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搀扶着站起远离了烧烤架,少年的指腹柔软中又带着些热意,默默将她眼底的泪拭去。
张泽禹“我说了要加炭,为什么不让开?”
路声声“蛮不讲理,本性暴露,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路声声眼睛还没睁开,嘴巴已经开动了,不至于掏空词汇量,但她总觉得自己在胡言乱语。
张泽禹“……?”
张泽禹突然想起,离开时他去路声声家拜访过,但是只有她家过暑假的表妹在家,他们放假时经常见,张泽禹这才顺理成章被放了进去。
那年他干了一件永远都不敢让路声声知道的事情:未经允许,张泽禹偷偷进了她的房间。
上高中以后以后他就很少会进去了,最亲近的状态是高考前一晚他们窝在张泽禹家书房备考,两个人趴在一起睡着了。
天太晚了路声声就没有来回折腾,在他家的客卧里睡了一夜。
宽大的房间被阳光晒得暖烘烘的,里面充斥着她的味道,让人感到莫名心安,桌上的书页被细风卷起,窸窣的声响将他的心脏挠热。
路声声的日记本很好认,张泽禹经常看到她埋头在上面涂画些什么。
翻开时他有些心虚,害怕路声声突然回来,更害怕路声声知道之后讨厌他。
那时候距离他们吵架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翻到最新一页张泽禹只看到了一句话。
“张泽禹,一个小气的男人,一个黑心的男人,一个冷漠的男人。”
其实他一点都看不懂她。
在她穿来的第二天,他们又一次冷战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路声声总觉得现在站在她对面的不是18岁的张泽禹,反而像22岁的他。
18岁以前的他从来没和自己冷战过。
朱志鑫“别吵”
他的语气里带着些意味不明的嗔怪,掰过她的脸颊逼迫她和自己对视。
女孩的脸颊上浮着一层淡粉,眼周被熏到发红,她微眯着双眼任由朱志鑫摸弄自己,像在被安抚情绪的炸毛小猫。
朱志鑫“眼睛红了,还好吗?”
路声声“有点疼”
湿巾擦过舒缓了双眼的不适感,少年的手法相当细腻,和她记忆里一样。
就是这样的朱志鑫才让人讨厌,他好像对谁都如此。
今天的外出实在算不上愉快,以至于晚间路声声闷了不少酒,垂头将脸颊埋在腿间时身体烫得不行。
朱志鑫“是不是不能喝?”
张泽禹“能的,看她装”
路声声“……”
话音刚落女孩哀怨的目光就扫了过来,眼下的绯红让她的脸蛋多了几分稚嫩,酒气从眉眼溢出,她微醺得厉害,一时间像被人下了哑药,也不说话,只乖顺地缩靠着椅背。
她能喝的程度,仅限于不发酒疯。
最叛逆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翘了晚自习去夜市喝酒,回到家倒头就睡,第二天两个人都没起来。
朱志鑫抬手托住了她摇摇欲坠的头,掌心的温度格外炽热,她身上柔软的气息并没有被酒气掩盖,仍旧带着些清甜。
朱志鑫“帐篷搭好了,要去休息吗?”
腰冷不丁被圈住,女孩侧头钻进了他的怀里,黏黏糊糊地用温热的脸颊蹭他的胸膛,隔着一层衣料也能感受到肌肤的柔软。
路声声“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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