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身子发抖的封母手里的包包甩了出去,被付清风轻轻一躲就躲了过去。
“付清风你翅膀挺硬啊,封家有事你都不帮了,你是忘了我们的养育之恩了吗?我真后悔当年没把你给饿死。”气急败坏的封母犹如一条疯狗扑向付清风,对着付清风就是一顿撕扯。
不说话的人看疯子的眼神盯着撒泼的封母,任由她在身上撕扯。
“好了,付清风你阿姨说的对,我们把你养大,也不容易,如今让你帮忙解决一点事情,就当你报答我们封家了。”嘴上这么说着的封父完全不制止自己妻子的行为。
“我等你们继续说。”双手环胸的付清风轻声说道,在他这番话说出那一刻封母的收顿住了,她其实不敢真打付清风,只是轻轻作势。
“你……”
“说啊,不知道要怎么说了?要不要我给你们一点灵感呢?”这些话他听了十多年,每一次都只觉得恶心。
“你就是一条恶狗,当年我就算是捡一条狗它都知道护主。”
“对呀,我养了你们那么多年,就算是条恶狗都知道要护主,那你们什么时候护一护我这个主呢?”靠在墙上的人悠悠撩起眼帘,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本就有些幽暗的灯光落在他身上,给付清风身上的戾气蒙上了一层血雾,随意靠在那里的人就像是地狱的恶魔。
吞咽口水的封母不敢再动,付清风阴冷的目光看得她脚下一软,大气不敢出的人轻轻退了几步。
她这几步的退让全被付清风看在眼里,只觉得狐假虎威的好笑。
被踩住尾巴的封父脸色别提有多好看了,姹紫嫣红变化无穷,付清风最是享受封父这副模样,那是他不能被点破的点。
“你养我们这是义务。”
“呵呵,我姓我的付,你们姓你们的封,何来的义务呢?”
“你不是我们养大的吗?不应该把你的钱都给我们吗?”
“这是什么逻辑呢?你们哪里把我养大了,用我父母的钱养大我,同时还养活了你们全家,现在我父母留下的钱花完了,又开始让我养你们了?”面对夫妻俩的破防,付清风更是冷静,一针见血的戳破了他们可怜的窗户纸。
“现在的封家是你们一手造成的,我呢该尽的义务早就尽了,而你们跟我付清风早就没有关系了。”至于那些年他所受的折磨,付清风要一点一点讨回来。
“不行!不可以,你不能这么做。”脱力的封母摊倒在地,付清风的每一句话都让她害怕。
“你对封家不管不顾,小邢怎么办?他会恨你的!”泄了气的封父只能拿出最后的办法,用封邢来绑住付清风。
“嗯?”在提到这个名字的瞬间,付清风眼色都变了,察觉到这点的夫妻俩又有了信心。
“小付只要你帮帮封家,我回家马上让小邢跟你结婚。”抓住救命稻草的封母连滚带爬的爬到付清风面前,前途抓住付清风的裤腿。
但是已经迈开步子的人没给她这个机会,客厅的灯光暗淡,落在付清风身上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你们不怕我不给他饭吃?不怕我打他?不怕我折磨他?”付清风的声音裹挟着寒冬深夜的霜气,每一个音节都像是被冻裂的冰碴,尖锐又冰冷,直直钻进心底,让夫妻俩忍不住打哆嗦。
“你……”这些不就是他小时候所经历过的事情吗,夫妻俩没想到他从来没有忘记过小时候的事情。
“要么自己滚,要么我报警。”扭头的付清风浑身被一层阴冷的黑雾包裹着,他的目光就像尖刺一般的落在夫妻俩身上。
赶来的人老远就看见在小区门口哭闹的两人,封邢脸色瞬间就挂不住了,脚下生根了一般,愣在原地迈不出去。
下一秒他就毅然决然的扭头,具备看向这边的封父看见。
“小邢,你来了。”快步走到封邢面前封父拉着封邢的手。
楼上的人手里端着一杯酒,站在落地窗前,静静的看着楼下发生的一切,刚剪过的头发将他的整张脸露了出来,凛冽的下颚,绣满了冷气。
付清风轻轻摇晃着酒杯,红酒顺着杯壁往下滑落,留下一条淡淡的痕迹,白皙的手上冒出一股青筋。
细看之下付清风的身体像是的隐隐发抖,他的嘴唇也在瞬间变得苍白,但是他的脸上是挡不住的喜意。
“小邢你跟保安说说,你也是这里的户主,你进去找找清风,只要你去说,清风一定会帮忙的,你去试试,去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封母一个劲把封邢往小区里面推,没有付清风帮忙,她会坐牢的,她不能没有现在的生活。
被推搡的封邢甚至没有说话的权利,他现在成了他爸妈的工具,不配有生命的东西,只是他们谋求权利的工具。
“你们推我也没用,他不想见我,他不愿意帮,你们去求他呀,去下跪呀,就在他面前哭啊,去寻死觅活呀,以死逼他呀!”身上的时候被他厌恶的甩开,封邢居高临下的看着像一条狗一般趴在地上的母亲。
层层叠叠的肥肉把脸上五官挤得特别局促,滑落的泪痕将他脸上的粉底打湿,弄得斑驳不堪,更是让封邢觉得恶心,反胃。
“他想帮你们就帮,我也是我想帮你们才帮,你们于而言不过就是两个奴隶,有你们也一样,没有你们也一样。”
“况且没有你们我会活的更好。”每一个字都带着一股潮湿腐朽的寒意,似是从古老的地窖传出的声音,拖着长长的尾音像冰锥刺在耳膜上,令人毛骨悚然。
“我们是你父母!”目眦欲裂的封父巴掌即将落在封邢身上,毫无征兆抬手的人握住他的手腕,顺势一推,将他推出了几步。
站稳脚步的人眼里只剩下惊讶,他从小宠到大的儿子,有朝一日竟向他的父亲动手了。
“那又如何?你们才知道吗?我从来没把你们当过父母。”以后谁的父母会把自己的儿子不断推给别人?有谁会拿自己的孩子去换取利益?
“我的价值被你发挥到了极限,你们的价值也可以发挥到极限呀,不就是几个仇人吗?你拿两把刀威胁人家,或者了结你们自己,不就万事大吉了吗?”刺耳的声音打破了夫妻俩的认知。
楼上的人喝完最后一滴酒,酒杯上留下一层轻轻的红色。
这场闹剧什么时候收场,与他无关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为明天做准备。
“啊~该睡觉了。”笑意浓盛的人伸了个懒腰,楼下的封邢也早就走了,留下的两个人依旧在不停的闹着。
大晚上的江林辰感觉热得很,脚几下就踢掉了被子,可怜的被子只有一个角还留在床上,一大半都给地板盖住了。
才舒服没几分钟的人又开始缩成一团,冷的发抖,但是他没醒。
“叮铃铃,叮铃铃”闹钟响的时候江林辰早就醒了,一大早鼻子很不舒服。
“醒了?”听见声音的郑庭揉着眼睛,拖着步子从屋里出来。
“嗯,得在检查一下东西”江林辰一开口,声音就像被棉花捂住,带着浓重的鼻音,还忍不住停下来再吸一吸鼻子。
“感冒了?”本来还有些睡意的人,立马就清醒了。
“着凉了。”
“要不跟你们老板说一说?你感冒了,让他换一个人。”嘴上这么说着的人已经立马开动了,昨天晚上他就寻思着今天要给江林辰弄早点。
“这样太麻烦了。”况且他这是去打工了,随便生点病就想不去,哪有这种好事。
“好吧,你看看有什么东西忘带了,我就给你弄早点。”
“好。”
时候还早,但是付清风醒的也很早,拉着行李箱下楼的时候天才蒙蒙亮,他先是开车去给江林辰买了早饭。
然后再慢慢开着车去接江林辰,时间把握的刚刚好,到郑庭家楼下的时候九点半。
“喂。”
“感冒了?”江林辰才开口付清风就听出来他浓重的鼻音,眉头控制不住轻皱。
“没事,不严重的,你到了?”
“我到了,没事,你慢慢下来就行。”
经他这么一说,江林辰端起手里的粥一口干了,郑庭端着他热好的包子才刚出厨房,就传来关门声。
可可怜怜的手枪坐在门口,看着已经关起的门,眼里闪烁着泪花。
“这个死没良心的,都不说一声拜拜就走,白瞎了我对他那么好。”话音刚落,关紧的门又突然从外面打开。
“亲爱的朋友拜拜,木啊木啊亲你两口,手枪听干爹的话,不可以拆家,大胖小胖不能多吃哦,爸爸去几天就回来了。”
“碰”门又关了,那一切就好像没发生过似的,郑庭张大的嘴迟迟没有合上,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靠,还有这种操作?”自言自语的人摇摇头往嘴里塞了个包子,结果被烫到了。
“付总。”大老远江林辰就一个劲冲付清风招手,车里的人也在第一时间回应他,并开门去帮他拿东西。
“怎么跑着下来的一脸是汗。”伸出的手就这样擦着江林辰脸上莫须有的汗。
“啊?没有出汗吧!”其实他也没有跑着下来,只不过是走到一半感觉快到十点了,不想迟到,才一阵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