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饭馆就听那些人说今年会发大水 ,但也没想到这段河面会如此的宽阔。
河水奔腾,水流湍急,河水中间夹杂着黄色的泥浆不停地翻滚。
辛抒柚说前面有个渡口,也不知道这个渡口会不会已经被淹没了。
等走近一看,果然渡口已经被河水淹没了大半,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渡船再过来。
此时又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几人赶忙从背包里面抽出衣服套上 。
三人背靠着背,用王恺璇的一件大外套顶在头顶。
现在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走也不知道往哪里走,这鬼天气还不知道渡船会不会在过来 。
“老胡,你说这万一没有船过来渡河,那我们总不能就这样在这淋着雨露天地过夜吧。”
王恺璇看着衣服想着,要是一直顶着,就算是小雨也挡不了多久啊。
“等十分钟,如果没有船来的话,我们就找地方借宿。”
胡八壹看向远方,黑色的夜影中,看不到一点的船影。
河水这么急,天色又已经快黑完了,加上这鬼天气,他跟胖子皮糙肉厚倒没什么,小柚子估计也不能在这种环境太久,就连大金牙那小身板都冻得瑟瑟发抖。
不到一会儿,夜幕就彻底降临,只觉天地间无边细雨被风吹打在人的身上,饶是胡八壹也起了一层寒意。
辛抒柚记得在原著的故事里面,就是在迷窟中他们好像也是在天黑的时候才等到船,还在河中行驶的时候就遇到了一个很大的怪鱼。
怎么还是躲不过这原著中该发生的剧情啊。
“不等了,我们先找地方借宿,这天气待在这里太久很容易生病,明天再去渡河。”胡八壹扯开头顶上的外套,站了起来。
大金将装有现金的旅行袋抱在怀中,这时候的他已经冻得话都说不出了。
辛抒柚还好,除了感觉周身有一股寒凉的气息一直围绕着,比大金的身体素质要好上不止一星半点。
王恺璇提起行李跟在他们的身后,辛抒柚本也想接过一个帮忙提着,但是被胖子拒绝了。
说是让辛抒柚专心赶路。
辛抒柚虽说有个储物空间,但这时候也不止他们三个人,不能贸然使用。
只好深一脚浅一脚的迎着斜风细雨跟在胡八壹的身后往有路的地方走去。
等他们终于找到村庄人家借宿的时候,身上都已经成为落汤鸡了。
好在行李的袋子外层都是防水的,里面装的物品并没有被雨水打湿。
因为跟当地的老乡说是借宿一晚给五十块,老乡还是很热情的,还在土灶上烧了热热的姜汤让他们喝下,以防生病感冒。
想要洗澡沐浴是不可能了,只能用干净的毛巾擦拭一下身体然后换上干燥的衣服。
还有就是房间太少了,只有三间能住人,这还是老乡的大儿子在县里面打工的情况下,辛抒柚只能和老乡的女儿住一间,另外三个人住一间。
老乡的女儿正处于十五六岁的年龄,看到辛抒柚跟她们村里面别的女孩都不一样,心里也是十分愿意亲近。
两人说了一会话,一直都是她在问辛抒柚大城市里面有什么东西长什么样子。
辛抒柚在原本世界也是下层人士出身,很理解她这个年纪对外面的向往和憧憬,但是对这个世界还是不太了解,就只能挑挑拣拣一些有用的回答。
等两人说完沉沉睡去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一夜好眠。
不过,在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大金还是有点感冒了起来。
几人只好留下些钱,匆匆的别过老乡家往古兰县方向走去。
走之前还细细打听了到古兰县的路线,没办法,从这里到古兰县昨晚那个被淹没的渡口是唯一的路线。
哪怕绕行,不管是上游还是下游都是终究要过这条河。
老乡给出的信息是渡口被水淹的时候,原本上午下午一天两趟的船只,也减成了一天一趟。
他们来的时候还好不算太晚,有一艘简单装着一个马达的小铁船,上面就坐了一个人,船家也知道这时候人很少,正准备开船离开,还好他们几个人赶到了,要不然只能继续第二天再来。
看到几人要坐船,船老大本来沮丧的脸才算高兴了起来,原本以为就拉了一个人亏本了,没成想临开船的时候一下来了好几个。
数完胖子给的钱以后,嘱咐他们坐稳,就去开船的位置,随着马达声的响起,往黄河中间跑了过去。
走到中间的时候,辛抒柚望向已经看不到的岸边,心理有点担忧,她担心原著中的那个大鱼再次出现,这艘小船真的太小了。
经不起那个大鱼一撞。
胡八壹跟王恺璇扶着大金坐在另一边,看到辛抒柚的眉头紧蹙,双手紧紧的抓着船舷一动不动,还当她没坐过船,害怕湍急的河水会翻船。
安慰她不要怕,敢在这黄河跑船的都是有着经验的摆渡人,很快就会到岸了。
船家听到这也是笑着安慰说道:“姑娘,你这放心,我在这黄河上跑了大半辈子了,船开的很稳的。”
“不好意思,我只是有点紧张。”辛抒柚礼貌的朝着他笑了笑。
好在没过多久,船就平平安安的在了码头上 ,没有遇到原著中的那个大鱼,辛抒柚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到底时间已经过去了七八年了,时间上应该多多少少还是改变了一些剧情走向。
古兰县名气并不像是北京都城那样的名气大,再加上这不是跟未来纪录片里说的一样,人们假期都爱出游,整个县城没有发展起来,没有多少人。
给大金送进来了县城里的医院,量了下他的体温,有点发烧,医生打了退烧针,开了点药让好好休息一晚就行了。
这个县城的医院与其说是医院,其实也就几间门面房,病房都是里面随意摆着的几张床。
几人就近在一个招待所住了进去,赶紧开了房间放下东西就去澡堂冲洗。
大金也拖着无力的身体也要去洗澡, 王恺璇虽说不情不愿,但是看在一路花销都大金花钱的份上,还是帮忙扶了进去。
洗完热水澡以后,几人都舒服的多了,连大金的虚弱状态都好了不少。
奔波了大半天,肚子这时候也咕咕噜噜响了起来,就点了饭菜先填饱肚子。
“几位听着口音是从北京来的吧。”老头搓了搓手上的白色毛巾,随后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四人对视了一眼,由大金开口。
“我们是从北京来的,您老是?”
“这最近啊,因为黄河发大水冲了县城周边很多的古墓出来,最近许多打北京那边来的人,基本都奔着这墓里面的东西来的。
所以我一看到几位,听到你们的口音就知道了。”
“你老的声音听着可不像陕北这一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