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欲遣群山万壑囚她,她便踏万山、破凌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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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气氛在面具裂开的瞬间凝滞,连音乐节拍都似被掐断。漩涡与蔷薇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月鬼匕首差点握不稳。
虞棠试图挣开,却被他指尖锁得更紧,那力道分明带着某种压抑的熟稔。她最终放弃抵抗,反笑出声
虞棠“你总爱掀底牌,王面。”
他拇指擦过她唇畔,动作危险又温柔
王面“底牌……是你先掀的。”
话音未落,他忽然将她拽入怀中,火红发浪与银白面具在月光中绞成一片混沌。
假面小队众人默契地转身,各自举起啤酒罐,在玻璃碰撞声中模糊了视线。
夜更深了,风声裹挟着未说尽的话语,在门缝间徘徊。虞棠的靴印与茶盏碎片混入满地机械残骸,而王面面具的裂口,正漏进一缕她发间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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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面看着虞棠,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沿上那道焦黑的裂痕。两人一前一后踏入这间狭小的房间,门“吱呀”一声闭合,将外界刺目的日光隔绝在外。
虞棠的脚步声极轻,像一片飘落的羽毛,她倚在窗边,暮色透过破碎的玻璃斜斜地洒在她肩头
王面喉结滚动,还是问道
王面“这么久,你去哪里了?”
尾音微微发颤,仿佛一片随时会被风吹散的枯叶。他还以为虞棠死了——死在沧南大劫那天
有人亲眼看见虞棠被漩涡卷走的最后一幕。此刻她鲜活地站在眼前,却像一场虚幻的泡影。
虞棠挑眉的动作极慢,眉峰挑起时,眼尾的细纹微微舒展。
虞棠“我不是沧南人,沧南消失,但我不会。”
王面的瞳孔骤然收缩,琥珀色眼底泛起涟漪。他踉跄着起身,木椅被撞得歪斜,椅腿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手指攥住虞棠的衣袖时,布料下传来她体温的灼热——不是鬼魂的虚无冰冷。
可那温度让他更痛,仿佛一块烧红的铁烙进心脏。他明明该质问:为何会...?为何在劫难中消失无踪?可现在舌尖却只挤出三个字
虞棠“你...不信我?”
虞棠任由他抓住,她忽然抬手,指尖抚过他颊边,力道轻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瓷器
王面“信或不信,重要吗?”
王面“虞棠,你告诉我,你到底去哪了?”
虞棠的指甲在伤痕末尾轻轻划了一下,王面浑身一震,那细微疼痛却让他确定——虞棠真实存在。
虞棠“这不重要,不是吗?”
我们是守夜人,不能意气用事
房间忽然陷入寂静,唯有窗外传来远处清理队的号子声,沉闷如钝刀刮过耳膜
王面凝视着她背影,琥珀色眼睛里的落寞渐渐沉淀成更深的暗色
虞棠“我活着就好,中间的我无法告知”
虞棠“王面,抱歉,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了”
猜不透,看不透,你我永远隔着一道墙
王面“嗯,还活着”
王面的声音终于平稳,却带着砂纸打磨过的粗糙。虞棠轻笑,将硬币抛向空中
硬币坠入黑暗,发出一粒星火熄灭的声响。
窗外,废墟上的探照灯突然亮起,惨白的光柱刺破夜空,照亮了她侧脸的轮廓—
【我还活着,所以,一切都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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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等时间流逝,等你对我的爱变明显”/
作者“下一篇写谁呢?”
作者“林七夜写不了,其他人也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