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旱已久的中州终于下雨了。
第1天,雨势便如万马奔腾,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
干涸的土地贪婪吸吮雨水、渴了很久的庄稼久逢甘露,肉眼可见焕发绿意,百姓纷纷走出家门,叩谢老天:
“老天爷,您终于开眼了!”
“看看俺们这块地界吧,哈哈哈,终于有水啊,当家的快把缸搬出来,木盆搬出来,快来装水啊——”
第2天,大雨依旧倾盆而下,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原本干燥的黄土地变得泥泞不堪,一脚踩下去,泥巴便会紧紧的绊住双脚,让行人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不过这丝毫抵挡不了百姓走上街头载歌载舞,欢庆这场他们盼了许久的雨。
到了第3天,雨势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更加猛烈了。
天仿佛破了一个巨大的口子,雨水哗啦啦的往下淌,像是要把整个中州大地淹没。
中州知府站在府衙门口,抬头望着暴雨倾盆而下的天,心像揣了一只兔子,砰砰跳个不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不断蔓延。
他暗暗猜想。
路人不能吧?老天爷不带这么折腾人的。
路人先遇旱灾,又逢洪灾,中州这片土地难道真的倒霉至此?
中州可是一州之地,要是真的遇上洪灾,到时候死的百姓何止万数,不说百姓届时卖儿卖女,就说引得皇上震怒,那他这个知府也就当到头了。
就在知府心中焦虑之时,
知府连忙吩咐底下人,通知各个县的县令,务必让他们做好洪涝准备,派人守着堤坝,屯粮屯物,安排百姓皆转移到高处……等等一切事宜。
另一边,一辆马车沿着官道疾驰。
车内,藏海披着一件带着花纹的薄毯靠在丁鹏身上,长时间的赶路,让身娇体弱的白面书生,小脸越发苍白,他双眼紧闭、脑袋枕在丁鹏结实的胸肌上。
俊美无双,活脱脱像尊菩萨。
直到马车进城,马儿哒哒停在府衙门口,丁鹏还没来得及轻点藏海鼻头,就看怀中人睁开眼睛,精神奕奕撑伞下车。
无奈丁鹏只好抓抓板寸,是他忘了,一路上他都按着藏海的手输送灵气,所以对方怎么会晕车呢?
是舒服得睡着了才对。
难怪这么精神,嘿嘿。
丁鹏“等等我啊,海子。”
过于粗俗的称呼,换来藏海一记白眼告诫。
两人从府衙门口下马车开始,就迎来不少府兵的目光,而且一瞬间就流露出了对藏海的第一印象——这铁定是有钱人家出来的贵公子。
等目光转向丁鹏——和尚?还是很能打的有钱和尚。
两个有钱人还是很容易看出来的,先不说一看他们两个人的皮肤就是细腻得看不到任何风吹日晒的痕迹,就说藏海撑的那把伞,是丁鹏背包里的现代产物。
伞面采用高品质的防水布料,高科技轻质合金材料的伞架,既坚固又轻便,纯黑伞柄的底端还镶嵌着一个鸽子蛋大小的蓝宝石,一看就知铁定价值不菲。
所以他俩没有被府兵粗暴赶走,守在门口的府兵拱了拱手,用大雍官话问道。
“二位尊驾!”
“为何来此?”
“可是雨太大了马车走不了,或是我们知府大人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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