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所以你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你我的【约定】？”【七夜】听完林七夜的话，微微挑眉，似乎是有些许诧异
“嗯”林七夜点头，片刻后有些无奈叹气，直言继续道：“老实说，我跟你什么【约定】我不知道，我没有丝毫记忆”
“没有任何提示？”
“没有”
林七夜是真的内心无奈，他跟本体到底是有什么乱七八糟特殊的【约定】，搞的那么神秘，他什么都不知道不说，有时候甚至觉得他在这里跟个局外人看客一样…
特别是看到本体和柒月……突然想到什么，他眼神微黯
阿月……
【七夜】指腹轻轻磨擦着杯沿，将林七夜的神情尽收眼底，微微眯起眼
“你在想什么？”祂沉声开口
“……没什么”林七夜将眼底闪过的黯然掩饰掉，平静回答道
“是么？”【七夜】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眸看向林七夜，眼神平静，“从刚刚到现在，你都一直未曾回答，轮回之时，她还好么这个问题”
“怎么，是不能回答？还是…你还未曾想好理由搪塞吾？”
说到最后【七夜】的语气变得危险起来，一股莫名的威压朝着林七夜毫无保留的压去
“……”
林七夜神情不变，他略微收紧了紧自己的手掌
一时间两个极其相似的人就这么僵持在了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七夜】收敛起自己的威压，重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开口“你不说，吾大致也知道了，你的神情已经告诉了吾答案”
“……”林七夜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有些失声，他刚刚那瞬间，满脑子都是在大汉和洪荒，躺在他怀里毫无生气的柒月，他该怎么说？说，柒月在他眼前死过一次，他错过了一次，濒死了无数次？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该怎么平静的说出这些，他做不到任何平静…
所有人都以为他很冷静，冷静到，他能十分平静的处理身后事，平静的布下棋子，走完那些‘因果’，甚至有时候他都有些恍惚的这样以为，自己很冷静很平静，但是……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柒月逝去之后，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和真实感受
痛，很痛，甚至可以说是难以言喻的疼痛，痛的他几乎是说不出来话
但他偏偏要冷静，要冷静下来忽视这种疼痛，继续走完这段路
继续走完，这段…他好几次想要放弃的‘路’…
想到这里，林七夜闭了闭眼，调整好情绪，才开口，略微沙哑的声音在这个院落内响起…
“轮回时……”
……
“半维克系……”听完林七夜的叙述，不知过了多久【七夜】冷笑一声，“为了让【第五宇宙】不升维，祂们倒是真的好算计！”
嘭！
祂手中茶杯应声爆碎开来，【七夜】眼中尽是冷意，似想到什么祂看向沉默不言的林七夜，突然问道：
“你刚刚说，在之后轮回的世界里，有些人们会觉醒‘禁墟’，那么，你的禁墟是什么？”
林七夜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无端之因】【既定之果】”
“竟是【因果】？”【七夜】闻言有些诧异
“你似乎，很意外？这不是你本来就有的能力么？”林七夜疑惑看着祂问道
他以为【因果】这个禁墟是本体本身就有的能力，但是怎么看起来…不像这回事？
“【因】【果】看似简单寻常普通，但很少有人能真正掌握它们”
见林七夜疑惑【七夜】重新幻化了一只杯子，倒好茶水淡淡开口解释
“因为对于绝大部分生灵来说，从降生诞生那一刻起，属于祂们的‘因果’便注定了”
“为何说‘天命不可违’，实际本质不过是既定的因果在作祟，‘既定之因’与‘既定之果’便是不可逆的存在，除非，你拥有对抗大道大法则的资本和能力”
“在每个世界的本源天道之上，还存在一个大法则，那便是‘大道’，‘大道’只有一个，而天道却有无数…”
“像你这样的？”林七夜听到这里大致是懂了，本体就相当于【第五宇宙】这个宇宙世界的本源意识，其实通俗一点就是天道意识化身
“嗯”【七夜】轻应了一声，“大道的大法则之下，万物生灵，无论低维还是所谓的高维生物，都不可逆”
“不过，倒是有个生物例外，祂能无视掉一定法则法规，但祂们种族太过特殊，几乎很少出现”
“这么棘手…”林七夜皱眉，“那这种生物万一活跃了…岂不是灾难？”
闻言【七夜】轻笑了一下，“这种特殊的生物，虽然特殊，却也不是完全无敌的，只是可能对付起来麻烦了些，况且，现在不是考虑这件事的时候”
“林七夜，你掌握的‘因果’所能支配的能力可比你想的大多了，你与吾的【约定】，吾已经知道是什么了”
……?
林七夜有些茫然，“所以……【约定】到底是什么？”
他觉得他挺聪明的，但是…这个哑谜打的他真的有点不确定
【七夜】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你会知道的……”
“……”林七夜嘴角一抽，他知道什么知道，一点头绪都没有！
说了个‘因果’就知道了，这么能得！
嗯？等等……因果……
林七夜内心吐槽的想法一顿，脑子里闪过什么，眼底划过一丝精光
与‘因果’相关…难道，在这里，他也布下了什么？
如果真的是他想的这样……
那……这里的‘因果’又是什么呢？
林七夜感觉他脑子里的线快要理清了，但还差一个最为关键的步骤解开最后一个结
算了，再看看吧，也许到时间就自然知道了
想不通，林七夜干脆暂时先抛开这个问题不去想，总归他都来了起源，总会知道答案的
林七夜再度回到了【七夜】身上，后者往自己身上瞥了一眼，缓缓闭上眼
一切的‘因果’啊…
‘既定之因’逆不掉，吾偏偏要拿‘无端之因’来试，改了这所谓的‘既定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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