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妥协

叶冰裳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这块玉石，在这个时代，这样的玉石可不多见，叶冰裳兴奋地将水晶块取了下来，仔细端详，越看越觉得这玉石不像是假的。上次她还以为这东西很有灵性，没想到却是这样，戚氏推门而入，看到叶冰裳的目光落在了花瓶上，戚氏道：

“想要什么，就带什么。”

叶冰裳转身施了一礼，迟疑了一下，还是看向戚氏，道：“母亲，这玉佩呢？”

“别的你随便选。“母亲，叶冰裳对这块玉石一向很有眼光，很少有看走眼的时候，她打麻将的时候，虽然没有仔细看，但也能分辨出是真是假，戚氏听得一怔，也点了点头。

“这是你姑姑借给客人的，昨天才送过来的。”

戚氏对叶冰裳道：“母亲，我看这块玉和你以前的不一样。”

叶冰裳趁着戚氏好奇的眼神，将龙门玉取了出来，让王嬷嬷将玉佩取了出来，戚氏上下打量了一番，终于发现了一个很小的缺口，对叶冰裳道：

叶冰裳走到窗前，让王嬷嬷将龙门玉放在柜台前，她取出水晶球，一块一块的检查了一遍，又用手抚摸了一下，才问戚氏：

“母亲，您夫君，您年轻的时候，哪里有这个缺陷？”

戚氏沉吟道：“是一尊玉炉，就是他如今书房矮桌上的一尊，也是老侯爷送来的，撞到了玉鼎的右角，险些坏掉两样宝物，为此，老侯爷还把他打了一通，我还记忆犹新呢。”

闻言，叶冰裳得出了一个结论。

“戚氏听到母亲的话，也走到窗前，和叶冰裳一样，和王嬷嬷一起检查伤口，王嬷嬷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什么，而是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突然惊呼一声：

“嗯，王婆婆，这也不算”戚氏想了想，摇了摇头，一副“啊，那天宋太太还没用完呢，戚氏迟疑了一下，就让王嬷嬷将那日宋夫人从她那里借来的几件宝物取了出来，让叶冰裳看看，很快，几件玉石就摆在了前厅的桌子上，叶冰裳检查了一遍，除了龙门的那块玉石，她没有任何感觉。

戚氏盯着玉佩，继续道：“冰衣，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别胡说八道，如果不让戚氏看到这块玉佩的真面目，她绝对不会相信，自己的亲生姐姐会和她交换玉佩。能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摆满的人，换成自己妹妹的古董，一点都不奇怪。

叶冰裳看向王嬷嬷，道：

“婆婆，给我弄一壶开水，一个盆，还有一把尖刀。”

王嬷嬷看向戚氏，只见戚氏没有叶冰裳，而是用小刀在玉石上刮了刮，叶冰裳让王嬷嬷将龙门玉放入大锅中，端着滚烫的开水泼在戚氏身上，吓得魂飞魄散：“你，你这是做什么？”

叶冰裳将那一大堆石头递给戚氏，说道：“母亲，这是不是一把刀子就能削掉一小部分？”

就连戚氏这样的外行，都能猜到。

“这是我昨日才拿到的，应该还在她那里，你派人过去，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让她到我这里来。”

“你是不是头一次跟妈妈借礼物？”

叶冰裳目光一闪，道。

戚氏为了维持宋太太在公众面前的声誉，也不愿意将事情闹得太大。

叶冰裳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虽然被戚氏送进了自己的寝宫，但戚氏还是让侍女们都出去了，将叶冰裳送到了多宝阁前。

“大概是借了三次，这些都是戚氏，她对叶冰裳的态度很不好，“母亲，那瓶子是从哪里弄来的？”

“嗯，是老夫人给我的。叶冰裳微微点头，有些迟疑。

戚氏凑了上来，问道：“这不会又是一块料子吧？戚氏看她的表情，就明白了她的顾虑，问道：“狗玉是怎么回事？

戚氏完全不懂。

“那就是杀死一条狗，让它的血液淤积在它的身体里，然后打开它的肚子，将它藏在里面，然后把它埋在土里，半年或者一年之后，黑的杂质会渗入新的玉石中，就会出现像玉石一样的花纹。因此，这种玉佩，被称之为‘狗玉’。”

叶冰裳道：“你这个混蛋，被人用鲜血染红了。”

而且，她还将这么脏的东西放在了自己的床边，每天都要面对着。

“你可能不认识这个仿制品。”

戚氏见状，不由看向王嬷嬷，示意戚氏将手中的包裹放在戚氏身边的桌上，包裹一打开，露出里面原本属于戚氏的龙门玉石，但戚氏却莫名其妙的被一个侍卫拦住，王嬷嬷本来是要去找宋夫人的，却被侍卫拦住，王嬷嬷本来是要好好邀请宋夫人的，可宋夫人因为偷了偷来的东西，死活不肯合作，两人争执中，东西都被毁了，王嬷嬷担心宋夫人会报复，所以提前出手。而且，叶冰裳还以为，戚氏捡起了龙门玉的碎片，心疼的看着宋太太：

“你在干嘛？这可是我从南疆给您带来的，您，您怎么能这样？”

戚氏正在气头上，看到戚氏，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冰裳，这件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不要让任何人听到。我一直记得你的好。我跟宋太太，还有戚氏，都不想让宋夫人丢脸，就让叶冰裳走了，叶冰裳也不愿意插手，只是道：“母亲，这些东西，我能不能收回来？我对玉石也有一些研究，这件东西我可以带回去试试。”

戚氏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你居然能将它修好？”

叶冰裳向戚氏展示了自己的鉴宝能力，这让戚氏很是惊讶，现在听到“玉石易碎，再也无法修复，我也只是想要将它还原成原来的样子，却无法做到完美无缺。”

叶冰裳也是做玉石生意的，不过，玉石和其他东西不一样，玉石是不能熔炼的，所以，当一块较大的玉石被打碎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将它切成两半，而不是将它切成碎片，然后再制作。

戚氏知道再也无法挽回，叶冰裳让她将包裹里的龙门玉带回来，好好研究一番。

到了晚上，戚氏的人将两块雪白的绸缎送给了叶冰裳，叶冰裳不明白宋夫人对戚氏说了什么，但从目前的情形来看，戚氏似乎并没有要宋太太交换礼物的意思。他将礼物送给叶冰裳，一是感谢，二是希望叶冰裳不要将这件事情闹得太大。

事实上，经过戚氏一开始的各种考量，戚氏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