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轻狂时

张继科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笑了："温暖，你知不知道你撒谎时会不自觉地摸耳垂？"

温暖的手指立刻从右耳垂上弹开，脸颊腾地烧了起来。

她低头盛汤，故意把勺子碰得叮当响："爱喝不喝。"

"喝。"张继科接过碗，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温暖得让人心惊，"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

"帮我拍段视频。"张继科指了指墙角的三脚架，"每天的训练记录，我要看着自己一点点好起来。"

就这样，温暖成了张继科康复过程的唯一记录者。

每天清晨，她都会准时出现在康复室，架好摄像机，看着他咬牙完成一个个看似简单的动作。

有时疼痛太剧烈，张继科会死死攥住栏杆，却从不喊停。

"够了，今天到此为止。"某天，当张继科第二次从平衡垫上踉跄着摔下来时，温暖忍不住上前扶住他。

张继科摇摇头，汗水顺着发梢甩出一道弧线："还差两组。"

"你疯了吗？伤口会裂开的！"

"温暖。"张继科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微微皱眉，"你知道我为什么能进国家队吗？"

温暖摇头。

张继科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腕骨，那里有一道细小的疤痕。

是上周熬汤时不小心烫伤的。

"14岁那年省队选拔赛，我发着39度高烧。"张继科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如铁，"第三局7:10落后，我连追五分逆转，赛后直接吐在了球台边。"

温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刘国梁说张继科是"打起球来不要命"了。

这个男人的骨子里刻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倔强，像野火般永不熄灭。

"好。"温暖深吸一口气，重新架好摄像机，"但我要和你一起做。"

张继科惊讶地挑眉："你？"

"怎么，看不起非专业人士？"温暖已经脱掉外套，露出里面的运动背心，"北大校运会瑜伽比赛冠军，了解一下？"

那天下午，康复室里不断传出笑声和痛呼。

当护士终于来赶人时，温暖和张继科并排躺在垫子上，两人的T恤都湿透了，却笑得像两个孩子。

"温暖。"临走时，张继科突然叫住她，"下周马龙生日，队里有个小型聚会，你来吗？"

马龙生日当天，温暖带着精心准备的礼物来到国家队训练基地。

她特意穿了条淡黄色的连衣裙。

这是马龙在一次采访中随口提过喜欢的颜色。

推开活动室的门，欢笑声立刻扑面而来。

马龙被队员们围在中间，正笑着躲避许昕往他脸上抹奶油的魔爪。

"温记者！"马龙一眼看见了她，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他快步走过来，接过礼物时指尖微微发颤，"你真的来了。"

温暖笑着点头："生日快乐，马龙。"

她刚要再说些什么，突然注意到角落里有个陌生的少年。

男孩约莫十四五岁，圆脸圆眼，正专注地摆弄着手中的乒乓球拍，与周围的喧闹格格不入。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