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劭铖是谁呀?我们又不认识他,凭什么等啊。反正他也没有永久标记你,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俞彦用手摩挲着莘惊枝的额前翘起的小卷毛,声音放柔,莘惊枝对俞彦的抚摸很是受用,乖乖的把头放在俞彦的胸口,还颇为享受的眯起眼, 像一只慵懒的小狐狸崽崽。
莘惊枝一晚上情绪大起大落,身体极度疲惫,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俞彦把人抱到客卧床上放下,起身却被莘惊枝双手扣住腰,一时间挣脱不得。
床上的人睡得跟个小猪似的,偏偏手却纹丝不动,俞彦伸手想掰开腰间的手,被莘惊枝的一身嘤咛止住了动作。
“哎,小时候黏人也就算了,怎么长大了也还是这么黏啊。”
“还算劭铖有点儿良心,没把你个小崽子给永久标记了,不然你哭都没地儿哭。”
俞彦刮了一下莘惊枝的鼻子,惹的人又是一声哼唧,最终无奈投降,抖开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抱着人闭上了眼睛。
累了一晚上的两个小omega相拥而眠,天边月光透过窗纱,照得屋内一室静谧。
这边的人儿已经进入了梦想,而另一边的劭铖就没有那么好过了,拖着双腿浑浑噩噩的走进公寓,压抑已久的自厌情绪倾泻而出,一瞬间就把劭铖残忍地拍进了万丈深渊。
他忘不了莘惊枝望向自己眸子里的浓烈情意,如果是在以前,他可能会欣喜若狂,而今天那双眸子却蕴含了滔天怒火,带着难以置信已经深深的绝望。
莘惊枝哭着问自己为什么要分开时,他恨不得上去一把将人搂进怀里说,不分开,不分开,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分开,我刚刚是骗你的。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置莘惊枝的生死于不顾。
面对莘惊枝时,他那傲人的自控力显得分外可笑,哪怕是对方稍微的一点儿信息素都能让他呼吸急促,身体发紧:哪怕是对方的一个不经意的轻哼也足够让他溃不成军。
他对莘惊枝渴望的太久了,久到连他自己都下意识用爱去掩饰他内心深藏的阴暗。
明明,莘惊枝要不了多久就要名正言顺的成为自己的妻子了,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要给自己开这样的玩笑呢?
清醒后看到莘惊枝那满身的淤青和痕迹,他恨不得杀死自己。
同时他又泛起了无尽的恐慌与害怕,他清楚的意识到,如果不进行干预,他会弄死莘惊枝的。
这是迟早的事,逃过了这一次,也会是下一次。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会突然清醒,他不敢赌,也不能去赌。
如果他能够成功,那么他一定要好好的去追求莘惊枝,祈求他的原谅;如果失败了,那么……不,不会失败的,惊枝,是他的!
劭铖一个人坐在沙发之上,直到天亮。
“爷爷,我想去军营。”一夜未眠的劭铖
拨通了熟悉的号码。
“嗯,决定了,后天吧,我想再看看惊枝。”
“谢谢爷爷。”
劭铖放下电话,望着茶几上和莘惊枝一起捏的陶人怔愣了片刻,疲惫地摸了把脸,一路踉踉跄跄走进浴室。
冰冷的水自头顶冲刷至全身,劭铖仰头大脑放空。
十五分钟后,劭铖红着眼走进衣帽间穿上了一件莘惊枝买的薄外套匆匆走向门口,走了一半又折返回来从抽屉里拿出止咬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