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有浑浑噩噩地回了在外买的小公寓，客厅只开了一个暖灯，她倚在沙发一角，小小的团成一团，垂落的发丝遮住脸颊。
看着格外惹人怜悯。
这几天处理了太多繁琐的事，为此她头痛欲裂。
抬眸不经意间乜了眼柜台旁的相片，便果断地抬手将相框反扣住。
她现在不是很想看见张泽禹，连照片也不行。可是又不得不承认，她想他了，好想好想。
以往这时，她都会倚在张泽禹温暖的臂弯里，迎他炽热的黏糊糊的像小狗一样的舔吻。
思绪被一阵来电声拉回，方知有拿起手机，当看见屏幕上的名字时她肉眼可见的一顿。
方知有干什……
话戛然而止。
方知有看着，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拨来视频通话。
对面漆黑一片，只偶尔镜头前闪过天上零散的星。和疾风呼哧的声。
镜头晃动一瞬，一张熟悉的人脸映入屏幕，看着张极身后熟悉的陈设，方知有好似失焦。
张极我在你家楼下。
许是灌了风的缘故，张极墨色的眸子荡漾开波澜，较以往，现在眼睛亮晶晶的。
人都变可爱了许多。
方知有……
方知有怔怔点头，目光都被他勾了去。
原因无他，今晚张极的眼睛就像会说话，会放电。
轻车熟路地绕到窗台前，拉开窗帘。赫然在目的便是一个颀长的身影懒散的倚在迈巴赫旁，左手捧着手机右手抖着烟蒂。
张极身着黑色风衣，长腿交叠，站在烟雾缭绕里，吐出的烟圈被风裹挟。
与他目光相撞的那刻，方知有不免心颤了颤，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手甩在保湿器的凹槽处时人还未回过神来，直到刺痛感传入指尖，酥麻流遍全身。
方知有嘶……
她总算是理解了，有时候倒霉到连喝凉水都会塞牙缝的意思……
张极怎么了？
张极轻蹙起眉，语调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紧张。
方知有手磕到保湿器上了，没事。
皱起的眉微松，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方知有把手给他看。
方知有……再过一会伤口就要愈合了。
张极我看看。
这次带着母庸质疑的口吻，方知有无奈，抬起胳膊在屏幕前晃了晃，几滴血珠顺指缝流下，浸染了熠着光的银戒。
张极眸色变了变，继而发出一声轻笑短叹。
张极手磕在保湿器上都能流血，娇死了。
方知有……
张极嗯？娇娇女。
张极说着将手里的烟掐灭，仰头与窗前的她对视。
张极最近剧院是不是忙不过来？我这有个人，表演系心理学双学位毕业生，安给你了。
方知有眉头轻蹙，语气似有不满，瓮声瓮气开口。
方知有我不……
张极你需要。
张极记住，他叫左航。
又是略显强硬的语气，方知有叹了口气，没有拒绝的余地，他毕竟也是剧院的股东。
方知有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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