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

琴尔有些想哭，不知道是因为紧张、激动、还是因为……只是因为西弗勒斯就在眼前。

西弗勒斯向她招了招手，她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怎么走过去再坐下的，只看见他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Merry Christmas."他轻轻地把盒子推过来，琴尔打开之后，一条蓝宝石项链静静地躺在盒子里，巨大的宝石旁镶嵌着闪亮着碎钻，即使这样，还是没有夺去这颗蓝宝石的光芒。

“Merry Christmas."琴尔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几缕嫣红爬上她的脸颊，在这位斯莱特林的脸上显出些许娇羞。

虽然西弗勒斯从面部肌肉上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绪，但他的眼睛出卖了他，平常他可不会有这么一双有神的眼睛。他温柔地注视着对面人的神情，嗯，很好，自己的礼物选的很正确，小姑娘很喜欢。

“教授就没有什么别的话要说吗？”琴尔收了收自己兴奋的情绪，重新摆出一副骄矜的神情。

“哦？这位小姐连圣诞礼物都没送，就开始质问她可怜的教授了？”西弗勒斯的眼里闪烁着十足十的促狭，长长的睫毛随着他的眼睛浮动，年轻的教授显然把自己捯饬了一番，清冷的气韵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我……”琴尔愣住了，可恶，明明早几天给他寄了圣诞礼物和信的，还以为这人待在蜘蛛尾巷孤苦伶仃地过圣诞节呢！

“我给你寄了，是你没在家而已。”

“是这个吗？”西弗勒斯从手里变出一个礼物盒，里面装着一瓶香水和一块茶饼。

“你怎么……”琴尔疑惑这家伙是怎么把这礼物盒拿到手的，刚问出来就想到怕是他一直跟着自己，礼物寄出去的时候就被他“打劫”了。

“真是的，现在我没有礼物送你啦，不过这是我选的麻瓜界最流行的香水品牌哦，你试试？”

“好。不过这个饼……整个泡在桶里发酵用的吗？”

“啊啊啊啊这是茶饼！喝茶的时候掰很小一块泡的！”

“中国人送茶饼有什么寓意吗？”

“……没有，单纯是它很有价值。”琴尔装作没看到西弗勒斯期待的眼神，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它现在有寓意了。”

“什么寓意？”

“自行体会。”

西弗勒斯笑了笑，跟她一起走出咖啡馆。

街道上的人多了起来，阳光倾泻在屋檐、玻璃窗和行人的身上，雪花还在空中晃晃荡荡，两个人挽着手准备在街上到处逛逛。

不在霍格沃茨待着，西弗勒斯身上的草药味不像之前那么浓烈，配上刚喷的香水味，有种山谷里白兰的味道。嗯……很适合这个雪天，也很适合这时的他。

“你终于不是苦着脸了，看来教书会让人丧失快乐。”

“教书真的会。”西弗勒斯回想起霍格沃茨，“当一群巫师的教授更是痛苦。”此刻的阳光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对比之下霍格沃茨显得更加阴冷。

“嗯。”

“看来你对教授这个职位没什么喜好。”西弗勒斯话锋一转，暗戳戳地试探到。

“只是一个职位而已，我可不给别人戴职业光环。有时候，身份和地位甚至会让人丧失他原本的样子。“

“……嗯。”西弗勒斯听了这话却没多少喜色，琴尔以为他还在过度怀疑，又哄了哄这位不常笑的教授。

西弗勒斯低下头吻了她的额头，笑得很开心。只是他心里那颗石头变得愈发沉重，身份和地位虽然在爱人眼中不是重要的东西，但却能禁锢自己……甚至拖着别人一起陷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