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佑下朝回来便是听说了姜家的事,姜止被人欺负了。
“真是岂有此理!”他的人,姜语柔也敢欺!
钦羽道:“燕贵妃还将婚期提前到了五日后,姜语柔就是仗着婚期比姜大小姐早才出言讽刺。”
元佑握着茶杯的手不觉收紧,只听“咔嚓”一声,茶杯碎了。
钦羽见怪不怪,也只有姜大小姐,会让殿下如此动怒。
元佑阴沉着脸:“五日后,很好。钦羽,去准备,本宫即刻就去姜府,改婚期。”
太子与姜大小姐的婚事虽定下了,但婚期却未定。
自家殿下的心思,他也拿不准。
但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姜大小姐在殿下心中非同小可。
“是。”钦羽抱拳退下。
太子府的人浩浩荡荡前往姜府,那阵仗让路人议论纷纷。
“不是说太子殿下不在意姜大小姐,婚期迟迟未定吗?怎么今日亲自上门了?”
“你说会不会是要把婚期定下来?”
旁边眼尖的道:“你看不出来吗?太子殿下这是来下聘的。”
那一抬抬的聘礼,看得人眼花缭乱。
“太子殿下的聘礼也太奢华了。”
“你也不看看那是谁,那可是太子殿下,娶皇家新妇,岂是平头百姓可比的。”
“说的也是。”
路人不禁羡慕起来,那姜止也不知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分,能得太子殿下青睐。
聘礼抬到姜府的时候,姜语柔第一个冲了出来,她听到有人来下聘,认定是二皇子,岂料竟是太子。
“怎么会是太子殿下?”
“怎么不能是本宫?”元佑满眼讽刺,这个姜语柔,是哪里来的胆子敢欺负自己的女人!
林芳宛一把将人往后推了推,堆上笑道:“殿下,都是小女不懂事,您别与她一般见识。”
元佑几乎想到了,这母女二人是怎么欺负阿止的。
“姜夫人此言差矣,有错当罚,怎么能说放过就放过。姜二小姐,前日你冲撞侮辱本宫太子妃,该当何罪!”元佑平时温和,可严肃起来,也着实叫人害怕。
这可是储君,掌生杀大权。
姜语柔哪里想到太子会为姜止出头。
更可气的是,二皇子与她的婚期提前了,二皇子却未来下聘,这不是打她的脸吗?
林芳宛见状忙道:“语柔,还不快给太子殿下道歉?”
姜语柔不情不愿道:“都是小女无知,殿下莫与我计较。”
元佑并不领情,“你该道歉的人是阿止,而不是本宫。”
姜语柔脸色绷得难看,要她给姜止道歉?
“怎么,还要本宫请你不成?”元佑施压。身上自带皇室迫人的气势,令人不敢直视。
“小女不敢。”姜语柔只好转向姜止,“长姐,是我错了,对不起,求你原谅。”
姜止侧过身去。
当日她当众陷害自己,轻飘飘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看来本宫的太子妃不满意啊。”元佑意有所指。
当日姜语柔是怎么欺负阿止的,今日他便要姜语柔怎么还回来。
把话头对准林芳宛:“姜夫人,女不教,母之过,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姜语柔一看元佑把矛头对准了自己的母亲,哪里还能端着架子。
她满是委屈道:“殿下要我如何?”
元佑揽过姜止的肩,向众人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姜止是他的人。
谁都不能动!
“不如这样吧,姜二小姐与姜夫人在这儿跪着,等太子妃什么时候气消了,你们什么时候再起来。”
“太子殿下,臣妇好歹也是将军府夫人,这……”林芳宛为难道,这不是打自己的老脸吗?往后自己还怎么在府里混?
姜淮与想求情:“是啊太子殿下,都是臣教女无方,还望殿下宽恕。”说罢看向姜止,那意思是要姜止求情。
姜止恍若未见,怎么当日不见他帮自己?
姜淮与见状泄下气去。
元佑的话不容置疑:“姜夫人莫不是想藐视皇家威严?”
若真是如此,就不是跪跪这么简单了。
林芳宛只好拉着姜语柔跪了下去。
姜语柔愤恨,今日之辱,它日定让姜止加倍奉还!
太子,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太子才这般欺压我们吗?等你不是太子了,看你还怎么嚣张!
林芳宛母女留在了外面,姜淮与把人迎进去。
元佑这才开始说正事:“岳父大人,小婿此次前来,是想把与阿止的婚期定下来。”
姜止闻言朝元佑盯过去,他们只是交易,怎能完婚?姜止使劲冲她眨眼,元佑却似是误解了她,冲她笑笑。姜止气得咬牙。
这声“小婿”让姜淮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太子殿下的“小婿”,他哪里担得起?
“不知殿下想定在什么时候?”
止儿的婚期定下来也好,免得别人说闲话。
“就与二弟的婚期定在同一日吧,双喜临门,也好添份喜气。”
姜语柔成婚那日定会让阿止难堪,不如就定在同一日。
“殿下,会不会太仓促了,府里准备二妹妹的婚事已经够忙了,若是连我的一块儿办,只怕是来不及准备。”姜止只希望他能听懂自己的暗示。
你定个鬼,本姑娘还没答应呢!
元佑却像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把她往身边揽了揽道:“阿止,我知你害羞,可咱们的婚事早晚都要办的,你放心,若是忙不过来,我会从东宫调些人手来。”
“殿下说的哪里话,哪能让您调人啊。”姜止狠狠掐了他的肩膀一把。
元佑吃痛,表面依然泰然自若。
“那就这么定了!”元佑不等姜淮与回应,一锤定音。
他不能委屈了阿止。
姜止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