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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找到宿舍再到操场集合，这些集训营里的教官似乎天生与他们不对付，三言两语就敲定下了他们集合的时间，压根没给他们多少反应的时间。
祝余几乎是踩着最后集合的时间点到操场的，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即便是已经调整过了，但小码的衣服穿在身上依旧显大。
她低头摆弄了一下腰带，刚找了个位置站定，就瞧见了林七夜远远地冲她招手，“小祝！”
熟悉的嗓音在耳边萦绕，祝余弯着眉眼回应，丝毫没注意到在某个角落里有一少年正眯着眼睛打量着她。
对方的视线不带一丝恶意，只是单纯地打量她的侧脸。
直到瞥见少女戴在手腕处的红绳，这才确信了对方就是自己那远在沧南说自己在辛苦上学的小青梅。
沈青竹忍不住咬了咬后糟牙，回想起这段时间祝余那古怪的行径，一切逻辑都有了顺理成章的解释。
哪怕是祝余化成灰了，他都认得出来。
说什么没有时间，人都跑来这里参加集训营了，哪里是没时间？
莫名的，祝余感觉自己的背后升起一股寒意，总感觉像是被什么人盯上了一样，她下意识回头看，可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最后便是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她跟着林七夜他们站在一块，听着袁罡将他们喊到这里来听训。
说白了，就是激将法。
先是说了一大堆抨击其他人的话，又各种贬低怒骂他们废物，反正从这位叫袁罡的教官嘴里，祝余就没有听见一句好话。
直到一道熟悉的嗓音打破了这份平衡——
“我不服。”
少年的语调懒洋洋的，带着他惯有的漫不经心，以及脸上那熟悉的痞气，活脱脱像是从哪个地方出来的混世魔王。
听到这声音的时候，祝余第一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听见对方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她如遭雷劈。
僵硬地将自己的视线转向那声音源头，恰好是对上了沈青竹投过来的目光，熟悉的面容在眼前呈现，即便是祝余不想承认，这人就是跟她认识了十多年的小竹马——
沈青竹。
完蛋了。
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祝余总有一种自己真要是和沈青竹正面对上，只有一种自己要被拉过去说教且挨揍的结果。
林七夜原先还想和祝余说些什么，但看她双手低头捂着脸的动作，不禁吓了一跳，“怎么了？”
她一脸死寂，“感觉我其实已经死了。”
看似人还活着，其实已经走一会了。
林七夜：“？”
林七夜有些没明白祝余的话，只是见她这会情绪不太对劲，也没说什么，只是象征性安慰了几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祝余扯了扯嘴角，要是小麻烦也就算了，偏偏是沈青竹。
若是换成她老爹来了，她兴许还能掰扯几句糊弄过去，但偏偏那个人是沈青竹，即便是现在她考了个全校第一都不一定能糊弄过去，更别说她还背着沈青竹和老爹偷偷加入了守夜人。
尽管沈青竹也加入了守夜人，但是本质上他们俩还是不一样的。
她忍不住哀叹，“好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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