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似乎是凝滞了一瞬，那一刻好像全世界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好像要把她看出一个洞来。
坐在她身前的那一家人的表情更是精彩，小孩的妈妈眉头微蹙，看向路声声和张泽禹的眼神里带着些许好奇和难以克制的…鄙夷。
路声声“……”
最难受的一集…
因为太生气所以忘记克制自己的音量了，这和让全世界知道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有什么区别。
路声声现在就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张泽禹没反驳，托着下巴朝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
张泽禹“原来是觉得我做得不够好吗？”
其实路声声一直有一个认知误区，就是她以为张泽禹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那种。
但实际上他和路声声一样是个心高气傲的人。
从前没减肥的时候他身边朋友很少，虽然沉默寡言了一些，但成绩却比周围人都好，那是他自信的资本。
虽然被排挤，但是他一直用“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来安慰自己，不同频的人没必要和他们多费口舌。
小时候大家还会口无遮拦地贴脸开大，长大了都学聪明了，知道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只要不舞到面前张泽禹很少会和别人挂脸。
但还是耐不住有些人管不住嘴，尤其是他瘦下来之后，外界的声音愈发地多。
有人说过，张泽禹脾气差。
被路声声听到了之后还和别人吵起来了。
那天张泽禹就在她身边，疫情期间人人都带着口罩，只有晦涩不明的眸光露在暗夜中，他低垂着眼帘看着和别人极力争辩的女孩，掌心热到发麻。
他们说的对，但又不完全。
因为在路声声不知情的时候，张泽禹早就和别人起过冲突了。
张泽禹不是那种会歇斯底里的人，但偏偏嘴巴很毒，不然也不会在吵架那天把路声声说哭了。
所以他们说他脾气差，他根本就没想过反驳。
但凡换个人说他是狗，故意给他吃会让自己过敏的东西，提各种无理的要求，张泽禹早就发脾气了。
除了喜欢，张泽禹找不到第二个合适的理由来解释这种奇怪的化学反应了。
路声声“你觉得呢？我还要夸你是吗？”
现在她任务完不成，还有些头晕，想死的心都有了。
手背被温热裹挟时她冷不丁僵了身体，抬眸对上了一双含笑的眸子，捏着她掌心的指勾着些痒意。
呼吸贴近将周身的空气都烧热了，路声声下意识缩了下脑袋。
张泽禹“我只说要帮你，没说帮到哪种程度”
路声声“……”
路声声只感受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人怎么能坏到这种地步。
路声声“张泽禹，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张泽禹“…？”
这句话用在这儿对吗？
张泽禹神色微怔，歪着脑袋看她微皱的眉头和鼓起的脸颊，看样子是真生气了。
张泽禹“没有人打我”
路声声“我的意思是，狗为什么不知道听主人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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