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

夜晚—飞船上—

杨戬“还不睡？”

杨戬来到妗姒身边，递给她一壶酒。

妗姒“总觉得脑子乱乱的。”

杨戬笑着揉揉她的脑袋。

杨戬“别想那么多。”

妗姒喝了一口酒，眼睛一亮。

妗姒“这不是你宝贝了好久的醉春居的春风酿嘛。”

妗姒“怎么舍得给我喝啦？”

杨戬“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拿出来喝了。”

迎面而来的风，吹乱了杨戬心底的思绪。

妗姒“喏。”

妗姒将酒壶递予杨戬，杨戬接过后轻轻掂了掂，感受到酒壶中尚余半壶琼液的分量。

杨戬嘴角扬起一抹淡笑，他将酒壶轻握手中，却并未饮下。月光下，壶身反射出微弱的光芒，映照着他深邃的眼眸。

妗姒“二郎，感觉你最近心事很多的样子。”

杨戬“是吗？”

妗姒“是啊。”

妗姒“成天都愁眉苦脸的。”

杨戬垂下眼帘，眸底翻涌的情绪如波涛般深邃难测。

杨戬“可能是最近事情太多了吧。”

妗姒“那你接下来打算干什么？”

妗姒“还要继续帮那个姑娘抓人吗？”

妗姒侧头看着他。

杨戬轻抿下唇，似是在思考着。

杨戬“嗯。”

杨戬“沉香是我外甥。”

杨戬“我理应去找他的。”

杨戬的拿着酒壶的手在微微颤抖，似是因为沉香想起了自己的妹妹。

妗姒把手覆盖在他颤抖的手背上。

妗姒“嗯，要做什么，你就去吧。”

杨戬怔愣片刻，心底涌起一股暖意。

杨戬“好。”

妗姒“对了，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啊。”

妗姒“我没去过人间。”

杨戬思索片刻，点点头。

杨戬“好，但是你得跟紧我，别乱跑。”

杨戬倒不是怕妗姒有危险，才让妗姒跟着自己。他是怕别人有危险。

杨戬“我现在的身份，还是个逃犯。”

杨戬“我想，以正常途径我应该是不能下界的。”

有些苦恼，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虽然上次他偷渡，去过人间，但是…一次只能过一个人，而且很晃。

他自然舍不得妗姒如他一般，被颠得七荤八素。

妗姒“要不…去天镜看看？”

杨戬回头看着他，有些惊讶。

妗姒“我好像记得，天镜有个天幕池，连接着神界与人间。”

妗姒“好像…我从那里偷溜去过人间。”

妗姒轻摇着头，仿佛回忆起那件事令她心绪烦乱，眉头微蹙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杨戬并不觉得诧异，毕竟神界能够通往人间的地方，并不只有现在官方的通行道。

杨戬“好。”

杨戬“那明天，我们就去天镜看看。”

妗姒“二郎。”

杨戬“嗯？”

妗姒拽着他的衣角，声音轻软：

妗姒“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杨戬的瞳孔微微收缩，面对这个问题，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觉心头一阵悸动，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起来。

杨戬“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

杨戬正要逃离这个地方，听到妗姒的话却是脚步一顿。

妗姒“可你这样…会将我越推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