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邱语微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她感觉自己大脑里的记忆乱糟糟的“怎么感觉我好像经历了很多事情?记忆好像有些对不上”
【您的上一场旅行介入了其他部门的人,因为之前没有对接过,所以数据之间产生了一定的干扰,不过并不会影响您的身体,请不用担心】
“我还是觉得有点怪,阿扎玛尔?”邱语微看起来有些迷茫的样子“那是什么地方”
【诶?】电子的机械音带着几分惊讶【您不应该回想起来的】
“回想?我忘记了什么吗?”邱语微询问道。
【是的,您曾经主动要求过要删去一个世界的回忆】
“我删去了多少个世界的记忆?”邱语微追问道。
【只有一个世界,那也是您所经历的第一个世界,因为在那里您不是主动选择中断旅行,而是意外逝世】
“我死了?确定是意外吗?”邱语微相当惊讶这一结果,除非她主动选择死亡,按理说不可能出现这么大纰漏。
【关于您旅行的具体内容,我们无权监控,不过您当时回来之后,您的情绪短暂地低落了一阵儿】
“那个世界我选择的技能是什么?”邱语微试图推理自己当初的想法。
【那个时候还是旧系统,技能无法自定,只能选择身份,您选择的是阿扎玛尔的大祭司】
“了解了,听起来旧系统还挺方便的”邱语微缓慢地眨了眨眼睛询问道“现在还能直接选择身份吗?选技能的话,面板我又不一定能使用明白”
【您的反馈我们收到了】电子提示音立刻回应道【马上为您调整系统设置】
“阿扎玛尔那个地方,很迷信吗?”邱语微的疑问倒也不无道理,不提国家名字,祭司这个职位代表的可是神权。
只是,一般情况下,有神权就会有其他权力制约,就比如君权,然而过度依赖神权,可是会引发严重的社会问题,甚至会危及国家的稳定和民众的福祉。
【过去的王是这样的,不过继位的新王是平民出身,在他小的时候亲眼看见兄长被当作祭品献祭神明,所以他极度痛恨神权,但是暂时也没有什么办法推翻神权】
【前几任大祭司,确实有借权力饱私囊之嫌,而且祭司的位置基本上都是内定人选,人为制造神明显灵现象,为的就是可以继续满足他们私欲】
【但是在择任新祭司的时候,他们惯用的手段出现了一点变故,安排得下一任继任者没被选上,也就是误打误撞,真的神明显灵,选到您了】
“懂了,神权看不惯我,王权也看不惯我,孤立无援吗?”邱语微点点头,看来那边也不是什么好地方“阿扎玛尔的地理位置如何?”
【阿扎玛尔四面环海,看似和周边国家相隔甚远,但是却是海上交通的要塞之地,是中原和西洋进行海上贸易的重要桥梁,虽然也遇到过心怀不轨之徒,但是最终有您的庇护,所以不足为惧】
【在您遇险之后,阿扎玛尔神权和王权的矛盾进一步加深,后面被兼并为殖民地相当一段时间,只不过,再往后的事情我们就没有多关注了,只不过,有一个叫舟岛的地方彻底从地图上消失了】
“舟岛?那是什么地方?”邱语微不解道,新鲜的名词太多,她还真没太理顺清楚。
【一个东渝蛮夷之地,常年肆虐中原百姓,可能是因为地壳板块运动,造成特大级地震,所以才导致惨案发生】
邱语微点点头表示了解“我心里大概有猜想了,现在还能送我回去吗?”
【可以,我们能干预让世界线重启,这次让您想起来一部分被删除的记忆是我们的失职,bug原因是新旧系统更迭,部分数据没有完全对接,不过这些问题在您下一场旅行之前就可以修复】
“没关系,我只是想弄清楚我的猜想对不对,应该很快就回来了”直接过去那个世界也方便,反正身份和能力都有保存过,邱语微还是挺放松的,既然她不喜欢阿扎玛尔,那就试试去别的地方。
【好的,祝您返程旅行愉快】
广袤无垠的大海中,一艘货船正驶向返程的路,船舱上的人面上带着喜色和期待,似乎在想象这批货物可以售卖多少钱。
一个个铁制的钩爪突然从船舱下勾住栏杆,紧接着,一群外貌粗犷而凶悍的海匪咬着刀顺着绳索爬上甲板。
“海匪来了!海匪来了!”甲板上的工人顿时四散而逃,只可惜四面八方都有海匪闯上来。
海匪们熟练地使用着杀人的工具,眼神里闪烁着狡黠与狠厉,毫不留情地收割工人们的性命。
“爷爷!爷爷!求您了!”一位几乎要被吓破胆的工人祈求道“抢走了我们就没命活了!”
海匪对此充耳不闻,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他挥舞着锋利的刀刃,似乎在期待下一秒的景象。
千钧一发之际,一把飞刀刺中了海匪的身体,鲜红的血液从相貌凶恶的海匪的胸口流出,让人有些意外这种作恶多端的人,竟然身体里也流着红色的血液。
宋墨高高坐在货船的桅杆上,一条腿曲起,一条腿伸直,脸上是漫不经心地冷意,他借助桅杆上的绳索稳住身形,轻盈地从高处一跃而下。
“宋墨?” “我们中计了!”
海匪们顿时慌作一团,他们听过宋墨的威名,一时间六神无主,拿着刀的手都发颤起来。
宋墨手持双刃,身形如同疾风中的落叶,轻盈而迅猛,刀锋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闪电,每一次挥砍都精准无误,干脆利落,不带丝毫拖泥带水。
他的手腕轻抖,双刀仿佛有了生命,交织出一幅幅令人眼花缭乱的刀光图谱,每一招每一式都透露着冷冽与决绝,动作流畅如水,却又力道惊人,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清脆的金属交响。
货船上的其他定国军也从暗处走了出来,一时间刀光剑影,组织杂乱无章地海匪们被打得落花流水,节节败退,最终,只留下一位看样子是首领的家伙来问话。
“说,你们大营在哪儿?”宋墨左手握着一把短刀,屈膝半蹲在身形狼狈的海匪身旁,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道。
海匪不服气地把头偏向一边,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模样。
宋墨所幸也没再追问,他表情不变,甚至看也没看对方一眼,手中的短刀快准狠地刺入海匪的大腿中。
“宋墨,你以为你抓住我,就能找到大营吗?”海匪口吐鲜血,目眦欲裂地瞪着宋墨“我们东渝人是不会屈服的!啊啊啊!”
宋墨低头握着短刀在血肉中转了一个方向,随后让陆争和陆鸣打开地图,有力的手指指着地图上的岛屿挨个询问道“是南山?同舟?鸡浪?湛水?珊岛?”
“媚洲?非鱼岛?还是...”宋墨的眼神锋利如刃,剑眉微微蹙起,眼睛一眨也不眨观察判断着海匪的表情“舟岛?”
海匪脸上出现不易察觉的僵硬,他的眼神闪烁,似乎在极力躲避那直击心灵的真相。
“呵”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宋墨轻轻扬起了嘴角,他不再耽误时间,毫不留情地拔出断刃,也不再管身后咒骂自己的海匪“是舟岛”
“宋墨!你使诈!”伤口受到二次伤害,海匪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痛苦的哀嚎“你不会得逞的!”
“多亏少帅技高一筹”陆争夸赞道。
“这该死的运粮官,迟迟不到,差点把咱们饿死!”陆鸣愤愤不平道“多亏了少帅引蛇出洞,骗来海匪...”
“陆鸣!别说了”陆争因为知道运粮官和宋墨的关系,他生怕自己弟弟口无遮拦的话语惹得对方不满,但是陆鸣仿佛听不懂自己的暗示一般,一张嘴就说个不停“别说了,跪下!”
“少帅,我弟初来乍到,不知道运粮官便是少帅的父亲英国公,请少帅恕罪”陆争跟着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求情道。
“饿了那么多天哪有不气的?”宋墨懒洋洋地坐在货物上,手中拿着从海匪那里搜刮到的干粮,也不嫌弃脏不脏,直接掰了一块塞进嘴里先垫着“我也来气,想骂就骂,我听不见”
“还好没误了大帅的计划”陆鸣闻言喜气洋洋地从地上站起来“杀了五船海匪,也能交差了”
“五船怎么够?”宋墨站起来望向一望无际的大海,他们刚打完一场胜仗,按理说应该休整一段时间,但是宋墨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直觉,必须尽早前往海匪的大本营舟岛,不然就来不及了。
至于原因是什么,宋墨觉得,自己应该是担心海匪再次袭击来往船只,仅此而已吧。
“定国军听令!”宋墨踩在甲板上的高处下令,他年轻的声音中带着坚定的信念和必胜的决心“所有人抓紧吃食,半刻钟后,换上海匪衣服直奔舟岛,为保福亭百姓们十年太平,此战我们要青史留名!”
“保家卫国!青史留名!” “保家卫国!青史留名!”
宋墨目视前方,心跳隐隐有加快的意思,可能是因为马上成就一番大事业的兴奋,也可能是因为其他什么,他深吸一口气,跟着其他人一起换上海匪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