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石昊失色道：“…我记忆不全。”
月扶雪诧异，“不全？那你都记得些什么？”
“我只记得杳杳。”
月扶雪点头，“那还真是爱之深，执念沉重。”
“…怎么又是执念？”
月扶雪轻笑，如冰雪融化，“你真以为有系统？”
石昊瞪大眼睛，久久说不出话。
月扶雪点到为止，没有多说，到达殿堂深处。
殿堂深处，燃着三盏长明灯。
石昊奔跑上前，仙棺向外散发着祥和的圣光。
“杳杳！”
月扶雪注视道：“可以开棺。”
石昊开棺，小心翼翼抱出越杳杳，在抱出的一刻，仙棺化作一缕光，化为越杳杳的额饰。
石昊垂眸，泪珠滚滚。
月扶雪转移目光，静静的看向三盏长明灯。
良久，石昊抹去泪珠，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向长明灯，随后脸色惨白，“这是…什么意思？”
“你看到的意思。”
第一盏月毓灵，第二盏月扶雪，而这第三盏……
越杳杳。
月扶雪望向他，“第三盏，是你亲自点燃的。”
越杳杳三字，的确是他笔迹。
石昊摇头，接受不了，“不可能！这不可能！”
月扶雪目光清冷，“你忘了吗？是你害死她的，如果不是你，她上一世，本该一生顺遂。”
石昊抱紧越杳杳，有些失神，“不是这样的……”
“石昊，你的猜想是对的，她是月毓灵转世，我是她的分身，我与她一心，我是恨你的。”
月扶雪又笑了起来，“但这一世，前尘往事，烟消云散，你成功获得我们所有人的认可。”
越杳杳手指微动，石昊立马握住，眼眶通红。
“带她走吧，离开这里。”
石昊抱起她，看向长明灯哑声道：“能毁吗？”
月扶雪轻轻挑眉，“我以为你会直接出手毁掉。”
石昊看向月扶雪，“这是您的地盘。”
月扶雪冷淡道：“随你。”
石昊果断毁去第三盏长明灯，将字迹抹去。
“石昊。”
走出一段距离的石昊停步。
月扶雪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一句轻叹。
石昊下意识回头，只见月扶雪正对着那盏属于她的长明灯，明明她还活着，却也在燃灯。
最终，一滴泪落下，她温柔道：“照顾好她。”
石昊重重点头，“我会的。”
月扶雪抬手，温柔的轻触月毓灵那盏长明灯。
“等我……”
城中，独臂老人跟在石昊身边。
对于石昊怀中突然多出的女子，他只有敬意。
篝火边，石昊揽着越杳杳，他不知道她要睡多久，他只知道，是因为他，她才染上不祥。
“杳杳……”
“嘿，你也算因祸得福了。”
突如其来的声，吓石昊一大跳。
“这么不经吓？”
石昊看向越杳杳的额饰，准确来说，是仙棺。
棺灵继续道：“我早知你不会死。”
石昊询问：“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死？”
“那当然是因为……”它住了嘴，“不告诉你。”
石昊再三询问，棺灵终于道：“我差点犯了忌讳，沾了因果，总之，是有人在背后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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