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最近都相当的忙,克莱姆最近实验室,家,酒馆三点一线的生活过得很不滋润,就算这样了他也要每天来一杯酒。
欧伊斯特兹最近熬夜工作得怨气要化为实质了,那个表情看起来是真的对上司起了杀心。
拉普拉斯是我的顶头上司,警署最近的事也多得不行,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上头的人看着,是真憋屈。
但我发现一个可悲的事实,莱普拉斯至少可以使唤这里一半的人,而我至少要被一半的人使唤。
上头的人觉得这件案子拖了这么久对我挺不满的,所以我还要在完成平时任务的前提下去调查。
莱普拉斯也没有为我说话的意思,我也不好麻烦她,她要在各种权贵面前斡旋已经够烦心了。
我花了几乎一个月的时间向这条街的人打听那四个人平时做什么,以及最后的行踪,弄的别人都以为我是他们的债主,某种意义上也是了,为了更好的获得信息我也没有反驳。
他们最后出现的地方是一个河口码头。
我顺着就走到了这里,码头的风吹得我不是很舒服,我想往里走。
发现这里工作的人不止有衣着简陋甚至破烂的穷人,还有华工,以及一些衣着打扮普通的人——他们身上有家徽。
我不认识那个家徽,我对贵族一点也不了解。但是也知道轻易去触怒贵族是个相当愚蠢的举动,所以我在那附近徘徊,并没有真的走过去。
“先生?请问您来这里需要什么帮助吗?或许您是来找伊尔森少爷谈生意的?”一个貌似是家仆的男人过来问我。
“不是,我是外地人,偶然路过这里,这个码头真气派。”我很识趣的离开了。
我绞尽脑汁地想怎么进去,甚至都想到了让欧伊斯特兹来做生意帮我打掩护进去这种主意。
左拐右拐还是走进了酒馆。
大家今天难得来齐。
我开始吐槽这个经历,甚至很诚实的说了我的想法和点子。
“你能提出这个点子也是很有勇气了。”克莱姆笑着说。
“是的,我在公司的地位并没有高到我可以一人决定把内地运输这个差事交给谁。”欧伊斯特兹很中肯的说。
“就别说他了,特尔森并不了解贵族之间的破事。”龙德斯特摆摆手。
“你很懂似的。”
“比你懂。”
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了,我急着打断他们“说起来那个码头为什么那么难进去?”
克莱姆叹口气,“你一定要追查到底吗?”
“是的。”我很想知道背后的事实,况且,欧伊斯特兹和龙德斯特也委托了我去追查不是吗。
“特尔森,你是不是觉得我总是在有意无意的阻止你继续查。”莱普拉斯沉默着,突然开口。
我没想到她会把这个摆到明面上说,“是的……”
“哈哈哈哈,‘妈妈’是怕你被卷进一些事情里。”欧伊斯特兹笑着说,用揶揄的表情看着莱普拉斯。
“别到时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莱普拉斯皱眉。
“知道事实。”我想我听到他们的话是有害怕的,但是警察可不能害怕,我总得揭开真相,让事实昭雪。
“好吧。”莱普拉斯放弃了继续劝我,“我会帮你减少一些活儿,只是减少,不是取消。”
我笑着点头,她能帮我做这些已经给我很多方便了。不是莱普拉斯担保,我都没办法继续展开调查。
克莱姆等我们说完,“我只能很简略的说一些事,你知道的,上头的人很轻易地就能知道你的消息来源,我可不想引火上身。”
我表示理解,他们能提供给我帮助我就很感动了。
“大概是二十多年前,内地运输线是要经过伊尔森家的码头的,只是后来出了那个丑闻,另一个家族顶替了老伊尔森。”克莱姆只说了这些。
“那个码头是‘那桩丑闻’看着吧?”欧伊斯特兹问。
“是,看得很死,估计是不想重蹈覆辙,但我觉得他大概是有了点心理阴影什么的。”龙德斯特说。
“贵族的地盘可不能直接进,除非抓到罪证。”莱普拉斯用手指轻轻按着头,“他们要是被惹到了可是一群不讲理的疯狗。”
我当然知道这些。
让我最愁的莫过于罪证了,我需要找的东西大概率在那里,而我有进不去,所有的事貌似被打了一个死结。
我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和贵族们有点关系,但是我甚至不熟悉社交礼仪。
“有没有社交课题?或者闲聊课题?我觉得特尔森会需要它的。”欧伊斯特兹放开了笑我,“看到你们工作都不如愿我终于放心了。”
“你就别取笑我了……”我捂脸。
“你别说,还真有。”龙德斯特从手边的抽屉里掏出几叠纸,展示着一个不知什么时候拿到的草案。
但是她说有估计就是真有,很多知识分子都很乐意讲解自己的研究。
即使审核时间已经过了很久。
我都是有点忍俊不禁了,一点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其实以现在的我的视角看,我那时要是留意到欧伊和龙德斯特他们为什么这么熟悉贵族们,或许就可以更早一些了解到真相了。
大概是被那暖黄的灯光一下迷了眼,只觉得有浸泡在蜂蜜里似的轻松和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