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傍晚些的日光落在身上暖洋洋的,太阳洒在江林辰发丝,阖着的眼,睫毛下是一片阴影,白嫩的皮肤被太阳烤得有些泛红。
紧闭着的车窗上面一阵响,靠在车窗上的人头微微有些疼,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来,江林辰异常喜欢犯困。
浑身上下都在发烫,脑袋也昏昏沉沉的难受,靠在车窗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怎么睡了?”呼噜呼噜的声响,付清风扭头看了眼,副驾驶上的人耷拉着脑袋,头一点一点还在打呼噜。
“阿嚏”睡着的人打了个喷嚏。
十字路口刚好是红灯,还有五十多秒,付清风得空脱外套给江林辰盖上,凑得极近身下的人脸上的小绒毛格外可爱,轻声呼吸着。
外套盖在身上只露出一点眼睛,长翘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眼下带着红晕。
“嗯~”迷迷糊糊睁眼的人又迷迷糊糊的闭眼了,满是睡意的眼里浸满了水,这一看让付清风吞咽口水,有种说不上的感觉。
“睡吧”拉了一下衣服的人轻声说道。
付清风这一路上开得很慢,每一次的红绿灯都停下检查江林辰身上盖的衣服,埋进衣服里的人只露出毛茸茸的头发。
“怎么有些烫?”
“江林辰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似乎是发烧了,拉下衣服底下的脸蛋红得厉害,烫呼呼的。
“嗯,困。”闷哼了一声的人拉着衣服重新盖回脑袋,头发被他蹭的毛茸茸的。
“可是已经到家了。”付清风柔声说道,那双眼睛柔情的能滴出水来,静静地看着江林辰,又把衣服往上扯了扯的人鼻音厚重的哼了一声。
“好吧!”无奈的人摇了摇头,可又满眼都是宠溺,轻轻的揉了揉江林辰脑袋,又把人带回了公司。
“喂,付总有什么事啊?”
“我办公室里面有毯子,你帮我拿下来。”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像是被刻意压低了的,低沉可又带着一股魅力,好听极了。
“啊?您今晚要在车上睡?”脑回路一时没跟上的袁晓峰开口就说。
“废话真多,我在车库你赶紧给我拿下来。”天色早就黑了,快入冬了,天这一黑温度骤降,车里开了暖气但江林辰说难受,可这不开暖气吧,里面也怪冷的。
旁边的人睡得正香呢,马上就要到公司了,一件外套盖在他身上完全不够,叫也叫不醒的,待会儿自己要去处理一些事务,江林辰就盖一件衣服肯定是会感冒的。
“怎么还不来,这都要下班了。”这地下车库又黑又冷,袁晓峰搓了搓手臂,摩擦产生热嘛,可是手上全是鸡皮疙瘩,他在车库都等了十多分钟了,怎么还没到。
“滴滴滴”。
“我丢,吓死谁啊!?”偌大的车库突然滴滴几声,随之而来的是车灯的亮光,把袁晓峰那双钛合金狗眼差点刺瞎。
“有车了不起啊!哦不对,付总啊!”看清车辆的人立马捂嘴,暗自庆幸声音不大,这要是被听见不得活剥一层皮。
一蹦一跳的人抱着毛毯凑到车旁,刚要抬手敲车窗,窗户就被摇了下来。
“付~”
“嘘”
立马捂嘴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身体就做出了反应。
立马反应过来的人才知道这是车上有人啊,贼眉鼠眼的人立马抿着嘴,偷摸的想瞟一下车里到底是谁。
但是人家车里的人压根就没有想阻止他的意思,然后微微一偏头的人就看见大大咧咧躺在副驾驶上的江林辰。
意料之中的事,可是当看见了又惊讶的张大嘴,两只眼睛瞪大,夹在胳肢窝底下的毛毯,在他还没反应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扯走了。
不说话的人手挥挥让他赶紧走,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嗯~”
“你在车上睡一会儿,我先去开个会,马上就下来。”
给人盖好毛毯,付清风才离开的,车外的袁晓峰寸步未离,就等着付清风出来呢!
“付总,江林辰怎么在你车上呢?他怎么睡在你车上了?”
“我看他身上盖着还是你的衣服啊。”
“不是,他为什么可以坐你的副驾呀?”
“你们俩现在什么关系呀?”
“竟然还让我给他拿毛毯。”
脑子里一大堆问题要问的人嘴巴叭叭叭说个不停,越问越兴奋的人,似乎已经忘记了他们俩之间的界限。
就跟个无底洞一样,追着付清风问个不停。
“最好把你的嘴巴闭上,因为你再说一句话,我可能会亲自把它给缝上。”憋了一路的尿,这家伙竟然想跟着他一起进去厕所。
“不是,我这不是感兴趣嘛,况且你跟我们家亲戚那位那点关系,我跟你讲我早就看不好你们两个了,就因为仗着你,封邢天天在我面前甩脸色,搞高大尚。”说到这的人气的咬牙切齿,已经完全忘记了这个场所是在厕所,拉着付清风的衣角不停叨叨叨。
脸色阴沉的人双手插兜,就这么看着他要说到什么时候。
“你们俩赶紧玩玩,玩玩了,我看他拿什么往自己脸上贴金。”
“我觉着你跟江林辰就特配,我今天就跟您说了,我就是你们两个的头号cp粉。”
“必须给我绑死了。”
“我看你什么时候能说完,我记得四五分钟之前我就跟你说过我想上厕所。”不制止这家伙都不知道他能说多久。
“啊?什么厕所?”
“如果你想打着加班的旗号在厕所里面骚扰我,那明天你就在厕所上一天的班吧,一天不够,一个月也行,我明天就让人把你的工位搬到厕所里。”
“啊!?厕所?”
“哈哈哈哈哈哈”尴尬的人就说哪里来一股味道,原来是在厕所,他竟然给付清风堵在厕所了。
“不好意思啊!付总,不用,不用,我不希望在厕所上班,我这就走,这就走。”
两步并作一步走的人恨不得赶紧滚出厕所,付清风说到做到,待会儿别真让他在厕所上班,那他不就成妥妥的所长了吗?
“不过我那话是真的,我是支持您和江林辰的啊!”临一脚出门袁晓峰还扭头表达自己的忠心。
剩在厕所里的人无奈摇摇头,有一段时间没理的头发有些长了,殷红的唇角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