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到底给了宫远徵莫大的安慰,可是……夜晚回到自己房间的宫远徵,沉默着拿出自己小心翼翼保存在盒子里的小刀。
他只静静地看着,那把短刀一如当年宫尚角给他时的模样,被主人保养得极好。
但是有些东西……随着时间的过去,总会悄无声息的发生变化。
哥哥……不再是他一个人的哥哥,他是角宫宫主,是上官浅的夫婿……
宫远徵期盼着爱,期盼着有人全心全意的爱他,永远不离开他。
曾经他以为哥哥是这样的一个人,但是今天他知道,哥哥不是这个人。
那把短刀被宫远徵好好的放回了盒子里,他想……下一次再打开它,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第二日,朦胧细雨缓缓漂下,寒冷之气逐渐加剧。
祝卿安闲的无聊,找侍女要了渔具就往小河边一坐,一副孤舟蓑笠翁的模样。
你别说,提竿上鱼的感觉还真是不错,很有成就感。
祝卿安的鱼篓里钓了一大堆小鲫鱼,她拎着鱼篓往回走,正好撞上上官浅,两人没说话,上官浅径自往医馆走去。
上官浅在医馆门口遇到了没有令牌无法进入医馆的云为衫,随后根据云为衫的标记在树林里和云为衫汇合。
上去浅手里捏着三颗石子,不高兴的质问:“把石子放在医馆门口,你胆子真大。”
“不放在明显的地方,我怕你不过来。”云为衫根本不怕,几颗石子而已,就算被人发现了她也可以狡辩说是巧合。
“烈火灼心,想取药取不到了吧?我倒是拿到了,可以分你一点。”上官浅的语气带着嘲弄和嘚瑟。
云为衫也不惯着她,“这么好心?那多谢了!”
上官浅却收回竹篮,淡淡笑道:“别着急啊姐姐,陪我走走!”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一处无人的院子里对话,先是说了之前医案之事,两人一言不合打了起来,不过三五招又不约而同的停下。
上官浅直击核心,“你内力紊乱,半月之蝇的灼烧,不好受吧?”
云为衫很淡定,“我修炼的是极阴之法,和灼烧之毒彼此对冲,再难受也不过是内力紊乱而已。而你修炼的是至阳之法,连最基本的内功运气都做不到,你应该比我难受得多。”
上官浅被云为衫反将一军,心里不好受但她又重新调整,“可是药材在我手上!要么,你乖乖听话配合我,要么,就慢慢地被折磨吧!”
“这些药材不过只是暂时压制毒性,半月之期一到,还是得离开宫门去找对接人领取解药,否则都是死!早死晚死而已!”云为衫心中有底,说话也硬气。
“我一定会想到办法出去的!”上官浅不甘心,咬牙道,心里已经决定继续在宫尚角那里下功夫。
云为衫很清楚宫尚角的厉害,她嘲讽上官浅:“你说这话自己相信吗?在宫尚角眼皮子底下生活,不好受吧?连尾巴都不敢露一下?”
云为衫几句话说得上官浅哑口无言,她话音一转,提议道:“不如你把药材给我,我替你去交换,我已经找到出宫门的办法了!”
“你说什么?”上官浅不可置信。
“上元节!”云为衫缓缓吐出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