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空碗,祝卿安随手就把碗放到了旁边的小案上,扭头和上官浅对视。
祝卿安缓缓道:“上官姐姐,既然喝了鸡汤,那就好好睡一觉吧,身体休养起来也恢复得快些。”
祝卿安说完便起身离开了上官浅的房间,刚走到房间拐角处就看到宫远徵正抱着刀肩膀靠在墙上等着她。
宫远徵嗤笑:“你两次受伤,她也没见来关心你。你倒好,巴巴得给人熬了鸡汤送来!”
祝卿安伸手拉住宫远徵的袖子,轻轻摇了摇,“她是你嫂嫂,我这么做还不是在给你做人情面子。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要是和上官姐姐处得不好,你免不了被角公子教训不会教妻!”
宫远徵的耳朵红红的,他嘴角勾起,傲娇得很,“去厨房随便端一锅鸡汤也就是了,你不用亲自熬!这么多下人在,你不用做这些活计!”
宫远徵拉起祝卿安的手,看到她指尖微红,明显是被烫到了,宫远徵当即拉着人去了医馆。
把祝卿安按在座位上,非要祝卿安一眼不错的盯着他调制药膏,等到药膏凉下来,又拉着祝卿安的手在她指尖处动作轻柔的涂上药膏。
祝卿安:“……其实,不用涂药膏的,就这么轻轻烫了一下,再等一会儿红肿褪去直接就愈合了!”
宫远徵拉着祝卿安的手,把合上盖子的药膏放到祝卿安的手里,一字一句的说:“在我这里,你一点伤都不能受!哪怕是红肿!”
祝卿安手指合上,捏住手心里的药膏,笑得像小猫:“好!我回去一日三次的涂!”
“最重要的是,厨房那些活你别再做了。养那么多厨娘,不是为了给她们休假反倒让你去忙的道理!”宫远徵收回手,清理桌面,放祝卿安回去了。
看着祝卿安走远,宫远徵这才回到角宫,来到上官浅的房间。
宫远徵很有分寸,在屏风外站定,却也清楚的看到上官浅亮亮的眼睛黯淡下来。
上官浅:“徵公子!”
宫远徵心里不舒服,语气嘲弄:“不是我哥很失望吧?你不必在这里装可怜,我哥又看不到!”
上官浅从来就不是肯吃亏的一个人,反唇相讥:“徵公子说笑了,你看我身上的这些伤,哪一点像是装的?”
宫远徵缓步走近,越过屏风,在上官浅床榻前的珠帘边站住,“你是不是想你这幅惨兮兮的样子被我哥看到了,他就会怜香惜玉啊?”
“我有自知之明,我伤了这么久,角公子都没来看过我!哪像徵公子受伤的时候,角公子可是寸步不离的!”上官浅故意装柔弱,一副被宫尚角的无情做法伤透了心的模样。
“我是他弟弟,我们从小到大的情分,你羡慕不来的!”宫远徵看上官浅越惨越高兴。
“若是有一天,角公子待我有待徵公子的千分之一,我也就满足了!”上官浅知道隔墙有耳的道理,宫尚角宫远徵从来都是形影不离。
也许此刻宫尚角就在外面站着听墙角呢,她当然要刨出自己的真心给别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