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把你的安全带系好,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被说的人忻忻的低头系好安全带,嘴里塞得满满当当,一半塞了烤肠,另外一半塞的红薯。
吃完东西的人江林辰突然有些许难受,好不容易塞饱的肚子,头昏脑胀的胃里翻滚的难受。
“我好难受啊。”早知道就不吃这么多了,不吃又饿,吃了又晕车。
“怎么了?”后排坐传来的声音有些微弱,但还是被付清风听见了。
“我晕车了,难受。”
呃……
“那我开慢点,你把窗户开上,我把衣服递给你盖在身上,别冷到了。”说着付清风已经在脱衣服了。
额头渐渐沁出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变得苍白如纸。衣服盖在脸上有些薄荷的味儿,头晕目眩的感觉却丝毫不见减缓。
强压不下去的感觉有一种要冲出来的欲望,实在受不了了,两只手心都在冒冷汗。
“我要下车。”不行了,再待下去真的要吐人车上了。
“好吧!”
车才停好,后排座的人立马就冲了出去,好在路边有个垃圾桶,江林辰手里吃完红薯的袋子也没扔。
整个脑袋埋在袋子里面,要吐又没吐出来的感觉实在难受极了。
“呕”。
停好车的人不敢有所停留,赶紧开门下车,蹲在路边的人脸色苍白到恐怖。
“没事吧。”付清风拧开水递给江林辰,另一只手轻轻的帮他拍着脊背。
“难受。”头昏脑胀的,难受得江林辰浑身脱力,可怜巴巴的倚靠在付清风身上。
“好一些没?”过了片刻付清风轻轻将人扶起,旁边的椅子正好没人。
“把衣服披好。”望着江林辰一脸难受样,付清风说不出的情绪,坐下后将人的脑袋轻轻扶到他的肩膀上。
“休息一会儿。”
“你不说我都要休息了。”旁边的人虚弱的答道,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着了,吃的那么好,全都吐了。
“好了,别嘴贫了,离家还远着呢,你不可能要走路回去吧,休息一下,我去给你买晕车药。”
眼皮子重的跟灌了水泥似的,江林辰还是费力掀开眼帘看了眼付清风,还买晕车药,江林辰完全不想理他。
很显然付清风将他的小眼神看在眼里,却暗自调笑,将人身上的衣服拉紧了些。
“好了,别闹小情绪,我去给你买晕车药!”
“可是……我不要,我不想坐车。”他现在看见车就想吐,是生理性的想吐,更别说太要他坐车了。
旁边的付清风垂头望着江林辰,脸色苍白,嘴唇已经不见血色,手心也冰冰凉凉,他竟一时之间犯难。
江林辰这分钟是真的后悔了,早知道打死他也不吃东西了,吃饱了又晕车。
“好了,我让小李过来开我的车,待会儿我骑电动车送你回去,行不行。”付清风的声音带着几分柔情,轻声询问江林辰的意见。
“嗯,好”。
得到回答付清风这才拨通了小李的电话,低哑又好听的声音零零星星传进耳中,江林辰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等付清风打完电话,再回头时,旁边的人平稳的呼吸着。
“看样子是真的难受了。”说着付清风把衣服又拉紧了些,身后的夕阳在一点点下山,深黄色中夹带着浅浅的红色,落在两个人身上。
此时的夕阳早已不带有温度,付清风身上只剩一件白色衬衣,紧紧的贴着肌肤,他那双只敢隔着衣服触碰江林辰的手,冷得有些麻木了。
轻轻锤头的人静静的看着靠在他肩膀上的人,又长又挺翘的睫毛微微忽闪着,干净的脸蛋犹如豆腐般白嫩,不见一丝瑕疵。
江林辰的唇形很好看,只是过于的苍白了,因为晕车导致他睡得不安稳,眉头一直都是微微皱着的。
“付总。”匆匆赶来的小李脸色上带着焦灼跟仓促,气喘吁吁的赶到付清风面前。
“嘘。”
小李这才看清付清风旁边还有一个人,只是看上去状态不是很好,被衣服盖住,露出一点眉眼。
一记带有威胁的眼神过来,小李赶紧埋下头不敢多看,只不过这人怎么那么眼熟啊!
“付总,这是车钥匙还有头盔,跟您的大衣,我就先走了。”趁着将东西递给付清风的功夫,小李瞥见了被他家万年冰山的付总护在怀里的人,竟然是江林辰。
眼里的震惊都快要把他给吞噬了,原来他们私底下传言是真的,我靠,这也太刺激了吧。
察觉到小李的目光,付清风微微掀起眼帘,眼神里带着几分冷意,被这么一瞪的小李心脏咯噔跳了一下。
“付总,我先走了。”东西一扔,逃命要紧!
旁边的人呢还睡得很香,付清风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这是要把他叫醒呢?还是不把他叫醒呢?
可是天色渐黑,外面的温度逐渐下降,再容他这一般吹着冷风,明天准定会感冒。
“江林辰,林辰醒醒,不睡了,回家再睡,好吗?”付清风轻声呼唤着。
“嗯。”
“乖,不睡了,先把衣服穿上。”
迷迷糊糊睁眼的江林辰脸颊上留下了衣服的印迹,水噜噜的眼睛痴懵的看着江林辰,他在无意中嘟嘟囔囔着。
付清风也很疑惑这么大的人脸上竟然还有奶膘,虽然不是很明显。
睡迷糊的人,每一个动作里面都透露着可爱 ,就像一只小花狸在挠着付清风的心脏,麻麻痒痒的。
愣神片刻的付清风赶紧给江林辰披上了大衣,而整个过程中江林辰都是昏昏沉沉的,任由付清风在他身上捣鼓。
“弄好了吗?”闭着眼睛的人头还是有些昏沉,旁边没有了依靠那股难受的劲又被放大。
“好了,把帽子戴上,口罩也戴上,我待会儿骑电动车送你回去。”
“嗯。”声音软软的轻哼着,可爱得不行。
“好了,来抬头。”这分钟有些难受的人,付清风怎么说他就乖乖的怎么做。
不一会儿江林辰就被付清风裹成了个球,巨大不合身的羽绒服穿在他身上都快拖到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