真源，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刘耀文从未爱过。

刘耀文我当初在酒吧说那些话，不过是为了宋亚轩罢了。

刘耀文只是为了不让我爸伤害宋亚轩……

张真源冷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

张真源你接下来想干什么？报复贺峻霖？

刘耀文摇了摇头，语气坚决。

刘耀文人又不是贺儿杀的，他无罪。

张真源呵呵，无罪？

张真源的目光变得幽深起来，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从抽屉里甩出一叠照片，重重摔在刘耀文脚边。

纸张散落四处，刘耀文低头看了一眼，神色逐渐凝重起来。

刘耀文她是谁？

张真源的声音冰冷，如同寒刃划过耳畔。

张真源贺峻霖的生母姜洛。

刘耀文抱臂靠坐在沙发上，满脸不屑。

刘耀文人家回自己家，你也有意见？

张真源嗤笑了一声，语气染上几分讥嘲。

张真源呵呵，耀文，你可知这姜洛是什么人？

刘耀文眸光闪烁，隐隐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但他仍故作镇定，语调平稳。

刘耀文什么人？

张真源顿了顿，语气低沉如雷鸣。

张真源她害死了贺夫人徐清舒的第一个孩子。

记忆碎片涌入刘耀文的大脑，他蹙眉喃喃道：

刘耀文几十年前贺家宴会上闹事的就是她……

他拧着眉头思索，却始终无法理清脉络。最终，他抬起头，声音中满是不解。

刘耀文这和贺峻霖有什么关系？

张真源站起身，俯视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仿佛在欣赏一场游戏即将揭晓答案的高潮。

张真源你我都落入别人精心设计的陷阱，还蒙在鼓里呢。

张真源正如那句话，“初听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张真源耀文，你还是太年轻了。

他走到刘耀文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动作亲昵却不失威严。刘耀文没有躲开，只是呆坐在那里，细细品味着这些话背后隐藏的深意。

刘耀文张哥，你和马哥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张真源耀文你不觉得她很眼熟吗？

闻言刘耀文心头一颤，那张熟悉的面孔赫然在脑中清晰。

刘耀文她！是她！

刘耀文当年拐走宋亚轩的那个疯女人！

张真源嗯，你终于醒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