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不回答就是一种回答。
从他的神情中，枫秀对他的答案已经了然。
他眼中划过一抹痛色。
要是当年，当年他知道玥儿的降生，他一定会将她带回魔皇宫，而不是让她在人族长大。
导致她在完全认同自己人族身份之后，得知身世，从而夹在中间陷入两难。
他们的对话，进入过梦幻天堂的众人，都有所了然，只有李馨一脸懵地听着。
二人相顾沉默，龙皓晨率先打破，他持剑横于身前，以一种防御的姿态。
“无论如何，我们都是仇敌，我知道，你的目的是我。我也早就做好了为人类的未来献出生命的准备，只是没想到，你居然舍得看着一尊魔神死去，只为迷惑我们的视线。”
枫秀神色淡了淡。
“你是说欧赛？你错了。为了今天，我铺垫了两年，这期间死去的及几十位魔神和难以计数的士兵，都是诱饵。”
龙皓晨听他这话，更加心惊，魔族尤其这位魔神皇的冷血，再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孩子，我并不愿杀你的，只是无法，你背后站着的是奥斯汀·格里芬。祂必须死，只要你交出祂，我就不追究蛇豹魔神柱的事了，好吗？”
枫秀的表情微微柔和，难以置信，龙皓晨居然觉得他现在说的话是诚恳的。
只是……
“不可能，皓月是我的伙伴，我永远不会放弃他，我们要是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龙皓晨回答得无比坚决。
“唉——”
枫秀长叹一口气。
“既然如此，抱歉了，龙皓晨。”
顿了一下，枫秀又说：“杀你绝非我所愿，这样吧，你自裁，我会放了你的这些……伙伴。”
“？”
不得不说，这一刻，龙皓晨是欣喜的，他本以为他们今日都得死在这里，却不想除了自己，他们还能有一条生路。
可不等他说什么，身后已经传来无数反对声。
“不，皓晨，你若死，我绝不独活！”
这是圣采儿，她毫不犹豫地上前一步，直面枫秀的威慑。
紧接着，其他队员，也在纷纷否决。
“我们是‘光之晨曦’，是要生在一起，死在一起的‘光之晨曦’。”
“就是，我们是团队，哪有以你的命换我们的命这种事？我们要死一起死！”
“临死前能和魔神皇打一架，想想都畅快，哈哈哈哈，来啊！”
“……”
“够了！”
脾气最好的龙皓晨第一次发了火，他看了枫秀一眼，从他眼中读出了默许。
转身看向自己的队员们，他们愿意陪自己赴死，说不感动是假的，可却不能表达出来。
他冷着一张脸：“从加入猎魔团开始，你们的命就不属于自己了，而是属于联盟，属于全人类！你们的理想实现了吗？你们曾经的宣誓不作数了吗？你们的生命容得如此随意挥霍吗？听好了！你们的生命还有价值，活着回去，回到联盟，联盟还需要你们！”
“可团长，我们也需要你啊，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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