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低头质问跪在地上的贾管事:“是谁指使你栽赃我,说!”
“远徵!”宫尚角一句话就让暴怒的宫远徵冷静下来退到他身边去。
祝卿安静静地看着,宫远徵还真是兄控,这个宫尚角对宫远徵也是真不错,刚来执刃厅的时候她不过怼了宫远徵一句,就被宫尚角恶狠狠的盯着眼神警告。
贾管事跪在地上结结巴巴的交代:“少爷下命令的时候,老奴只是以为少爷又研究出了更精良的配方,老奴不知道老执刃和少主会因此丧命,否则就算借老奴一万个胆子老奴也是万万不敢的。”
那贾管事说着说着,鼻涕眼泪流了一脸,看起来可怜极了。
三个长老面面相觑,宫子羽成竹在胸的盯着宫远徵。
宫远徵有些慌,只能盯着宫尚角干巴巴的解释,“哥,我没做过!都是宫子羽买通了这个狗奴才诬陷我!”
宫尚角沉默之后开口:“远徵弟弟和贾管事各执一词,不可偏听偏信。事关重大,不如先把贾管事押入地牢严刑审问看是否有人,栽赃陷害!”
“人证物证俱在,有什么好审的?再说了,你自己也说不可偏听偏信,那要审也是两个人一起审!”宫子羽立刻跳出来叽哩哇啦说了一大堆。
祝卿安被吵得头疼,这里面有很关键的几个疑点。
第一:贾管事说是宫远徵交代他换的,那么有没有签字画押的单据,有没有人证证明确实是宫远徵交代的。
第二:宫远徵要换药为什么只换执刃和少主的而不是全宫门上下所有人一起换?
第三:宫远徵换药之后造成了执刃和少主死亡,偏偏空出来的执刃之位这个大馅饼被宫子羽这个傻狗嘴一张接住了。那宫远徵费心费力的换药干什么?给宫子羽做嫁衣裳?
第四:贾管事张口就是宫远徵指使,贾管事作为管事应当清楚雁过留痕的道理,尤其是百草萃这种入口的东西,那么贾管事为什么没有留下直接指认宫远徵的证据,好在事发之后证明自己的清白。
而是嘴巴一张,说是宫远徵指使,就是宫远徵指使了?
祝卿安没有开口说话,她只是一个刚刚通过探查的新娘,还没有资格对宫门内部事务权利争夺指手画脚。
最后,宫尚角盖棺定论说宫远徵也要关地牢。
宫尚角发话,贾管事用什么刑什么药,宫远徵同样用什么刑什么药。
宫远徵眼泪都掉下来了。
恰在此时,贾管事做贼心虚炸开迷雾要逃。
祝卿安眼看着云为衫上官浅做作的咳嗽几声后倒地。
祝卿安本来也想装一下的,到底只是抓起袖子捂住自己的脸。
宫尚角运功吹散了迷雾,只见贾管事已经倒在门口,咬破了嘴里藏的毒气绝身亡了。
宫远徵最后还是被押解到了地牢,宫尚角进了执刃厅看到倒地的二人,再看看站着的祝卿安。
宫尚角眼底的探究太过浓烈,“祝卿安,你现在是远徵弟弟的随侍,你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对吧?”
“是!”祝卿安俯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